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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蕪躺在床上不斷回想著父親臨終前說的話。
她和獨(dú)自去發(fā)展事業(yè)的繼兄聯(lián)手,真的可以重振江家嗎?
......
江蕪漸漸睡了過去。
還沒睡幾個小時,房門被人“砰”的一聲推開。
楚母洪亮的嗓音響徹偏院:“也不看看幾點(diǎn)了,誰家好姑娘跟你似的睡到大中午?都是景淮那個傻小子給你慣的!”
江蕪摸過手機(jī)一看,才六點(diǎn)半。
太陽都還沒升起。
“阿姨,有什么事嗎?”
見江蕪?fù)蝗桓目?,楚母愣了一下,氣惱不已?/p>
“也是,既然都不是我楚家的兒媳了,喊媽也不合適?!?/p>
“景淮說他雖然娶恬恬,但也要你一起住在楚家。我只有一個兒媳,既然你這個外人要住,那便有做客的規(guī)矩,給恬恬敬茶!”
江蕪發(fā)現(xiàn)她似乎已經(jīng)想不起來跟楚景淮的過往。
只記得有這么一個青梅竹馬,以及要喝最后一天的忘川水。
她沒有跟楚母爭執(zhí),表示自己洗漱后就過去。
江蕪趕過去后,沒有看見楚景淮,只看到周恬恬和一個陌生的男人。
男人率先嚷嚷道:
“磨磨蹭蹭的,讓我姐在這等了你那么久!”
“照我們家那邊的規(guī)矩,姨娘是要跪下給女主人敬茶的,趕緊,等你好久了?!?/p>
周恬恬佯裝生氣地呵斥:
“家明,不準(zhǔn)這樣跟江小姐說話!畢竟以后都要住一個屋檐下,你想讓我的日子不好過嗎?”
三兩句話就把江蕪說成蠻橫無理的大小姐。
更讓弟弟覺得自家人被欺負(fù)沒面子。
江蕪只覺得好笑。
姨娘?且不說這都什么年代了,還搞兼祧兩房那套說辭。
自己也沒有給人做小的癖好。
于是江蕪一言不發(fā)轉(zhuǎn)身打算去找楚景淮喝完最后一天的忘川水。
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人一把拉住。
周家明對著江蕪的膝蓋窩一踹,毫無準(zhǔn)備的江蕪就這樣直挺挺跪了下來。
“沒規(guī)矩的東西,來得晚了連茶也不敬一杯就想走,別以為以前家里有點(diǎn)臭錢就了不起?!?/p>
“我可是都聽說了,你爸因?yàn)槟氵@個丟人的女兒被人捅死了,現(xiàn)在的你,還沒有瞧不起我們的資格!”
“趕緊給我姐敬茶!要是誤了時辰就要你好看?!?/p>
江蕪掙扎著想起身,卻被周家明死死地摁著。
這時門突然打開。
看到進(jìn)來的是楚景淮,周恬恬眼圈瞬間紅了。
“別怪我弟弟,他也只是為我著想而已。”
“江小姐,我知道你向來瞧不上我們這種小門小戶,所以不愿意給我敬茶。這樣吧,雖然今天是我結(jié)婚,但是還是由我給你敬茶吧,誰讓尊卑有別呢?”
說完周恬恬慘然一笑,作勢就要給江蕪跪下。
楚景淮見狀扶起周恬恬的胳膊。
看向江蕪:
“阿蕪,只是敬杯茶而已,改變不了什么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