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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清清被軟禁了。
準確地來說,她是被秦鳴拴在身側(cè),他去哪,她就得跟著去哪。
她無時無刻在心中腹誹暗罵,認為秦鳴病得不輕,才會如此瘋癲。
不過是宋婉瑜走了而已,有必要弄到這種程度?
是啊,秦鳴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。
不過是宋婉瑜走了而已,而他從始至終,都只是把宋婉瑜當做敷衍家中的玩物。
因為秦家需要繼承人,而他秦鳴,也需要一個體貼善解人意的妻子。
宋婉瑜哪里都符合。
她很少吃醋,總是竭盡全力地幫助秦鳴,無論是公司的公事還是家中的雜事。
而只要他向她展露出一絲溫情,她就會更加加倍的付出。
所以他下意識地以為,宋婉瑜永遠不會離開他。
可直到現(xiàn)在,她真的消失不見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,自己心中似乎空了一塊。
說不出哪里不對,但總而言之,他覺得他們之間不該是這個結(jié)果。
齊清清坐在沙發(fā)上冷笑,她潔白光滑的踝骨被鐵鏈鎖住,由秦鳴拴著走。
這幾天,她沒有一天不感到痛苦。
她自認為秦鳴對她的一心一意,也全部被現(xiàn)實擊潰。
她現(xiàn)在就像條狗一樣,沒有自由和人權(quán),被秦鳴從早拴到晚!
她還記得她被富商驅(qū)逐后孤身一人回到國內(nèi)的那天,是秦鳴拋下了民政局門口的宋婉瑜,親自來機場接她。
甚至她對于宋婉瑜幾次三番的陷害,他也全然相信自己。
可如今因為宋婉瑜的失蹤,他居然這樣折辱她!
這么巨大的落差,這讓她怎么接受?
她不會接受的。
于是在秦鳴因不適而昏睡的中午,她站起身,一步又一步走到了他辦公用的電腦身邊。
她的小貓項鏈是之前的富商送的,將尾端的尾巴拆開,是一個微型U盤。
幾乎不需要思考,她就將U盤插入電腦中。
讀取成功。
她將項鏈收回,又回到了秦鳴束縛她的地方。
表情隱忍,卻帶著刻骨的憎恨。
是他一次又一次給了自己希望,如果不是他接自己回家,又斬釘截鐵告訴她會對她好。
不然她早就找了別的后路,何以至于會被他軟禁在此?
以她這樣的容貌,要什么男人找不到,難道還一直都在這兒陪秦鳴玩這種過家家游戲?
秦鳴逐漸轉(zhuǎn)醒,抬起頭就對上齊清清幽怨的眼神。
他氣不打一處來,正要上前,齊清清卻已經(jīng)因為害怕而后退了幾步。
他突然覺得索然無味。
秘書在此時闖入,他流著汗,有些欣喜地匯報到:“秦總,找到宋小姐的下落了!”
秦鳴欣喜若狂:“在哪?”
秘書忙不迭將自己調(diào)查出來的結(jié)果告訴他。
天知道他這幾天怎么過的,寒冬臘月,他一人在外四處奔波。
卻也比待在辦公室要舒適。
因為他發(fā)現(xiàn),自從宋小姐離開之后,秦總就沒有任何好臉色。
甚至對著清清小姐,也陰晴不定。
而宋小姐本人又鮮少社交,生活都是兩點一線,除去在家中就是在公司。
他費了好大的功夫,才調(diào)查出來。
宋小姐的父母,居然是當年在瑞士行醫(yī)救人的志愿者!
而如今,她已經(jīng)回到了父母曾生活過的地方!
“宋小姐,現(xiàn)在就在瑞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