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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年自告奮勇要幫我包扎,一瓶酒精直接倒了傷口上。
我疼得從床上猛然坐起來,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。
林年捂著嘴:“姐姐,你是不喜歡我包扎嗎?”
薄黎琛冷冷地看著我,一把捏住我的傷口。
“年年是千金小姐,她愿意幫你包扎是你的榮幸!別給臉不要臉!”
我漠然地看著薄黎?。骸澳銜蠡诘摹!?/p>
“薄黎琛,我等著你跪下來求我那天......”
薄黎琛狠狠捏住我的下巴:“你是不是忘記自己到底是誰養(yǎng)大的了?”
薄黎琛竟然親手把鎖鏈捆在了我的脖子上。
“不會說話,就不要再說了。”
看著我連呼吸都困難,林年才滿意地點頭:“阿琛,我累了?!?/p>
薄黎琛轉(zhuǎn)身把她抱起來:“我們回房間。”
我從來不知道房間的隔音效果這么差,他們一晚上的動靜我都聽得到。
甚至能聽到他情動時的呢喃。
第二天是婚禮的最后一天,我躺在床上,能聽到下面的聲音。
“薄總跟林小姐真是天作之合。”
“比那個林冉好多了,一個什么都不會的破落戶,還帶這個病秧子弟弟,也就是薄總心善,才沒把人趕出去?!?/p>
“她人呢?”
緊隨其后的是樓梯間傳來的腳步聲。
下一秒,我的房間門被猛然推開。
那天晚上的幾個男人一個接一個走進來。
“原來小野貓被捆起來了,是為我們預(yù)備的禮物嗎?”
“估計薄總也嫌棄她臟了,她當(dāng)年跟她弟弟一起被趕走的時候,在街上不知道流浪了多少天,是從夜色里被找到的。”
“聽說,里面的人最喜歡年紀小的,估計她跟她弟弟早就被破開了?!?/p>
“怪不得她弟弟一直病歪歪的,原來是被玩壞了......”
我想反駁他們,卻根本沒法張口。
幾個男人看到我眼底的恨意,更是得意。
紛紛大笑著湊近我。
“以前打賭薄總多久會拋棄她,我賭的是18歲,薄總賭的是20歲,他是第一,我就是第二。我肯定要第一個上的,不然浪費了我點天燈用的一個億。”
“那你先來,我花了五千萬呢,我第二?!?/p>
幾分鐘后,他們按照當(dāng)年的賭資排好了隊。
解開我的身上鎖鏈,剪掉多余的衣服。
我身上的傷口在他們的動作下再次裂開,血印在黑色的床單上什么都看不見。
就好像表面看似光鮮亮麗的薄家,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陰暗。
我掙扎中看到了沒關(guān)緊的門。
對上了薄黎琛冷冰冰的眼睛——他看到了。
看著他抿了手里的酒后轉(zhuǎn)身離開。
我的心徹底陷入黑暗。
薄黎琛,我在你心里就這么可有可無是嗎?
那為什么不直接放我走呢?
我閉上眼睛,任由眼淚落到枕頭上。
周圍的一切喧囂好像都不見了,連耳邊粗重的聲音也沒了。
我下意識睜眼,對上瞪大眼睛倒在我枕頭邊的男人。
他的喉嚨正在汩汩冒血......
余下的幾個男人也全部都倒在了地上,不知死活。
我借著殘存的光線看清了來人的臉。
“你來了......”
樓下的婚宴不知道什么時候結(jié)束的。
薄黎琛看著到手的林家30%股份,緩緩笑了。
想到剛才房間里看到的一切,他的眸子沉了下去。
剛才動了他的女人的幾個,一個都別想活著出去!
薄黎琛腳步匆匆地往樓上走,呼吸都還沒平復(fù),就踹開了門。
“冉冉,都過去——”
他的聲音戛然而止,嘴巴張開卻發(fā)不出任何聲音。
視線緊緊盯著被安然擺放在杯子上的一排人頭。
等他看清人頭的嘴里咬著的東西,他瘋狂地撲了過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