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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昭郡的那件事,謝哲源說到做到,下手極重。
他覺得,他和夏星眠的關(guān)系僵到看見對方就能砍死對方的地步。
謝哲源和夏星眠的事早就鬧得沸沸揚(yáng)揚(yáng),朋友聚會要是叫了謝哲源就一定不會叫夏星眠。
這半年來,他忙著謝氏集團(tuán),忙著跟邱紫涵培養(yǎng)感情,已經(jīng)忘了自己有沒有見過夏星眠。
或許在某次交流會上見過,又或許是在某個(gè)晚宴上見過。
但他們從來沒有打招呼,連客套都懶得客套。
不過謝氏集團(tuán)情況越來越糟糕,不是邱紫涵沒有幫忙,是謝氏有填不完的窟窿。
有一天,林子峰問他:“面子跟謝氏你覺得哪個(gè)重要?”
“廢話,當(dāng)然是謝氏?!?/p>
謝氏集團(tuán)是謝家前輩們的心血,只要有絲毫的可能,他都會拼盡全力一試,面子在謝氏面前不值一提。
林子峰提了一個(gè)很中肯的建議:“找夏星眠。”
謝哲源兩眼一黑:“你太天真了,夏星眠不落井下石,我就給她燒高香了?!?/p>
“你不開口怎么知道?”
“她之所以按兵不動,是因?yàn)樗恢乐x氏現(xiàn)在的情況?!?/p>
因?yàn)椴胚^半年,謝氏的狀況始終沒對外公開。
因此,外界對謝氏集團(tuán)的境遇一無所知。
謝哲源也永遠(yuǎn)記得邱紫涵在沙灘時(shí)對他說的那些話。
不要抱沒有希望的希望。
后來,謝哲源自己也想明白了,夏星眠在他心里排第一位,但不見得夏星眠有把他排在心里。
以前,他跟她天下第一好,不見得她想跟他好。
或許只是因?yàn)樗麑ο男敲哂卸?,又或許是因?yàn)樗览p爛打的性格讓夏星眠不得不屈。
又過了一禮拜,謝哲源收到一份夏星眠發(fā)來的電子郵件,他還沒打開郵件,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。
進(jìn)來的不止有助理,還有跟在助理身后的夏星眠。
謝哲源打量了夏星眠兩眼,不僅消瘦還眼底發(fā)青。
他心中嗤笑,揣測夏星眠估計(jì)是縱欲過度。
夏星眠絲毫沒有半年未見的陌生,好像也忘了兩人早就已經(jīng)鬧掰的事實(shí),十分自來熟地?fù)]手讓助理出去,自己坐在茶桌旁邊開始泡茶。
謝哲源有那么一瞬間懷疑夏星眠是不是失憶,直到夏星眠開口,謝哲源發(fā)現(xiàn)確實(shí)是自己想多了。
夏星眠:“我要收購謝氏百分之四十的股份?!?/p>
“不可能?!?/p>
“謝氏要倒了,你不知道嗎?”
謝哲源抄起桌上的文件直接往夏星眠臉上扔,喊道:“你才要倒了!”
文件沒砸到夏星眠的臉上,也沒砸到茶桌上。
夏星眠站起來,撿起掉在半路的文件,放在謝哲源的辦公桌上,雙手撐著桌子,“別天天火氣這么大,跟我道歉,我?guī)湍?。?/p>
“我憑什么跟你道歉?我問心無愧!”謝哲源突然想起林子峰說的話,壓下心中的那口怒氣,直勾勾地盯著她,“幫謝氏?”
夏星眠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,謝哲源不管三七二十一,立馬開口:“對不起?!?/p>
夏星眠翻著桌上的資料:“還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?!?/p>
“做你的春秋大夢,滾出去!”
夏星眠按住謝哲源激動的要打到她身上的手,另一只手拿起手機(jī)撥了幾個(gè)號碼。
謝哲源靜靜地看著她前前后后折騰了半小時(shí),夏星眠:“電腦打開。我?guī)湍惴治鲞^了,你們這次產(chǎn)業(yè)鏈斷裂根源在于技術(shù)跟不上?!?/p>
夏星眠的手指指著電腦屏幕:“這是我們公司的專利,共享給你?!?/p>
謝哲源皺了皺眉頭,同為商人他清楚天底下沒有免費(fèi)的買賣,更別說他和夏星眠鬧得這么僵。
他怎么也想不到夏星眠到底想要什么,只好問出聲:“你想要什么?”
夏星眠盯著他的眼睛:“取消婚約?!?/p>
謝哲源冷著聲音:“不行?!?/p>
“我就這個(gè)?!?/p>
謝哲源一下子火了,“夏星眠,你踏馬是不是見不得別人幸福?”
夏星眠嗤笑,眼底滿是鄙視:“嫁給她有什么用?就他那破落戶似的小公司,能救你出泥潭?”
謝哲源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幾年來夏星眠在是商業(yè)界不可忽視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