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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生日宴結(jié)束,顧瑞安才大發(fā)慈悲的將女兒還給了我。
我接過女兒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小臉蒼白,嘴唇泛著不正常的青紫,呼吸微弱得幾乎察覺不到。
我的心仿佛被凌遲一般,一刀一刀,鮮血淋漓。
不能再等了。
我抱著她,轉(zhuǎn)身就要往外沖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顧瑞安不耐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,一只手鐵鉗般抓住了我的手臂。
我將女兒死死護在懷里,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生擠出來的:“去醫(yī)院!”
“啪!”
又是一個耳光,回蕩在空曠的客廳里。
顧瑞安的聲音里滿是暴怒和戾氣。
“你還有完沒完?”
“生日宴已經(jīng)結(jié)束了,你還想怎么樣?非要鬧得所有人都不得安寧嗎?”
“要不是琪琪心善,特意找了相熟的醫(yī)生過來給孩子檢查了身體,我還真被你這個賤人給蒙蔽了!”
汪琪找的醫(yī)生?
我抱著孩子,忽然發(fā)出一聲冷笑。
我終于看透了。
顧瑞安,他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孩子是死是活。
既然如此,我和他之間,再也沒有任何爭辯的必要了。
當務之急,是帶我的女兒去醫(yī)院。
我一言不發(fā),抱著女兒繞過他,走向大門。
我的手剛碰到門把手,顧瑞安就一把攥住我的后衣領,連同我懷里的女兒一起,粗暴地拖向旁邊的衛(wèi)生間,將我們母女二人狠狠丟了進去。
在我驚恐絕望的目光下,他砰地一聲甩上門,反鎖。
“在這好好反?。 ?/p>
“什么時候想通了,再滾出來!”
我不可置信地瞪著那扇緊閉的門,心臟一寸寸涼了下去。
我爬起來,用盡全力去拍打那扇門。
“顧瑞安!你放我出去!”
“你不能這樣!她是你的女兒??!”
“女兒真的不能再等了!她會死的!放我出去!”
我聲嘶力竭地哭喊,哀求,聲音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,顯得那么空洞又無助。
可無論我怎么求饒,外面始終沒有任何動靜。
他走了。
他就這樣把我們母女二人關在這里,徹底離開了。
最后一絲力氣被抽空,我沿著門板滑落在地,徹底絕望。
時間一點一點流逝,每一秒都像是在我心上用鈍刀子割肉。
我能感覺到,女兒身體的溫度在一點點流失。
我愈發(fā)絕望,眼底一片死寂。直到我發(fā)現(xiàn)女兒的鼻息微弱的近乎沒有時,我徹底瘋了。
站起來猛的用自己的身子撞著衛(wèi)生間的門。
可因為幾天滴水未盡,我的身體很快就被抽空了力氣,倒在了地上。
后腦勺的位置重重的的磕在了洗手臺尖銳的角上,鮮血直流。
我渾身的力氣被抽口,倒在地上,努力地朝著女兒的方向伸出手。
乖乖......媽媽來陪你了......
在我即將徹底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,那扇緊閉的衛(wèi)生間門,忽然透出一條光亮的縫隙。
有人在外面,打開了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