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次在門外聽著老婆賀欣淼和別的男人耳鬢廝磨,余鶴言接到了姐姐的電話,“鶴言,
她的生命體征在慢慢恢復(fù)!”余鶴言激動到發(fā)抖,
直到賀欣淼開口:“阿淵說要吃東邊的那家的薯餅,你去買。”還沒等余鶴言應(yīng)答,
楊兆淵就理所當(dāng)然地走到賀欣淼身旁:“言哥,這就麻煩你收拾了,
畢竟我和欣淼還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余鶴言沉默的看著兩人漸行漸遠(yuǎn)。
“你不會動真感情了吧?賀欣淼從頭到尾心里都沒你。
”姐姐余輕棠清冷矜持的聲音莫名使男人眼眶發(fā)紅。
他回答:“我只是為了救活她才和系統(tǒng)做的交易,等任務(wù)完成,我就離婚?!睊鞌嚯娫?,
余鶴言從床頭柜拿出一份已然落灰的協(xié)議,手掌拂過后輕聲呢喃,“她以前不是這樣的。
”他們的相遇是系統(tǒng)安排的,只是讓他作為替身,阻止賀欣淼的黑化。
那時她依然墜入愛河展開瘋狂的追求。開放的性子令余鶴言不得不保持試探的態(tài)度和她過招。
可漸漸的,熟悉的臉讓余鶴言將一顆心都撲在賀欣淼身上。
賀欣淼包下整座城的無人機(jī)向他表白,徹夜燃放煙花慶祝新婚。
人人都說賀總為余鶴言豪擲千金,可謂是用情至深。余鶴言也是這么認(rèn)為,
卻始終保持著清醒沉淪的態(tài)度。就在結(jié)婚后的幾年,
賀欣淼身上也開始若有似無的男士香水味。她最初還解釋是商業(yè)伙伴。
可后來直接將錢包丟到余鶴言身上,囑咐他買點草莓味的回來。余鶴言也會和賀欣淼鬧脾氣,
試圖喚醒賀欣淼和他曾經(jīng)堅不可摧的感情。得到的卻只有一句:“你再鬧就離婚!
”這場鬧劇以余鶴言的偃旗息鼓結(jié)束,賀欣淼也更加肯定他離不開自己,行為越加放肆,
光明正大帶著別的男人出席各類場合。甚至連他們當(dāng)著她的面羞辱余鶴言,
賀欣淼都毫不在意,甚至惡語相向,“你連給他提鞋都不配,現(xiàn)如今這是對你的施舍,
你就應(yīng)該懂得感恩?!庇帔Q言不可置信的看向那滿眼厭惡的女人,剛想辯解,
卻因為系統(tǒng)警告將話硬生生咽下去。在兩人走后,余鶴言收拾好一切回到自己的小窩,
拿起被扣下的相框,相框里的少女,眉眼都與賀欣淼有幾分相似,他哽咽道,“很快了,
你很快就會回到我身邊了,再堅持一下?!彼季w回籠,手指不斷收緊,
無時無刻不在宣告著主人的激動。余鶴言干脆利落的在離婚協(xié)議上邊簽下名字,這一次,
他累了,一切都應(yīng)該結(jié)束了。最快前往M洲的機(jī)票是在一個星期后。余鶴言度日如年,
直到聽到姐姐傳來何霖霖醒來的消息,他的日子才算是有了盼頭。接通何霖霖視頻的那一刻,
男人的眼眶倏地紅了??粗矍皫е鴷須夂鸵郧皠e無二致的女孩,
余鶴言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惆悵。好似曾經(jīng)受過的一切苦楚都煙消云散了,
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掉落,何霖霖略帶擔(dān)憂的聲音傳來,“別哭,鶴言,我回來了,
我們很快就能團(tuán)聚了?!眱扇四雍兔侄枷嗨?,可性格卻天差地別,一個溫柔到了骨子里,
一個卻頑劣至極。余鶴言陷入回憶中無法自拔,喃喃自語,“好,霖霖。
”男人臉上揚起幸福的笑容,卻被身后的賀欣淼抓包:“什么霖霖?你在叫誰!
”女人的聲音帶著薄薄的怒意,手也不顧一切的抓上余鶴言的手臂。余鶴言還沒張口解釋,
賀欣淼身旁的男人就急著給他扣上劈腿的帽子,“賀姐,言哥不可能在外面有人的。
”賀欣淼的占有欲極強(qiáng),絕對不予許自己的物品被染指,哪怕是自己不要的。
余鶴言非常清楚這一點,將離婚協(xié)議甩到她身上,“協(xié)議我簽了,
一個星期后我們就沒有關(guān)系了?!闭f罷,女人不可置信的查看那份協(xié)議,
上面的簽名的確是他的。于是,身旁的白月光楊兆淵被拋棄。余鶴言被女人一股腦推到床上,
欺身而上:“余鶴言!你什么意思!我們當(dāng)初說好了,在一起永不分離的!
”賀欣淼聲音幾乎貫徹整個別墅,余鶴言下意識捂住耳朵:“當(dāng)初只有你說了,我可沒答應(yīng)。
”許是男人不咸不淡的態(tài)度刺激到賀欣淼的神經(jīng)。那份協(xié)議再次被翻開,沒過一會,
她就指著上面的一條附加協(xié)議,咬牙切齒的說,“上面寫了,該協(xié)議生效的七天內(nèi),
乙方將無條件順從甲方,否則乙方將永遠(yuǎn)呆在甲方身邊?!倍菞l協(xié)議的下方,
甲方正是賀欣淼。男人的眼神逐漸從不可置信轉(zhuǎn)向無可奈何。
這份合同當(dāng)初是他們一起擬定的,那時的賀欣淼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心思。最終,疲憊的答應(yīng),
他和之前一樣,低頭認(rèn)輸。得到許可,賀欣淼眼眸中的算計不加掩飾,
指著衛(wèi)生間里的衣服頤指氣使,“去,阿淵的褲子臟了,你給他洗干凈,
順便把家里的晚飯也做了?!笔箚拘」返恼Z氣盡管讓余鶴言感到不舒服,
但他還是不咸不淡的應(yīng)聲,“知道了?!睏钫诇Y這才得意地爬過來把賀欣淼摟在懷里,
“賀姐,讓言哥給我洗衣服是不是不好,還是我自己來吧。
”說著他就要搶過余鶴言手里的衣服,卻被一雙手帶離衛(wèi)生間,
“那些臟活累活給他干就好了,可別臟了你的手?!币粫r間,
余鶴言前幾年和她在一起動心的時刻像是笑話。果然,愛人要愛一個本身就很好的人,
而不是爛到骨子里的。接下來的三天內(nèi),賀欣淼都沒有出現(xiàn),余鶴言也樂得清閑。
第四天傍晚,許是余鶴言那聲霖霖刺激到賀欣淼了,她竟然出奇的吩咐助理送來一件西服。
余鶴言多嘴問了一句,“平常不是楊兆淵陪著她?怎么今日想起我來了。
”助理頭也不抬的回話,“小姐說這與您無關(guān)?!睋崦矍罢滟F的西服,不禁感慨,
自從和她在一起后,他再沒穿過這些華貴的西服。只因她說不喜歡太愛吃軟飯的男人。
略顯煩躁的鳴笛聲響起,余鶴言連忙轉(zhuǎn)身出去。打開車門的那一刻,
楊兆淵眼底毫不掩飾的挑釁實屬是往余鶴言心里插上了狠狠一刀。只見他不好意思的低頭,
卻將安全帶緊緊攥在手里,“言哥,不好意思啊,我暈車,就麻煩你坐后邊了。
”楊兆淵沒忍住得意一笑。余鶴言下意識揚起手,“你……”還沒來得及落下,
手就被狠狠揮開,余鶴言趔趄兩步才勉強(qiáng)穩(wěn)住身形,賀欣淼不悅道,“阿淵年紀(jì)還小不懂事,
你讓著點他會怎么樣?!真不懂你鬧什么。”的確,楊兆淵不懂事,一個二十幾的巨嬰,
他的確得讓著點。余鶴言意味深長的笑著上了后座。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車上儼然大變樣,
里邊都是令人發(fā)指的動漫貼紙。就連車門的隔縫里還有一條貼著“阿淵”專屬的手帕。
不知是出于何種心理,余鶴言莫名想將那手帕撕碎。到達(dá)目的地,
楊兆淵紳士的給賀欣淼開門,二人并肩而立,一堆人便眾星拱似的迎上來。
余鶴言沉默著跟著他們進(jìn)了宴會廳,雖然跟在他們后面,
可他還是憑借著身材和臉吸引了許多人的關(guān)注。耳邊卻突然飄來一句,
“這賀姐的丈夫和賀姐就是般配,感情可真好,不像某個后來的。”聲音不大,
不明所以的人也不追問,直到楊兆淵捧著一杯紅酒走來,“言哥,我敬你一杯,你別緊張。
”人群突然一陣騷動,楊兆淵手中的紅酒和人也自然而然的撲到余鶴言身上。滋啦,
是衣服裂開的聲音。待楊兆淵站好,看到余鶴言衣服上的裂口時,驚呼:“言哥,
你的衣服裂開了,快去調(diào)整一下?!敝苓吶说哪抗庋杆俪帔Q言看去,他有些尷尬。
楊兆淵則遞過來一個手提袋,“言哥,這是車上的備用衣服,你先拿去穿。
”說著將他身上的西服遞過來,“我陪你一塊去吧?!睏钫诇Y笑的善解人意,
走到更衣室明明只有幾步路,余鶴言卻如芒刺背。楊兆淵的話讓人質(zhì)疑起他們的關(guān)系,
結(jié)合前面的那句話,有人猜測他就是那個破壞了賀總和賀總先生關(guān)系的罪魁禍?zhǔn)住?/p>
換完衣服出來后,余鶴言能感覺到周邊人的目光都算不上和善。
直至一雙肥胖的大手撫上他的后背,“陪我一晚上,給你十萬。
”一個體型碩大的胖女人笑得一臉油膩。賀欣淼的視線在余鶴言身上只停留一瞬便準(zhǔn)備離開,
壓根沒有來幫他的意思。反倒是在楊兆淵的懇求下將他拉到一旁替他揉起酸脹的小腿。
見余鶴言還沒反抗,女人的手越發(fā)放肆,臉就要湊到他面前了,“走啊弟弟,
絕對不會虧待你的哦。”周邊議論的聲音不停,余鶴言想要掙脫胖女人的手,“放開?!迸荆?/p>
女人的手被打掉。一個高挺的身影擋在余鶴言身前,熟悉的木質(zhì)花香令余鶴言安全感倍增。
他下意識揪住姐姐衣角,余輕棠眉頭緊鎖,“他說放開。”“余鶴言!你就怎么著急?
還沒離婚就找好下一個了?!”余輕棠聽到這話,更是將他護(hù)在身后,
這一舉動無疑踩在賀欣淼的雷點上,她勾勾手,“余鶴言!過來!”余鶴言嚇得一激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