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衛(wèi)一把把我按在地上狠狠抽向我的嘴,瞬間便見了血,撕心地疼痛直沖天靈。
“放開我!虎符是真的!我沒騙人!”我不斷掙扎,“你們敢傷我,凌王一定會殺了你們!”
趙寒洲面色愈發(fā)陰沉,“給我狠狠的打!”
鞭子破空聲傳來,我整張臉已是皮開肉綻,血流如注。
鞭子似是狂風般一下接一下鞭打在我臉上,我早已感覺不到嘴唇的存在了。
牙似乎都要被打掉了,我眼前模糊一片,世間似乎只剩凌厲鞭打聲和我沉重的喘息。
“寒洲哥哥,想必姐姐已經(jīng)得到教訓了......”
謝云柔跑上前,跪地抱住我后,卻突然尖叫著倒在地上。
滿頭釵環(huán)摔落,她臉上驀地出現(xiàn)了一條長長的紅痕,倔強地盯著我紅了眼:
“姐姐,我好心救你,你竟然想毀了我的臉!”
趙寒洲勃然大怒,“謝清鳶,你怎么這么惡毒?”
他伸手扶起謝云柔,一把奪過侍衛(wèi)手中的長鞭,狠狠抽在我的臉上,嘴中惡語不斷:
“賤婦!臭婊子!讓你欺負心柔!”
“??!”
臉上似是被萬千蟻蟲啃食般撕心裂肺的痛,血早已把我胸前的衣衫浸濕,卻還未停下。
視線模糊之際,我看到了謝云柔朝我挑釁一笑。
她忽然驚呼一聲,故意摸著臉上的傷口,“?。『猛?!寒洲哥哥,你別怪姐姐,可能就是姐姐自己毀容了,嫉妒我的臉,這才想拉我下水.....”
趙寒洲立馬停下手中的動作,轉頭卻一臉溫柔的撫上謝云柔的臉,
“像她這樣的蛇蝎女人,越漂亮越毒,不像你,這么善良?!?/p>
說著,他滿目怒火,狠狠蓄力,一鞭把我抽倒,我一頭撞在了墻上。
霎時間血流成河,我全身傷痕遍布,卻還是掙扎著朝地上的虎符爬過去。
手已經(jīng)觸摸到虎符光滑的邊緣,謝云柔卻狠狠踩在我手上。
她撿起虎符,底部角落隱隱刻著凌王印,在昏暗的殿內時隱時現(xiàn)。
那是凌家軍獨有的印記,只有皇族中人才得知一二。
謝云柔目光緊盯這熟悉的紋路,趙寒洲見狀也蹙緊眉頭,
“這印記,難不成是真的?”
謝云柔摸過虎符底部凹凸不平的紋路,柳葉眉越蹙越深。
“怎么這么咯手啊?而且掂起來這么輕,一看就是贗品,謝清鳶怎么可能得到凌王青眼?”
謝云柔輕蔑地白我一眼:“除非......是靠身體得來的.......”
趙寒洲眼中的疑竇轉為氣憤,嫌惡退后一步,
“你該不是是勾引了凌王麾下的仆從吧?!”
“哎~姐姐向來媚男手段了得,不然軍營那么多兵痞怎么還會放了她?”
謝云柔笑著搖了搖頭,眼中挑釁不減。
趙寒洲一把將我從地上拉起,手指緊緊扣進我臉上的血肉中,
咬牙質問我:“你是不是沒男人活不了?見一個勾引一個,連凌王的人都被你蠱惑?”
“我沒有,虎符是凌王親手給我的!”
我死死盯著趙寒洲,曾經(jīng)的無垠情意在此刻徹底破碎,化為泡影!
趙寒洲狠狠一腳把我踹開,“我沒時間陪你玩,來人!把這賤人關進詔獄,不說出國璽在哪兒,就一滴水都不準給她!”
霎時,我便被侍衛(wèi)扯住手臂拖走,蜿蜒血痕從我裙下出現(xiàn),我被人狠狠扔在了詔獄。
牢門落鎖,昏暗牢房僅僅靠著外面一盞油燈支撐著亮光,白色蛆蟲緩緩爬上我的衣衫,似是是要往我臉上的傷口處猛鉆。
我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,眼前愈發(fā)昏沉。
渾渾噩噩之間,牢門被人打開。
我努力睜開眼,竟是謝云柔來看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