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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終于想明白了!”陸明禮的欣喜里帶著幾分擔憂,“不過這一次你真的想好了嗎?”
想到剛才的事,商夏語氣堅定:“你說的很對,沒文化就會吃虧,我已經當了二十五年的文盲了,不想再當文盲。所以,我是真想跟你學文化!”
“好!”陸明禮高興的笑了笑,“學堂還在裝修,七天后正式開課,屆時我希望能在學堂上見到你!”
“好。”
正好七天后是傅老爺子的七十五歲生日,等她給傅老爺子過完最后一個生日就離開傅家,從此和傅喻聞再無瓜葛!
吃完晚飯,商夏立即回房開始收拾行李。
她來傅家整整十五年,真正屬于她的東西其實收拾起來,還沒有桑余帶過來的行李多。
收拾首飾時,她從箱底翻出一張泛黃的照片。
照片里的她一臉羞怯的被傅喻聞?chuàng)г趹牙铩?/p>
拍下這張照片時,她十八歲,傅喻聞也才剛二十。
記得拍照那天,傅喻聞特意帶她去買了幾件當下最流行的旗袍,她第一次穿旗袍覺得有些不舒服,傅喻聞笑著將她從試衣間里拉出來。
“我們家夏夏長得這么漂亮,就該大大方方的穿這些漂亮衣裳出門!”
從前傅喻聞對她是真的很好,所以她才沒辦法將現(xiàn)在這個冷漠寡情的男人和過去的他聯(lián)想到一起。
可事實就是如此。
商夏剛把照片放進抽屜,身后就傳來男人的聲音。
傅喻聞目光落在她的行李箱上,有些疑惑:“你大晚上收拾行李要去什么地方?”
商夏一個眼神也沒給他:“東西太礙眼了?!?/p>
從晚飯開始,商夏對他的態(tài)度就一直很冷淡,她從前不會對他這樣。
傅喻聞從背后擁住她:“夏夏對不起,我下午不是故意對你說那些狠話的,我沒打算要你償還那些錢,只是當時心情不太好再加上桑余的檢查結果不是很理想,我才......”
商夏面不改色的抓開他的手: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畢竟她是因為你才骨折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!”
傅喻聞高興的從兜里摸出一只玉鐲,剛抓著她的手準備給她戴上,商夏忽然把手抽走。
男人臉色一變:“商夏我剛才都已經和你解釋了,你還鬧什么脾氣?!”
“我沒鬧脾氣,我只是覺得這只玉鐲太貴重,我擔待不起?!?/p>
看到商夏依舊面不改色的收拾行李,傅喻聞心里莫名有點慌張,但還是覺得她是在鬧脾氣。
“我和桑余就只是同窗,她的存在不會影響你的地位。商夏你能不能別那么小家子氣?!”
商夏覺得他莫名其妙,雖然她知道真相后,確實很失望很難過,但現(xiàn)在的她更多是理性居多,所以才會如此平靜。
門外忽然傳來桑余的尖叫聲,傅喻聞眼底閃過肉眼可見的慌張。
“桑余!”
看著他慌亂離開的身影,商夏自嘲的笑了笑。
商夏將一些不要的舊物拿去扔。
她剛上樓就被桑余攔住去路,桑余垂眸看著站在臺階上的商夏。
嘲弄道:“商夏你應該也看出喻聞現(xiàn)在最在乎的人是我,你覺得他對我的關心,就只是普通同窗之間的關心嗎?”
“你想說什么?”商夏抬眸看她。
“實話告訴你吧,我和他才是夫妻,而你和他的結婚證是假的!”桑余將結婚證遞到她面前,“我想你在我房門外,也聽明白他親口說的話了吧?”
即便她當時就已經知道她和傅喻聞的婚事是一場騙局,但再次聽桑余提起,心里也依舊不是滋味。
她強撐起一抹笑容:“所以你和我說這些,是讓我離開他?”
“對,如果你自己走,我會給你一筆足夠你們家生活的錢。”桑余捏緊結婚證,眼神突然變得陰狠,“如果你賴著不走,就別怪我把事情鬧大,叫你丟臉!”
其實桑余不說,她也會走。
“好,我答應?!?/p>
商夏話音剛落,傅喻聞就恰好出現(xiàn)。
“答應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