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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夏被掐得喘不上氣,她臉色漲紅,眼底帶著疑惑。
“什么告密?”
“你還好意思問?!”傅喻聞看她的眼神兇狠得像是一把利刃,“難道不是你和老頭子商量好,讓我?guī)慊厝コ燥?,好對桑余下手?!”
“我沒有!”
聽到他的話,商夏立即否認(rèn)。
“還說你沒有?!”想起傅老爺子的那些話,傅喻聞掐著她脖子的力道不斷加大,“桑余出了很嚴(yán)重的車禍,人還在搶救室里搶救,醫(yī)生說她需要輸血。這件事是因你而起,那就抽你的!”
商夏臉色蒼白地被他甩上前往醫(yī)院的車,一路上她都在解釋。
但無論她說什么,傅喻聞都沒有搭理她。
直到被他的手下摁在抽血室的桌子上,商夏才終于放棄抵抗。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商夏喊道:“傅喻聞我恨你!”
恨他?
商夏居然還有臉來說恨他?
護(hù)士拿著檢查報(bào)告來到傅喻聞面前,擔(dān)憂道:“商小姐是重度貧血,不符合捐獻(xiàn)條件......”
傅喻聞冷笑:“重度貧血怎么了?只要死不了,就給我往死里抽!”
她害了桑余,就必須得付出代價(jià)!
護(hù)士被他唬得垂下腦袋,不敢再多嘴。
傅喻聞從抽血室離開后,就立即去搶救室門外侯著。
抽血室里,商夏無助的被捆在病床上看著護(hù)士將粗大的枕頭扎進(jìn)她的血管里,抽了一袋又一袋的血。
她從小就暈針,傅喻聞一直知道她怕針。
所以她每次生病,傅喻聞都是盡可能的讓大夫給她開藥,而不是扎針。
不知道是暈針還是抽了太多血的緣故,商夏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(shí),已經(jīng)是第二天上午。
看到本該在病房里躺著的桑余忽然出現(xiàn)在她病床前,商夏慢慢撐起身子。
“你是裝的吧?”
傅喻聞?wù)f她出了很嚴(yán)重的車禍,可桑余精神頭那么足,怎么看都不像是失血過多危在旦夕的樣子。
桑余笑了笑:“就算我是裝的,你又能拿我怎樣?”
商夏抿緊唇,她并不能拿桑余怎樣。
只是覺得傅喻聞是真的眼盲心瞎。
“昨晚喻聞為了救我,讓人抽了你四袋血,你應(yīng)該也看清楚他對你壓根就沒有半點(diǎn)感情了吧?”
商夏靠著床頭,嗤笑道:“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,即便不是真夫妻,那也是青梅竹馬。他對一個(gè)有著十幾年感情基礎(chǔ)的人都能下死手,你信不信未來他也能因?yàn)槠渌藢δ阆滤朗郑?!?/p>
“住口!喻聞他很愛我。”桑余陰狠的嘴臉忽然浮現(xiàn)一抹詭異的笑,“我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這樣對我。但你,要完了!”
話音落,桑余忽然拿起水果刀捅進(jìn)小腹里,興奮大喊。
“救命,商夏殺人了!”
商夏還沒回過神。
傅喻聞忽然沖進(jìn)病房。
“商夏你想死是不是?!”他狠狠的掃了眼商夏,連忙彎腰想將輪椅上的桑余抱起。
桑余確害怕的避開他的觸碰。
“我聽說給我獻(xiàn)血的是商小姐,所以才前來探望,誰知道商小姐會要我的命?”
看桑余哭得梨花帶雨,身上的病號服還被血染紅,傅喻聞連忙把人抱起。
離開前,還不忘警告:“我先帶你去看醫(yī)生,待會兒再來收拾她!”
再次看到傅喻聞凌厲的眼神,商夏的心狠狠的刺了一下。
原來傅喻聞愛一個(gè)人的時(shí)候,是真的沒有半點(diǎn)理智的。
商夏被傅喻聞的人拽到醫(yī)院大樓底下跪著。
室外寒風(fēng)蕭瑟,商夏身上就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。
不知跪了多久,傅喻聞來見她時(shí),她已經(jīng)凍得臉色發(fā)紫。
男人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:“你知道錯(cuò)了嗎?”
商夏語氣蒼白:“我們分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