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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裴總！新藥臨床試驗成功了！"
實驗室里爆發(fā)的歡呼聲讓裴圖淵猛地抬頭。
首席研究員林教授舉著數(shù)據(jù)報告快步走來，鏡片后的眼睛閃著興奮的光："所有志愿者心肌功能顯著改善，副作用發(fā)生率僅0.1%！"
裴圖淵一把抓過報告，對比圖上，原本衰竭的心肌組織像逢春的枯木般重新煥發(fā)生機，心電圖波形從紊亂變得平穩(wěn)有力。
他的指尖微微發(fā)抖，突然抓起西裝外套："備車，我要親自去接老爺子。"
"接...接誰？"林教授愣住了。
"姜老爺子！"裴圖淵的嘴角不自覺上揚，"竹蔭看到這個結(jié)果一定會很高興的——"
“可是老爺子早就被夫人接走，我們也查不到去了哪兒......不過，老爺子離開之前不是一直在注射您特批的試驗藥嗎？"
林教授困惑地推了推眼鏡，"上個月曾小姐拿著您的電子簽來取藥時說，要求把姜老爺子也納入實驗名單，用于65歲以上實驗群體......"
裴圖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："什么試驗藥？"
整個實驗室瞬間安靜。林教授額頭滲出冷汗："就、就是B-307號藥劑，您不是說先給老爺子用......"
"我是讓你給老爺子注射營養(yǎng)液嚇一嚇蔭蔭的，那是會導(dǎo)致心肌纖維化的毒藥，我怎么會讓你給老爺子注射！"裴圖淵一把掐住林教授的手腕，"立刻去查姜老爺子的下落，一定要趕在蔭蔭發(fā)現(xiàn)之前......"
助理慌忙撥號，揚聲器里傳來機械的女聲："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..."
裴圖淵奪過手機親自重?fù)埽瑓s聽見姜竹蔭的號碼傳來空號提示音。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，他轉(zhuǎn)向安保主管："調(diào)所有監(jiān)控，查老爺子現(xiàn)在的位置！"
三分鐘后，安保主管面色慘白地遞上平板。
屏幕上是私家偵探剛發(fā)來的加密郵件：【目標(biāo)人物已于三日前火化，青山殯儀館監(jiān)控視頻附件】。
畫面里，姜竹蔭抱著骨灰盒站在焚燒爐前，跳動的火光照亮她瘦得脫相的臉。
"這不可能......"裴圖淵的指腹無意識摩挲著屏幕。
上上周他還看到養(yǎng)老院發(fā)來的視頻，老爺子在花園里曬太陽，護工說老人家最近食欲很好......
財務(wù)總監(jiān)突然沖進來："裴總！查到了！"他抖著手中的轉(zhuǎn)賬記錄，"上個月曾小姐以您的名義向養(yǎng)老院轉(zhuǎn)了200萬，但收款賬戶是她的弟弟！"
裴圖淵一腳踹翻實驗臺，玻璃器皿炸裂的聲音像槍響。
他抓起車鑰匙時，法務(wù)部又發(fā)來郵件：【經(jīng)筆跡鑒定，特批文件簽名系偽造】。附件里，曾玉柔代簽的"裴圖淵"三個字，最后一筆還畫了個俏皮的心形。
裴圖淵唇角繃直，一路疾行到曾玉柔的家。直接暴力破開她家的門。
看見裴圖淵，曾玉柔驚喜地?fù)溥^來："圖淵！我正要去找你——"
"你給老爺子注射了什么？"裴圖淵掐著她的脖子抵在墻上，水晶吊燈在她頭頂搖晃。
"當(dāng)、當(dāng)然是救命的藥啊..."曾玉柔的腳尖堪堪觸地，她紅著眼睛一臉委屈的看著裴圖淵，"你不是說...要保護重要的人..."
裴圖淵突然松開手。
曾玉柔摔在地毯上劇烈咳嗽，卻還掙扎著抱住他的腿："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！姜竹蔭根本不配——"
"你知道B-307會讓人在一月內(nèi)心肌溶解嗎？"裴圖淵蹲下身，輕柔地?fù)徇^她發(fā)紫的脖頸，"就像這樣..."他的手指突然收緊，"一點一點，窒息而亡。"
曾玉柔的瞳孔驟然收縮。
她終于意識到，眼前這個男人眼里翻涌的不是怒火，而是某種更可怕的東西。
"我...我有解藥！"她突然尖叫，"只要你不離開我，我馬上把解藥給姜竹蔭送過去——"
突然，叩門聲打斷了她的哭嚎。
助理捧著快遞盒站在門口："裴總，姜小姐寄來的加急件。"
裴圖淵的表情瞬間鮮活起來，原來蔭蔭沒有生他的氣，那就好，那就好！
他搶過那個巴掌大的盒子。
"蔭蔭肯定把外公轉(zhuǎn)到秘密醫(yī)院了..."裴圖淵喃喃自語，小心翼翼地拆開蝴蝶結(jié)。隨著盒蓋掀開，他的呼吸瞬間停滯了——
里面躺著的是一本離婚證?。?！
鋼印在燈光下泛著冷光，姜竹蔭的簽名工整得像解剖報告。
底下壓著張字條，上面是他熟悉的筆跡：
「裴總的新藥，老爺子用不上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