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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景淮不可置信地?fù)u頭,最讓他恐懼的,是江蕪的眼神不像是騙人。
“阿蕪,我跟你道歉,你罵我打我都可以,不要開這種玩笑,不好笑?!?/p>
他一陣心慌,但是很快他讓自己鎮(zhèn)靜下來。
放緩了聲調(diào)。
“阿蕪,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,氣我沒有及時(shí)趕到?!?/p>
“但是我一發(fā)現(xiàn)你不見就立刻來找你,連婚禮都沒有繼續(xù),你就原諒我這次,好嗎?”
江蕪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人,最終搖搖頭。
“我真的不認(rèn)識(shí)你?!?/p>
見江蕪依舊如此,楚景淮揉了揉眉心。
“用這種事情來開玩笑,很幼稚。你不要像周恬恬一樣不懂事好嗎?”
“別人只是熱情跟你開開玩笑而已你倒好還裝起了失憶,氣性這么大?”
江蕪這才注意到房間里還坐著其他人。
說話的是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。
看他的樣子似乎跟江蕪很不對付。
“媽你少說兩句行嗎?”楚景淮不耐煩道。“阿蕪就算生氣也是應(yīng)該的,要是我再來晚一步,她怕是身上最后一件衣服都難保?!?/p>
挨著楚母坐著的周恬恬起身憤憤不平道:
“楚景淮,我家的親戚只不過跟她開個(gè)玩笑,怎么會(huì)好端端的失憶呢?”
“倒是你,這么一點(diǎn)小事把我家親戚全都趕了出去,這讓我以后再家怎么抬得起頭?”
“是不是裝的,讓醫(yī)生來看看不就知道了?”
周恬恬的話提醒了楚景淮。
他急忙喊來家庭醫(yī)生給江蕪做全身檢查。
在外一等就是三個(gè)小時(shí),楚景淮見到醫(yī)生出來后趕忙圍上去詢問江蕪的情況。
醫(yī)生卻搖搖頭:“江小姐行為語言舉止都很正常,但是似乎遺忘了部分記憶,我們推測這是受了刺激創(chuàng)傷后的選擇性失憶?!?/p>
“目前醫(yī)學(xué)上針對失憶的情況并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案,只能看患者的自我恢復(fù)了?!?/p>
楚景淮踉蹌著跌坐在椅子上。
頭腦一片空白。
他不敢相信江蕪那日竟然一語成讖,真的將他忘了。
江蕪緊接著從房間內(nèi)走了出來。
只是她現(xiàn)在看著楚景淮的眼神不再是茫然而是充滿了恨意。
“是你害死了我爸爸?!?/p>
聞言楚景淮眼睛一亮,飛快起身來到江蕪面前。
“阿蕪,你記起我了嗎?”
江蕪搖頭,眼神冰冷至極。
“我剛才想給爸爸打電話,卻想起來他已經(jīng)死了。雖然我想不起來他是怎么死的,可是腦海里有一個(gè)聲音在告訴我,是你害死了他!”
江蕪最后幾乎是嘶吼著說完的。
媽媽自從生下她以后就撒手人寰,江蕪是由父親撫養(yǎng)大的,直到自己15歲那年爸爸才重組家庭。
從那以后江蕪又才重新有了媽媽和哥哥。
可現(xiàn)在那么疼愛自己的父親卻被人害死,就算眼前人不是直接兇手,但與他絕對有著脫不掉的干系。
說江蕪不恨肯定是假的。
楚景淮臉色蒼白雙唇顫抖。
“不,不是的阿蕪,你爸爸的死只是一個(gè)意外。”
江蕪沒再多看楚景淮一眼,徑直朝門口走去。
“你要去哪?”楚景淮著急的拉住江蕪的手,卻被她一把甩開。
“別碰我!”
楚景淮卻沒有聽江蕪的話松手,反倒越來越緊,生怕一松手江蕪就不見了。
“姓楚的,放開她!”
忽然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江蕪眼睛一亮,掙脫楚景淮的手飛奔過去。
“阿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