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出這句話,我如釋重負。傅延卿深吸一口氣,強忍著憤怒來拉我,我卻直接站起身。
將當初為了騙董迪簽好的離婚協(xié)議遞給他,“就當我們真的離婚吧。
”離婚協(xié)議被他甩手打到一邊,他也失去了哄我的耐心?!搬?,你不要蹬鼻子上臉,
不就是哄了一下小迪,你就要離婚?”“還是因為我沒有信你的話去醫(yī)院,兒子又沒事,
不是見我最后一面,你和我發(fā)什么脾氣?”想到兒子臨死前看著我期待的眼神,
我就心如刀絞。我一遍遍打傅延卿的電話,可那頭只有冰冷機械的女聲?!拔业降自趺醋?,
你才能不鬧了?”對上傅延卿不耐煩的雙眼,我輕輕道,“三萬塊?!比f塊,
是給兒子買墓地還需要的錢。傅延卿一愣,旋即滿眼諷刺的看向我。
“怪不得你還編造兒子想看我的借口,原來是想要錢了?!薄靶〉险f得沒錯,
你就會利用兒子騙我錢,你這樣貪慕虛榮我怎么放心把兒子交給你養(yǎng)?”我沒有為自己辯解,
反正傅延卿也不會相信我?!斑@么多年我被你把持著工資,我什么都沒有要求過。
”“三萬塊多么?傅延卿,你可以給董迪買千萬豪宅,沒有三萬塊給我么?”三萬,
也算是他給兒子盡的最后一點責任。我和他之間,從此一筆勾銷。傅延卿目光冷得淬冰,
“岑青,要不是為了給你出氣,我至于有家不能回么?現(xiàn)在你對我冷臉,真是狼心狗肺!
”“我都說了,等這件事結(jié)束我會補償你跟兒子的,你連幾天都等不了么?”“三萬是吧,
我給你三十萬!”他憤怒的拿起手機,惡狠狠地按了一串數(shù)字以后,抬起手機就砸向我。
我沒有躲,被砸中額頭。白天撞到桌角的傷口又開始流血。我看了眼余額,“謝謝。
”傅延卿氣得和衣躺在床上,背對著我一言不發(fā)。我知道他這是在賭氣,卻不想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