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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兒生日當天,被老公的私生子推進泳池溺亡。
我為女兒舉行葬禮,卻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尸體不翼而飛。
隔天,胡梨在朋友圈發(fā)九宮格大秀恩愛。
“據(jù)說童女骨灰做成手串能保人平安順遂,今天有幸收到,謝謝老公,愛你?!?/p>
我怒火中燒,打電話質(zhì)問。
秦驍卻不以為然。
“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?!
糖糖已經(jīng)沒了,與其埋在地下被蟲蟻啃食,還不如把她的骨灰做成手串,還能保阿梨母子平安!”
“再說了,不就是個孩子,死了就死了,等我回去,我們再生一個不就好了!”
我不再爭辯,而是拿出床頭早已準備好的離婚協(xié)議,淡淡開口。
“秦驍,我們離婚吧。”
…
在女兒搶救無效,宣布死亡后,我哭著連打十多個電話給秦驍,卻一直無人接聽。
已經(jīng)七年了,每一年的紀念日、生日,秦驍總是缺席。
他永遠在忙,忙著陪伴那個女人。
就連女兒去世,他都舍不得放下那對母子,回來看一眼嗎?
我走進停尸間,想要將女兒的身體帶走。
可等待我的,只有一張空蕩蕩的床。
我和護士一起翻遍了醫(yī)院,調(diào)取了監(jiān)控,卻沒有絲毫發(fā)現(xiàn)。
我的糖糖,不見了!
我打開手機,卻看到了胡梨新發(fā)的動態(tài)。
“據(jù)說童女骨灰燒制成珠能夠保佑持有者平安順遂,沒想到我也能擁有,謝謝老公 @秦驍,有你真好,愛你~”
我看著照片里胡梨手腕上那串詭異的手串,心中瞬間升起不詳?shù)念A感。
我立即打給秦驍。
“喂?”秦驍不耐煩的聲音傳來。
“秦驍!”我胸膛劇烈起伏著,忍不住尖叫出聲,“你送給胡梨的手串,是不是用糖糖的骨灰做的?是不是!?”
電話那頭安靜了一秒。
“阮棠!”秦驍不耐煩地開口,“糖糖沒了我也很難受,但人死不能復生!你天天哭喪著臉,她就能復活嗎?!”
難受?難受到他天天沉浸在胡梨的溫柔鄉(xiāng)里,不著家嗎?!
他的話還在繼續(xù):“與其把女兒埋在地下,讓蟲子螞蟻啃得稀巴爛,還不如廢物利用,把骨灰做成貼身手串,還能護著阿梨和元寶!
糖糖那么善良,知道自己死了之后還能保護弟弟,也會高興的!”
我咬著牙,只覺得渾身血液倒流。
我的糖糖,被那個賤人的兒子推下水淹死。
她的骨灰,還要被做成手串,去保佑那個孽種和他的母親?!
我對著手機嘶吼,聲音凄厲:“秦驍!你他媽還是人嗎?!
她被胡梨的兒子害死,就連死后也要被他們榨干價值!
你們這群畜生就不怕遭天譴嗎?!”
“夠了!”秦驍猛地咆哮道,“阮棠,你發(fā)什么瘋!什么害死?那是小孩子打鬧失手,純屬意外!
你能不能別像個瘋狗一樣咬著她們母子不放?!”
他深吸了口氣,又繼續(xù)說:
“再說了,一個女孩,死了就死了!有什么大不了的?”
“等我這邊忙完回去,我們再生一個不就得了?多大點事……”
我沒有再聽下去,掛斷了電話。
死了就死了?
再生一個?
這就是我愛了十年的男人?
我居然到今天才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真面目。
我掏出床頭柜里的離婚協(xié)議,那時我第一次知道胡梨的存在時,找律師擬定的。
可我從來沒有在上面簽下過自己的名字,我總僥幸地想,他只是玩玩,總會回家的。
可正是我那不切實際的幻想,害死了糖糖。
我沒有再猶豫,寫下自己的名字,將離婚協(xié)議發(fā)給了秦驍。
“我們離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