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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勾唇一笑,這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內(nèi)。
沈驚年雖死,可沈家還沒倒。
在管家的帶領(lǐng)下,我看到了沈驚年的尸體。
他躺在棺材里,面色青灰,面部的肌肉僵硬,眼睛瞪大,仿佛生前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樣。
我面無表情地點頭:“開始吧。”隨即拿出那套熟悉的東西,開始哭喪。
與先前不同,這次的哭聲凄涼、縹緲,響徹在這個夜晚令人心驚。
我的眼睛像開閘泄洪,眼淚不要錢地不停滾落,拼命地焚香揮舞,仿佛要宣泄所有悲傷。
賓客中,有人不停小聲議論:“這女人一周前就說沈家還要哭喪,真被她說中了?!?/p>
“她別是什么江湖騙子,故意殺人,然后來賺哭喪錢的吧?”
“說不準(zhǔn)呢,現(xiàn)在騙子多,那裴家說不定也是她請的托。”
“噓,小聲點別說了,這些不是你我這等人可以妄論的?!?/p>
我充耳不聞,抽泣得肩膀都開始抖動。
直到一個小孩的腳狠狠踢向我的腰間。
“就是你這個壞人害死了我爸,我殺了你?!?/p>
一個年紀(jì)約莫8-9歲的小男孩,被沈驚年未婚妻死死拽著,手里還揮舞著一根棍子。
沈驚年有私生子,這一點我毫不意外,畢竟我等的就是他。
沈家長輩連忙將小孩訓(xùn)斥一番后趕走:“阮大師,您別跟小孩一般見識,他不懂事?!?/p>
我并不回答他,只是死死盯著那小孩笑了。
“我一個月后再來?!?/p>
這下,連面前的老者也繃不住了,顫聲道:“阮小姐,您這是什么意思?”
沈驚年未婚妻更是嚇得腿軟,跌坐在地上。
那小孩揮舞地棍棒,誓要讓我償命。
我沒回答,顧自收拾東西走了。
沈家沒有一人敢攔我。
第二天,剛一到學(xué)校,我就被輔導(dǎo)員傳喚過去了。
他搓著手一臉客氣:“惜時啊,告訴你一個消息,姜欣然和張雪以及林青舟這些人,被退學(xué)了。”
我眼皮一挑,并不意外這個消息。
裴家得了我的運,辦這點小事裴成舟求之不得。
在監(jiān)控看不到的角落,輔導(dǎo)員直直給我跪下了:“惜時啊,那些污蔑你的同學(xué)都走了,我都這把年紀(jì)了,要是被開就完了?!?/p>
“你能不能大發(fā)慈悲跟上頭說說,不要開除我?”
我輕笑出聲:“王老師,您知道的,您這種情況沒有幾個人會愿意跟你做同事!”
再不言其他,我大步走了出去。
只留輔導(dǎo)員在身后長吁短嘆,哭訴自己多年的不易。
我輕嘆了口氣,并不是所有人都配為人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