臺風天城市被淹,老公青梅非要搶家里救生船送她的倉鼠兒子去醫(yī)院。
我斷然拒絕,把船給了前來借船的救生員。
洪水退去后,厲嶼白回家的第一句就是質(zhì)問:
“你為什么不肯把船給夕夕?”
“你知不知道她沒了船走投無路,只好跳下水游去醫(yī)院,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消息?”
我一頭霧水:
“船我借給了救生員去救人,難道她的倉鼠比人命還重要?”
“而且她怎么就走投無路了,你之前送她的直升機不能用嗎?”
厲嶼白聽完收斂了怒容:
“原來是這樣,是我錯怪你了?!?/p>
那天之后,他雖然依舊派人出去搜尋青梅的蹤跡,
但也對我越來越沉迷,恨不得將我吞吃入腹。
可在我查出懷孕當天,
他卻冒著暴雨將我丟到荒島:
“你不是不能理解夕夕怎么就走投無路,非要逼她跳下水生死不知嗎?”
“我今天就讓你好好感受下,她擔心失去自己孩子時的那種恐慌!”
“你要是不想失溫流產(chǎn),就和夕夕一樣自己游到醫(yī)院!”
他篤信我會下水保住孩子。
可親眼看著我上了另一架直升機后,
他卻徹底慌了?!?/p>
直升機帶起的風和被暴雨打濕的衣物讓我凍得臉色慘白,
厲嶼白卻在機艙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,聲音冰冷:
“你只有兩個選擇,要么在這耗到流產(chǎn),要么就游到對面找醫(yī)院保胎。”
他身后,青梅溫夕的媽媽哭得可憐:
“我女兒就是想要個救生船,你卻逼得她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,你怎么這么惡毒!”
我忍著顫抖冷聲回懟:
“難道是我非要她為了只倉鼠在臺風天跳進洪水里的嗎?”
溫母哭得更加悲痛:
“倉倉是她爸爸去世前最后的禮物,她看見倉倉生病就丟了魂,害怕倉倉也離她而去。”
“你卻當著她的面把救生船給別人,這不是把她往死路逼是什么?”
厲嶼白扶住哭到喘不上氣的溫母,
看向我的眼神陰冷無情:
“夕夕因為你失去蹤跡,我只讓你游到對岸,已經(jīng)是很便宜你了!”
“你要是不游,我不介意陪你在這耗著,親手送走我們的孩子。”
我的臉上一片濕痕,
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我的淚水。
曾經(jīng)他向我跪地求婚時,給了我一個承諾。
“知容,我知道你因為出身福利院,一直渴望擁有自己的小家?!?/p>
“今天我就向你發(fā)誓,會做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丈夫和父親,讓你和孩子永遠幸福?!?/p>
可自從他的青梅沈夕為了病重的沈父回國后,
厲嶼白好像就忘記了自己許下的誓言。
他和沈夕一樣對著倉鼠一口一個我兒子,還縱容沈夕叫他孩子他爸。
我不滿反對,他卻責怪我只知道吃醋:
“夕夕沒了爸爸,倉鼠就是她唯一的寄托,你就當我陪她過家家也不行嗎?”
“沈知容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善妒了?”
那之后,只要沈夕見到我時皺了一點眉頭,
他就會毫不猶豫把我鎖進房間,
哪怕當天是我的生日宴,哪怕是沈夕不請自來。
后來更是讓那只倉鼠住進了我精心準備的兒童房,
任由它啃壞了我親手縫好的小衣服。
我的聲音因為痛苦的回憶而哽咽:
“如果當初知道你會親口放棄我們的孩子,我絕不會答應(yīng)你的求婚”
厲嶼白恍惚了一瞬,手指不自覺收緊。
溫母立刻悲聲道:
“你自己不也逼夕夕看著她唯一的孩子受病痛折磨,有什么資格指責嶼白!”
厲嶼白眼神倏然冷下:
“別想著和我打感情牌,你們下去,把她綁到那邊深水區(qū)的礁石上?!?/p>
一群保鏢應(yīng)聲而動,粗暴地把我拖進水里,用鐵鏈牢牢將我和礁石鎖在一起。
我的半個身子都被泡在了海水中,小腹頓時隱隱作痛。
厲嶼白俯視著我被海浪打得一次次身形搖晃,冷聲開口:
“沈知容,趕緊做決定。”
“留在這泡水淋雨,還是游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