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(jié)婚第五年,唐俊逸嫌妻子買的維 C 味道奇怪,拿著藥瓶去了醫(yī)院。醫(yī)生看了看,
卻說這里面裝的不是維 C。“醫(yī)生,您能再說一遍嗎?”“再說幾遍也是一樣,
” 醫(yī)生指了指藥瓶,“這里面是庚酸睪酮,吃多了不光抑制精子生成,對身體傷害也大。
”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,唐俊逸攥著瓶身的手泛白。“不可能啊,這是我老婆給我準(zhǔn)備的。
她叫程蕊寧,也是你們醫(yī)院的醫(yī)生?!贬t(yī)生抬頭看他的眼神變得很奇怪,
帶著點(diǎn)說不清的意味,末了笑了笑?!靶』镒?,你還是去看看精神科吧。
程醫(yī)生的愛人我們都認(rèn)識,人家還生了孩子。小年輕別瞎想了,沒指望的?!闭f著,
他點(diǎn)開手機(jī)里的合照。照片里,程蕊寧穿著白大褂,懷里抱著個嬰兒,
旁邊站著的男人笑得溫柔。是陳子墨,她總提起的那個 "干弟弟"。“嗡”的一聲,
唐俊逸只覺腦子一片空白。醫(yī)生卻說那是程蕊寧的丈夫,和他們的孩子。呼吸猛地變重,
他踉蹌著沖進(jìn)電梯,想去十五樓找程蕊寧問個明白。電梯門剛合上,就傳來兩個熟悉的聲音。
大概是他今天裹得嚴(yán)實(shí),頭上又戴著帽子,前面的人沒認(rèn)出他,說話也沒避諱?!俺探悖?/p>
你真不怕唐俊逸發(fā)現(xiàn)?。慨?dāng)初非嫁給他干嘛?要是早嫁給子墨,
現(xiàn)在看孩子也不用跟做賊似的?!笔顷惥У穆曇簟3倘飳幝曇衾淅涞模骸八粫l(fā)現(xiàn)的。
陳晶,你管好自己的嘴,見了阿逸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,心里有數(shù)。”“我真搞不懂你,
”陳晶嗤笑一聲,“子墨五歲就到你家當(dāng)童養(yǎng)夫,小時候你多喜歡他,
長大了反倒被唐俊逸勾走了?!薄盀榱颂瓶∫莅炎幽妥撸髞碛仲M(fèi)盡心機(jī)接回來,
你到底愛誰啊?”程蕊寧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:“我愛阿逸,但也放不下子墨。
一想到他在國外那幾年過得不好,心里就很亂?!薄懊忠呀?jīng)給了阿逸,孩子就給子墨吧,
至少讓他有個依靠。”陳晶嘆了口氣,又問:“那要是你跟唐俊逸有了孩子,
到時候能一碗水端平嗎?子墨好歹是我表弟?!倍?—— 電梯到達(dá)的提示音突然響起。
門開的聲音和程蕊寧的話撞在一起:“不會的。”陳晶愣了愣,沒明白她是說不會有孩子,
還是不會偏心,一頭霧水地跟著走了出去。唐俊逸卻聽懂了。她是說,他們不會有孩子。
因?yàn)樗缃o他準(zhǔn)備好絕育藥,為她的童養(yǎng)夫鏟除了隱患。電梯里人來人往,又悶又熱,
唐俊逸卻覺得像掉進(jìn)了冰窟窿,渾身發(fā)冷。直到電梯重新降到一樓,
他才像溺水的人嗆到第一口空氣,猛地咳嗽起來。手機(jī)在口袋里震動,
屏幕亮起——是程蕊寧發(fā)來的機(jī)票截圖:【阿逸,明天賽場見,
記得戴我給你求的平安符】看著這條消息,唐俊逸洶涌的情緒瞬間決堤,
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。醫(yī)生很忙,可結(jié)婚以來,他的每一場比賽,哪怕是要坐紅眼航班,
程蕊寧總會準(zhǔn)時在終點(diǎn)等他。那天她會提前訂好餐廳,買好花,接她凱旋,年年如此。
他想起她那幫姐妹的調(diào)侃,說他是程蕊寧用半條命求回來的白月光。為了讓他回國,
她跟國外俱樂部搶人,好幾次都險象環(huán)生;為了留住他,她砸重金挖來頂級教練團(tuán)隊(duì),
開了家專屬于他的賽車俱樂部。結(jié)婚后更是對他好的沒邊。他隨口一句夢話說想媽媽,
她就能在半夜動用所有關(guān)系,天沒亮就幫他找回了媽媽的遺物。可就是這樣的程蕊寧,
竟背著他有了另一個家。唐俊逸忽然想通了。難怪陳子墨比他還清楚程家的每個角落,
難怪常年在國外的人,能叫出她所有朋友的綽號,難怪一個 “干弟弟”,
能讓她推掉半年的手術(shù)排期,陪著去玩賽車。哪里有什么干弟弟,
分明是從小就定了親的童養(yǎng)夫。剛才他還在想,要是陳子墨敢插足,他絕不容忍。
現(xiàn)在才明白,原來他才是那個插足的人,該退出的是他。刺骨的寒意從腳底往上爬,
凍得他四肢發(fā)麻。以前他總以為人崩潰了會大哭大鬧,可真到了這一步才懂,
真正的崩潰是發(fā)不出一點(diǎn)聲音的。只有止不住的眼淚和沉到谷底的心告訴他,自己快痛死了。
那顆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緊攥,要把他心底最后一點(diǎn)血都榨干似的。手機(jī)又震了震,
是陳子墨發(fā)來的全家福,配著一行字:【逸哥,別再占著不屬于你的位置了。
本來以為你能自覺點(diǎn),現(xiàn)在看來還是臉皮厚啊。寧寧姐說孩子像她,你覺得呢?
】唐俊逸只掃了一眼就退了出去。他想要,那就給他??伤私獬倘飳帲@人認(rèn)定的東西,
就算不想要了,也不會輕易放手。指尖在撥號鍵盤上懸了很久,
終于按下了那個快被忘干凈的號碼。電話接通的瞬間,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(fā)抖?!案奠o宜,
當(dāng)初那個賭約……還算數(shù)嗎?”電話那頭呼吸一頓,
傅靜宜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半個月后,傅家搬遷,我去接你?!碧瓶∫葶读税朊?,
隨即笑出了聲。他還什么都沒說呢,這人就篤定了他要走。偏偏,她猜對了?!昂?。
”以傅靜宜的本事,半個月后,程蕊寧就算掘地三尺,也別想再找到他。這天直到深夜,
唐俊逸沒回程蕊寧任何消息。程蕊寧是真急了,提前下班改了最近的航班,
推開家門時卻猛地定住腳,眼里的焦灼瞬間化了大半。客廳暖黃的燈光里,
唐俊逸正坐在沙發(fā)上,看著電視?!鞍⒁??你怎么回來了?”她幾步?jīng)_過來,
"我發(fā)了那么多消息……"話沒說完就從身后伸手圈住他的脖子,下巴抵著他發(fā)頂蹭了蹭,
"還好你沒事。我真怕……阿逸,我不能沒有你。"她眼里的愛意不假。
唐俊逸也知道她是真心愛他,可他更清楚,她的愛不止給了他一個人。喉頭的哽咽翻涌上來,
他用力掐了把掌心才壓下去。有那么一瞬間,他差點(diǎn)就把所有事都抖出來,
可轉(zhuǎn)念又掐滅了這念頭。說了,就真的走不掉了。他掙開她的懷抱,
聲音盡量放平:“比賽延期了,手機(jī)關(guān)機(jī),沒看到消息?!背倘飳巺s沒聽出那平靜下的波瀾,
笑了笑,抬手揉了下他的臉:“沒看到就沒看到,哭鼻子干嘛?我又不會怪你?!?餓了吧?
"她晃了晃手里的車鑰匙,襯衫短裙襯得身形曼妙,外套隨意搭在小臂上,
"我訂了你念叨好久的那家火鍋,走嘛少爺,陪你吃個夠。"她朝他伸出手,掌心向上。
唐俊逸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,忽然就晃了神。十八歲那年的午后,
圖書館里的少女也是這樣朝他伸手,長長的發(fā)絲被別到耳后,胳膊底下夾著好幾本書,
比現(xiàn)在更明媚的笑:“走啦少爺,今天請你吃個夠!”那時的她,心里只裝著他一個人。
唐俊逸不想虧待自己的胃,跟著她進(jìn)了火鍋店。她還是老樣子,明明是個從不伺候人的主兒,
此時卻熟練的挽起袖口,細(xì)致地給他夾菜,煮好的第一口永遠(yuǎn)先給他。
直到碗里堆得像座小山,手機(jī)突然響起來,唐俊逸才回過神。如果不是這響個不停的鈴聲,
他怕是又要陷進(jìn)那看似無盡的愛意里了?!敖影伞!彼鬼鴶囍肜锏穆獒u。
程蕊寧看了眼手機(jī),哄了他一句,起身出去接電話。等她回來時,
眼里滿是焦急和歉意:“阿逸,醫(yī)院臨時有臺手術(shù),我得趕緊過去,
抱歉不能陪你吃完這頓火鍋了,明天,我申請休假好好陪你。
”唐俊逸早就看見了來電人的名字,卻沒拆穿她的謊言,只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“好,你去吧。
”得到應(yīng)允,程蕊寧沒多停留,轉(zhuǎn)身離開了火鍋店。看著對面空蕩蕩的座位,
唐俊逸心口像被針扎似的,一陣陣發(fā)麻。他剛整理好心情想重新拿起筷子,
陳子墨的視頻通話就彈了過來。他掛斷,對方又打,反復(fù)十幾次后,唐俊逸接了。
陳子墨操著一貫無辜的笑:“逸哥不會在吃火鍋吧?我就說,某人今天回家,
身上怎么一股子火鍋味?!彼?“家” 字咬得極重,唐俊逸聽出了他話里的挑釁。
唐俊逸冷下臉:“陳子墨,你太幼稚了?!蹦阃爽F(xiàn)在誰和誰才是合法夫妻?
你猜我現(xiàn)在把聊天記錄發(fā)給程蕊寧,她會留你還是留我?”陳子墨眼神閃了閃,
卻很快又揚(yáng)起笑:"那你發(fā)啊。別掛電話,讓我看看,到底是誰幼稚。
"唐俊逸自己也說不清是怎么了,竟真的沒掛。沒過多久,視頻里的背景動了動,
程蕊寧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畫面里。陳子墨立刻轉(zhuǎn)過身,湊上前摟住她,
剛好擋住了她看向屏幕的視線。“寧寧姐,你還在生我當(dāng)初跟別人私奔的氣嗎?要是我沒走,
你是不是就不會找逸哥,是不是就會嫁給我?”程蕊寧眉頭一擰:“哪來那么多如果。
”"我就是問問……" 陳子墨說著就紅了眼眶,聲音更小了,
"沒別的意思……"沉默了幾秒,唐俊逸看見程蕊寧開了口,聲音沙?。骸笆?。
”一個 “是” 字,讓唐俊逸的心瞬間空了。原來,從那時候開始,
她心里就不只裝著他啊。他忽然想起他們結(jié)婚那天。程蕊寧握著他的手,對著滿堂賓客,
以她最敬愛的奶奶起誓:"我程蕊寧此生,不論從前還是將來,唯愛唐俊逸一人。我的人,
我的錢,我的命,全都是他的?!薄八梢匀涡?,可以犯錯,可以不愛我,
甚至可以愛上別人,只要他不離開我。"當(dāng)時他感動得一塌糊涂,
以為自己握住了全世界最真的愛?,F(xiàn)在才懂,那誓言從一開始就全是假的。
他從來不是她的唯一,從前不是,現(xiàn)在不是,將來更不會是。
他不過是她和陳子墨賭氣的工具,只是相處久了,養(yǎng)出了點(diǎn)感情,舍不得丟罷了。想到這,
唐俊逸扯出一個難看的笑,笑著笑著,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掉。他以為自己至少有過一刻,
擁有過那份熱烈的愛,卻沒想到,從頭到尾,他都是個偷了別人位置的賊。他低下頭,
緊緊攥著胸口的衣服,想讓自己能喘過氣來。可喉嚨里的哽咽怎么也壓不下去,
只能任由眼淚一滴滴砸在桌子上。這個晚上,程蕊寧沒回家。
唐俊逸卻收到了她的實(shí)時睡顏照,是陳子墨發(fā)來的。他盯著那張臉看了很久,直到天亮,
心才像死了一樣,徹底平靜下來。他拿起手機(jī),撥通了律師朋友林峰的電話。“阿峰,
你幫我擬一份離婚協(xié)議吧……”唐俊逸睡醒時,家里還是空蕩蕩的。
手機(jī)上有程蕊寧發(fā)的消息:【老公,醫(yī)院今天太忙了,休假泡湯了,你別生氣。
明天不管多忙我都陪你,給你準(zhǔn)備了禮物,等我回來】而她這條消息下面,
是陳子墨一個小時前發(fā)來的照片。兩人在溫泉池邊的合照,笑得刺眼。他握著手機(jī),
指尖都在發(fā)燙,差點(diǎn)就撥通電話問她,到底是忙著做手術(shù),還是忙著陪她的童養(yǎng)夫。
可想起心里的計劃,終究還是壓下火氣,回了個 “好”。她不回來也好,
正好方便他收拾東西。程蕊寧送他的衣服,他都打包好,準(zhǔn)備捐給山區(qū)。墻上掛著的合照,
被他取下來扔進(jìn)了碎紙機(jī)。他曾經(jīng)寫給她的一百個愿望小卡片,也被他拿出來,
在陽臺燒成了灰。他沒敢扔太多東西,怕程蕊寧回來察覺出不對勁。第二天,
程蕊寧終于回來了??匆娞瓶∫莸哪且豢?,她立刻放下手里的蛋糕,
張開雙臂朝他走過來:“好累啊阿逸,要抱抱充電?!碧瓶∫莶粍勇暽赝笸肆艘徊剑?/p>
她的懷抱落了空。程蕊寧挑了挑眉:“還在生氣?別氣啦,帶你去看我給你準(zhǔn)備的驚喜。
”沒等唐俊逸說話,她就拉著他上了車。車子一路開到訓(xùn)練場,唐俊逸正疑惑,
就被她拽下了車?!跋矚g嗎?”程蕊寧指著面前的車問。那是一輛改裝賽車,
車身貼滿了流光藍(lán)鉆,晃得人眼暈。唐俊逸眼里閃過一絲驚訝,俱樂部的教練們在旁邊站著,
語氣里滿是羨慕。“聽說這輛車改裝花了快一個億,真是舍得啊?!薄百F算什么,
你們不知道,這上面的鉆是我們程老板一顆一顆貼上去的,熬得都快犯角膜炎了。
”“俊逸快試試,開完了借我們也開開,老板對老公是真好啊。”聽著這些話,
唐俊逸心里那點(diǎn)驚訝慢慢沉下去,眼眶有點(diǎn)發(fā)澀。他扯了扯嘴角,
露出個自嘲的笑人人都說她寵夫,可誰知道,她心里的 "夫" 到底是誰呢。
她的愛確實(shí)像盛夏一樣熱烈,可這熱烈,從來不止照向他一個人。憋了好幾天的情緒,
在這一刻像是找到了出口。唐俊逸坐進(jìn)駕駛座,一腳油門踩到底,賽車如箭般沖了出去。
他在賽道上一圈圈瘋跑,把那些委屈、憤怒、不甘全砸在引擎的轟鳴里。
程蕊寧就在場邊站著,雙手插兜,嘴角噙著笑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。第四十圈時,
他看見程蕊寧朝他比了個心,恍惚間沒抓穩(wěn)方向盤,賽車 "咚" 地蹭上了場邊的護(hù)欄。
腳趾傳來一陣刺痛,他還沒回過神,程蕊寧已經(jīng)沖過來拉開門,裝飾他扶起進(jìn)了休息室。
“疼不疼?”她皺著眉,小心翼翼托起他的腳,棉簽沾了碘伏,一點(diǎn)點(diǎn)往傷口上涂,
"都怪我,讓你開這么久。"她的動作輕得像怕碰碎琉璃,眼里的心疼濃得化不開。
可唐俊逸只覺得渾身發(fā)冷。原來愛真的可以演得這么真。他走神地抬手,想摸摸她的頭發(fā),
程蕊寧卻順勢抓住他的手腕,抬頭朝唐俊逸嘴巴吻上去。
"砰 ——"休息室的門被猛地推開。程蕊寧頭也沒抬,
隨手抓起桌上的礦泉水瓶朝門口扔過去。"滾出去!"唐俊逸偏頭看過去,
門口站著的是陳子墨。程蕊寧這才看清人,臉色微變:"子墨?你怎么來了?
"陳子墨捂著被砸紅的額頭,咬著嘴唇垂下眼,衣服沾著泥點(diǎn),看著格外狼狽。
"練車時沒踩住剎車,撞了……過來拿急救箱。"程蕊寧沉默了幾秒,沒理他,拿起創(chuàng)可貼,
往唐俊逸腳趾上粘。"在這兒坐著別動,腳傷了別亂走。"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,
在他臉頰印下一個吻,"我去看看他的傷,幾分鐘就回來,就在門口,有事叫我。
"她拎著急救箱出去了。休息室里突然靜下來,靜得能聽見窗外的風(fēng)聲。幾分鐘過去,
唐俊逸慢慢推開門,門口空蕩蕩的,哪有什么 "就在門口"。心里那點(diǎn)失落只閃了一下,
就被他壓下去。早該猜到的,不是嗎。他扶著墻,一瘸一拐地朝那輛賽車走。
他是真喜歡那輛車,看天色要下雨了,想把它停進(jìn)車庫??勺叩杰囘厱r,他忽然停下了腳步。
車身正在輕微晃動,伴隨著隱約的說話聲,
從沒關(guān)嚴(yán)的車窗縫里漏了出來……車窗玻璃上映出兩道交疊的影子,只留了道指寬的縫。
程蕊寧被陳子墨壓在駕駛座上,指尖摩挲著他的額頭:"剛才砸疼了?
"陳子墨低頭貼上她的唇,眼里漾著討好的笑。"不疼。是我不該來打擾你和姐夫,該砸。
"程蕊寧皺起眉,在他臉頰上不輕不重地咬了口。“少胡說。你和他都是我的寶貝。
"她捏了捏他的腰,語氣帶了點(diǎn)責(zé)備,"還能貧嘴,看來是沒砸夠。"話音未落,
她雙手攀上他的脖頸,動情的吻了上去。陳子墨掙了兩下推開她,
語氣里帶著酸意:"這是你送他的車,我不想在這兒……”“而且逸哥還在休息室等你呢,
你說過幾分鐘就回去的。"程蕊寧雙手環(huán)住他的脖頸,另一只手順著腰線往下滑,
嗓音帶著情欲:"現(xiàn)在還有功夫想別的啊?"沒多會兒,程蕊寧的喘息就變得細(xì)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