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我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,想要沖出去理論,又不敢開門。
這天晚上,我失眠到凌晨三點,
煩躁地刷著手機,想看點什么轉(zhuǎn)移注意力。
一條社會新聞的推送彈了出來。
講的是一個男人,為了對付樓上常年制造噪音的鄰居,
把房子租給了一個樂隊,每天在家里排練重金屬搖滾。
機會來了,我也這么干!
我立刻從床上爬起來,打開電腦,
在幾個最大的租房網(wǎng)站上發(fā)布了一條全新的招租信息。
“145平精裝四室兩廳,尋特殊室友合租,要求:極其不好惹。’’
“有黑道背景,或從事高利貸、催收等相關工作者,房租減免八百。’’
“有精神類疾病診斷證明,且攻擊性強者,房租減免一千。’’
“擅長制造噪音、吵架、撕逼,能把死人說活的潑辣大媽,房租減免一千二?!?/p>
我又聯(lián)系了相熟的中介,給他封了一個厚厚的紅包,
把我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,
讓他務必用最快的速度,幫我找到天選之人。
這段時間,我直接搬到了酒店去躲避。
很快,中介就帶來了三個候選人。
一個手臂上紋著過肩龍的大哥,人稱孟哥——
他以前是開地下**的,因為手下收賬時把人打成重傷,
他作為老板進去蹲了幾年,剛出來。
一個面色蒼白、瘦得像紙片人的厭食癥少女,叫小愛——
她從小被富豪繼父當成炫耀的工具,被逼著學各種東西,稍有不順就是打罵。
她用絕食來反抗,被關進精神病院強制治療,才出來,不想再回家。
還有一個,是剛和兒媳婦大吵一架,被兒子趕出家門的潑辣大媽,劉姨——
據(jù)說她兒媳婦罵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雞只知道作,
她當場就把兒媳婦最心愛的幾只愛馬仕包全用剪刀剪了,
還順手砸了家里的電視和古董花瓶。
中介偷偷告訴我:
“這三位,個個都是身懷絕技,而且現(xiàn)在心里都憋著一肚子火,沒地兒撒呢!
住你這兒,簡直是天作之合!”
我當晚就和他們?nèi)亢灹撕献鈪f(xié)議。
房租骨折價,水電全包。
我的要求只有一個——幫我把樓上那對狗男女,往死里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