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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倩的威脅,我并非全然不在意。
起初幾日,我時時提防,卻沒見她有任何動作,緊繃的神經(jīng)漸漸松懈了下來。
直到那個傍晚,我被幾個蒙面人捂住口鼻,拖進一處廢棄倉庫時,才驚覺還是低估了她的狠。
眼罩被扯掉,顧倩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。
“姐姐,沒想到吧?”
她把玩著指甲,語氣輕得像在說天氣。
她身后,是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
我聲音抑制不住地發(fā)顫:“你想干什么?”
她歪著頭笑了:“我要你的命格!”
“你不是財旺命格嗎?搶我的破財命,不嫌晦氣?”
顧倩大笑出聲:“別裝了。要不是你告訴陸杳我的底細,我何至于費這番功夫?”“別裝了?!彼托Τ雎暎徊讲奖平?,“若不是你告訴陸杳我的底細,我何至于費這番功夫?他現(xiàn)在是信我,可一旦再出紕漏呢?只有把你的命格換過來,才能永絕后患?!?/p>
“他現(xiàn)在不是對你深信不疑嗎?”
“他現(xiàn)在是信我,可一旦再出紕漏呢?只有把你的命格換過來,才能永絕后患!”
“陸杳那種利欲熏心的人,值得你這樣?”
“陸家的財富不值得?”她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,“有了你的命格,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嫁進陸家,一輩子錦衣玉食,這不夠嗎?”
看著她貪婪的嘴臉,我故意放緩語速:“你不怕我活著出去,告訴陸杳真相?”
她挑了挑眉,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:“首先,你未必能活著離開!”
“其次”,她拖長了調(diào)子,“你說的話,他一個字都不會信。他只信我。我告訴他要找人解除你的破財命格,他立馬就應了;我說解除詛咒的刀需要用你媽媽的骨灰鍛造——”
我的血液瞬間凝固。
“你動了我媽媽的墓?!”
顧倩晃了晃刀,笑得殘忍:“準確地說,是陸杳,他親手挖的。就是這把刀,有沒有感覺到你媽媽正在看著你?”
“畜生!”
我猛地掙脫束縛撲過去,卻被旁邊的男人死死按住。
恨意在胸腔里炸開,燙得我五臟六腑都在疼。
人怎么能壞到這種地步?
連死去的人都不放過!
“你們不得好死!”我嘶吼著,“我要你們償命!”
顧倩被我嚇得后退半步,隨即下令:“先把她腿打斷,免得她發(fā)瘋!”
呯。
右腿傳來的劇痛讓我眼前一黑,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衫。
我蜷縮在地上,疼得幾乎要暈厥過去,卻死死咬著牙不肯發(fā)出一點示弱的聲音。
顧倩蹲下來,扯開我的衣服,刀尖抵上我的胸口:“別掙扎了,你的命格,今天我要定了!”
刀鋒刺入皮肉,血噴涌而出。
血液一點點流逝,我的意識漸漸模糊。
“好像偏了?!鳖欃话櫫税櫭?,“得重來一次?!?/p>
就在她準備抽刀重來時,倉庫外突然亮起刺眼的車燈。
一輛越野車絲毫沒減速,直直朝我們沖過來。
顧倩帶來的人見勢不妙,頓時作鳥獸散。
她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,也匆忙鉆進了旁邊的小巷。
“阿泠!”
寧詡跳下車,看到我的傷時,臉色瞬間慘白。
寧詡是我的大學同學,鼎盛的創(chuàng)始人。
也是他,強迫我戴上GPS定位器。
“還好趕上了?!?/p>
他一邊給我包扎,一邊故作輕松地打趣,“再晚一步,我就得替你收尸了?!?/p>
看著他慌亂的動作,我笑了。
我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疼了,只剩下一片麻木的冰冷。
黑暗中,一個念頭越來越清晰。
我抓住寧詡的手:“寧詡,幫我個忙。我要讓顧倩風風光光地嫁進陸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