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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宴禮回來的時候已經(jīng)是深夜,摸黑開了餐廳的燈,才看到趙昭正襟危坐地坐在沙發(fā)上。
目光從他身上掃過,便立馬挪開。
孟宴禮脫掉上衣,上前摟住趙昭,想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,但被趙昭推開了。
她只覺得反胃惡心。
“怎么了?南煜睡了嗎?”孟宴禮將趙昭抱緊了些。
“剛睡,睡的時候哭著喊爸爸。見你一直沒回來,就自己抽著鼻子睡了。”
孟宴禮拍了拍趙昭的肩,嘴里滿是心疼。
“心疼我的昭昭了,又要哄兒子睡覺,又要等我回家。你真辛苦。餓了么?我去給你下碗面。”
“我不餓?!?/p>
趙昭別過臉去,不再看他。
“我的昭昭怎么了?今天興致如此不佳,是不是南煜惹你生氣了?”
孟宴禮向趙昭貼近,用鼻子蹭了下她的鼻子。
趙昭立馬起身躲開,眼神里滿是厭惡與嫌棄。
孟宴禮耐心耗盡,抬眼看她,不時用手扶了扶衣領(lǐng)。
一抹鮮艷的口紅印恰好的熨在了他緊挨下巴的領(lǐng)帶上。
什么樣的姿勢才能蹭上,不用想也知道。
趙昭心如火燒,臉也漲得通紅。
她木訥地站在客廳,光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,渾身發(fā)抖。
眼前這個男人,早已經(jīng)變了。
變得可憎又可惡。
她終于明白了那句,原來年少情深,也可以走到相看兩厭。
她忍不住地甩了孟宴禮一個巴掌。
是啊,涼薄之人,如何偕老?
孟宴禮被這一巴掌扇得發(fā)懵,連忙也從沙發(fā)上站起來,眼神里剛要凝聚起的火苗,一下子又暗暗滅了下去。
“那看來是我惹老婆生氣了,如果打我就能讓老婆高興起來,那我絕不會有半分怨言?!?/p>
孟宴禮摸了摸自己的臉,又朝著趙昭走進,貼近到她耳邊吹了一口氣,略帶挑逗的親昵。
“哎呀,不過是今天開會沒有按時接我老婆電話嘛,老公知道錯了,就原諒我這一回吧,好不好?”
趙昭強忍著最后一絲理智,扭過頭去關(guān)了燈,只留孟宴禮一個人站在那。
“太晚了,快去睡吧?!?/p>
趙昭說完,就上了樓。
黑暗中的孟宴禮,扯下領(lǐng)帶松下袖口,才勉強舒了口氣。
趙昭拖著身子去了南煜的房間,那是她和他的骨肉,也是她唯一的底線。
為了孩子,她可以暫且忍耐一時。
畢竟,她也不想讓自己的孩子小小的就沒了爸爸。
趙昭剛走到床頭,發(fā)現(xiàn)孟南煜的額頭上出了一身汗。
她趕忙將孟南煜抱起,才發(fā)覺他的身上已經(jīng)燒的滾燙。
滾燙的孟南煜貼在趙昭的胸口上,急得她馬上就大聲喊著孟宴禮。
一連喊了數(shù)聲,都沒有得到回應(yīng)。
房間里黑著燈,趙昭幾乎是把燈按開的,發(fā)現(xiàn)床上也空無一人。
她只好連忙打了120急救電話喊了救護車。
孟宴禮根本沒回房間,他看趙昭上了樓之后,就接了裴思晴的電話出去了。
鹿城大酒店,733。
裴思晴一身蕾絲紗裙躺在床上,狐媚地撐開大腿,看到孟宴禮進來,還假裝在床上翻了個身。
“你來了?”裴思晴從車上床上坐起來,跳起來就想去攬孟宴禮的脖子。
孟宴禮扶著她,將她緩緩放到了床上,額頭上落吻。
“你今天去我家了?”孟宴禮一邊說,一邊解著自己襯衫上的扣子。
“是啊,過幾天公司不是組織宴會嗎?那么隆重的場合,肯定要幫你選幾件衣服搭一下啊?!?/p>
裴思晴說著,又摟著孟宴禮的脖子一陣撒歡,還兩腳并用地這么夾著孟宴禮的頭,騎在了他的肩上。
孟宴禮只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腿。
“下次去我家的時候,得跟我說一聲,我?guī)湍愦_定她在不在家,你今天肯定是到家的時候碰上她了,不然我回去的時候她不會那么生氣?!?/p>
孟宴禮笑著囑咐她。
“她就是嫂子啊,我還以為是你家保姆呢,穿的就像是個干家務(wù)活兒的,嫂子平常還真是賢惠!”
“不管怎么說,你嫂子也是你嫂子,之后就算瞞不住了見上面了,也不能這么無禮?!?/p>
孟宴禮懲罰性地刮了刮她地鼻子。
裴思晴被刮得發(fā)癢,又開始對孟宴禮上下其手,直到完全幫孟宴禮褪掉襯衫,露出他那隆起的胸肌。
厚實而健壯。
“嫂子平常吃的可真好!”
裴思晴將頭埋進了孟宴禮那溫熱的胸口,發(fā)出陣陣嬌嗔。
孟宴禮剛想將裴思晴放下,手機剛好響起。
“宴禮,你在哪呢?南煜發(fā)燒了,在市人民醫(yī)院,你快過來!”
電話里的趙昭焦急地抽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