我發(fā)現我的記憶正在被人偷走。新來的同事陳思成用某種腦機接口設備,
像小偷一樣潛入我的大腦,竊取我三年心血的項目成果。
當我在會議上忘記自己的核心算法時,他卻能一字不差地復述出來?!靶∮辏?/p>
你最近記性不太好啊?!彼冻瞿歉碧搨蔚陌祟w牙標準笑容?!笆菃??
那你怎么知道我從未告訴任何人的想法?”我直視著他的眼睛?!澳阋欢ǜ姨徇^。
”他眼神閃爍,轉身就走。每天夜里,我能感受到有人在翻閱我的思想,
像翻書一樣一頁頁瀏覽。我開始忘記家門密碼,忘記父母電話,甚至忘記自己是誰。
而這個穿著挺括西裝的惡魔,正在用我的記憶為他的野心服務。但他不知道,
記憶的連接是雙向的。當他偷走我的記憶時,
我也看到了他的秘密……1陳思成是三個月前空降到公司的。他長得不錯,身高一米八幾,
總是穿著挺括的西裝,說話時習慣性地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。
女同事們私下都叫他“思成哥”,背后議論他的感情狀況。
而我從他進公司第一天就感覺不對勁。那種感覺很微妙。他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件商品,
在評估價值。但我沒想到事情會發(fā)展到今天這一步。我被調離了核心團隊,
改為負責一個邊緣項目。而陳思成,這個來公司不到一百天的人,接管了我三年心血的項目。
我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家,發(fā)現自己連家門密碼都想不起來了,
只能調出手機備忘錄才找到答案。進門后,我直接撲到床上,眼淚不受控制地涌出來。
我打開手機想給爸媽打電話傾訴,卻忽然不記得他們的號碼了。我翻開通訊錄,
竟然也不確定哪個是爸爸的號碼,哪個是媽媽的。這太可怕了。我抓起筆記本,
開始寫下今天的事情:“2023年4月12日,項目匯報失敗。記憶出現嚴重問題。
”“陳思成知道了只有我才知道的內容。懷疑他和我的記憶丟失有關?!睂懲旰螅?/p>
我貼在床頭,決定從明天開始記錄所有異常情況。手機響了,是王梅的電話。“小雨,
你還好嗎?今天會議上那情況……”“梅姐,我覺得我瘋了。”我把記憶丟失的事告訴了她。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:“你該去醫(yī)院查查,我陪你去?!薄安皇巧韱栴},”我抓著頭發(fā),
“我感覺是陳思成……他知道了我腦子里的東西?!薄澳闶钦f他偷看了你的資料?
”“不是……他知道我沒寫在任何地方的想法。就像他……偷走了我的記憶。
”王梅沉默了更長時間:“小雨,你聽聽你在說什么……這不科學。
”“我知道聽起來很瘋狂,但我需要你相信我。幫我調查一下陳思成的背景,好嗎?
”“我盡力。不過你真的應該去看醫(yī)生。”掛了電話,我開始在房間里翻箱倒柜。
找出所有工作筆記,重新復習項目細節(jié),生怕明天又忘記什么重要的事情。半夜,
我做了個奇怪的夢。夢里我站在一個陌生的公寓里,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代碼。
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,修改著一個算法。我感覺那不是我的手,而是一雙男人的手。
然后我走進浴室,鏡子里的臉是陳思成的。2第二天早上,我比平時早到了公司兩小時,
直奔會議室。昨晚我想明白了一件事:如果我的記憶真的跑到了陳思成腦子里,
那么他應該能回答只有我知道的問題。我需要驗證這個瘋狂的猜測。
我在白板上寫下一個數學公式,這是我大學時發(fā)明的私人速記符號,只有我自己懂。
然后拍了照片,迅速擦掉。九點整,陳思成西裝革履地走進辦公室,臉上帶著那種職業(yè)假笑。
“早上好,小雨。”他點頭致意,語氣里帶著勝利者的優(yōu)越感?!八汲筛缭?。
”我擠出一個比他還假的笑容,“昨天的會,謝謝你解圍?!薄芭e手之勞。
”他在咖啡機前停下?!安贿^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?記憶力下降可能是過勞的征兆。
”他刻意強調“記憶力”三個字,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?!翱赡馨?。對了,
”我假裝隨意地問,“你覺得這個公式怎么樣?”我展示了剛才拍的照片。陳思成掃了一眼,
臉色微微變了:“這是你自創(chuàng)的速記系統,表示用戶行為預測的核心邏輯。
你從大學時就開始用這套符號了?!蔽业男某恋搅斯鹊?。他不可能知道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