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
寺廟的方丈看見后,連忙將他扶到了偏殿。
醒來時,江巖聞到了周遭的檀香。
想起自己暈倒前的畫面,他猛地起身,腦袋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。
一旁,方丈連忙扶著他,
“施主何必這樣心急?”
聽見這句,江巖望了望方丈,低聲道,
“因為這是我欠她的?!?/p>
話落,他便將自己與姜心悠之間的事情告訴了方丈。
“既然施主這樣后悔,那我便幫一幫施主?!?/p>
“也不枉施主這樣誠心地一步一跪過來求我?!?/p>
講完,方丈便去正殿,點燃了兩盞燈。
燈點上,江巖轉身便回到了家。
可手剛握住門把手,他便聽到了安懷景的聲音,
“事情都處理干凈了嗎?無論是一開始孩子的事情,還是后來姜心悠父親的事情,確定都不會查到我身上嗎?”
“你們一定要仔細檢查,江巖的記憶已經恢復了,一定要確保不會查到我身上?!?/p>
......
聽著安懷景的聲音,江巖幾乎快能拼湊出整件事情的完整經過。
“哐啷”一聲,他打開了門。
眼前,安懷景連忙關上了手機,
轉身換了表情,連忙走了過來,
“阿巖,你回來了?!?/p>
“你去哪里了?這是怎么弄得?”
她心疼地望著眼前的江巖。
可下一秒,江巖卻推開了她想要撫摸上來的雙手。
“安懷景,你剛剛,在和誰打電話?”
“阿巖,你等著,我去給你拿藥?!?/p>
她說著,轉身便要往門外走。
下一秒,江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,
“安懷景,我再給你一次機會。”
他坐在沙發(fā)上,眉眼冷峻地望著眼前的人,
連帶著周遭的溫度也低了幾分。
見她依舊沒有反應后,江巖掏出了兜兒內的監(jiān)控,推到了安懷景的面前。
“安懷景,據我所知,你爸的公司一直虧損,現(xiàn)在還指望著和江氏合作。”
瞬間,安懷景“撲通”一聲跪在了地上,
“阿巖,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只是太愛你了?!?/p>
“我總不能一直當小三吧,我只是想為自己打算一下。”
“愛?安懷景,你可當真是為自己找借口?!?/p>
“嘩啦”一聲,桌上的東西被江巖摔在地上,碎片刺入安懷景的大腿上,
她卻不敢移動。
“阿巖,阿巖我求求你,你這么罰我都無所謂,只要......只要你不要牽扯到我爸的公司。”
她說著,跪著匍匐到江巖跟前。
“是嗎?”
下一秒,江巖叫來了門口的保鏢,
“來人,把家庭醫(yī)生請來,當初給悠悠抽走多少血,現(xiàn)在也要讓安小姐還回來?!?/p>
“畢竟,安小姐說,怎樣都無所謂?!?/p>
他不敢去想,當初姜心悠經歷了怎樣的痛苦。
被冤枉,被抽血,被移植腎臟......
一樁樁一件件,像是一把把刀子一般刺入他的心臟。
聽見這句,安懷景拼了命地掙扎,
“阿巖,阿巖你從前不是最心疼我的嗎?你舍得看我被抽走那么多血嗎?”
她說著,整個人趴到江巖腳邊,
“阿巖......我有什么錯,我只是太愛你了,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,好不好?”
“我們在神父面前發(fā)過誓的,你忘了嗎?”
......
她一句句地求著,可已經沒有用了。
保鏢上前,將她從江巖的身邊拉開,
隨手將她綁起來,胳膊遞到醫(yī)生面前。
針管扎進去,眼淚掉下來,安懷景疼得皺起眉,
再也沒忍住,破口大罵道,
“江巖,你算是什么男人?有錯就往女人身上推!”
“我告訴你,姜心悠自殺,你也有責任?!?/p>
“你以為你自己很高尚嗎?你以為你自己什么錯都沒有嗎?”
......
話落,江巖走上前,狠狠掐住了安懷景的脖頸,
“對,我也有錯?!?/p>
“我的錯我自然會認,你的錯我會幫你認?!?/p>
幾大管血抽完,安懷景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。
見狀,江巖緩緩開口道,
“把安小姐帶去醫(yī)院,將她的腎臟取出來。既然不是她的,那安在她身上自然也不怎么合適?!?/p>
“另外,取消和安氏的一切合作。”
面前,安懷景不禁瞪大了雙眼,她不停地掙扎著,
卻被保鏢死死捆住,嘴巴也被用布堵住。
手機的震動聲傳來,江巖接起電話,
那頭傳來警方的聲音,
“江先生嗎?我們這邊的調查有了結果,麻煩您過來一趟吧?!?/p>
未等警察講完,江巖便去了警局。
屋內,江巖望著姜心悠燒焦的尸體,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下,
他只覺得心臟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一般,疼得厲害。
一旁,法醫(yī)解釋道,
“經過我們的比對,這具尸體,并不是姜小姐的?!?/p>
“目前我們在眼前的幾具尸體中,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姜小姐的?!?/p>
聽見這句,江巖燃起一絲期待,
“什么意思?你的意思是悠悠現(xiàn)在還活著?”
“這個不能確定,當時我們在現(xiàn)場確實找到了姜小姐的生物組織,并且也找到了姜小姐的證件,所以我們認為屋內的尸體便是姜小姐。但如今,經過我們再三檢驗,這具尸體并不是姜小姐,并且,我們在現(xiàn)場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其他人的尸體?!?/p>
“所以,我們推測,姜小姐活著的可能性更大一些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