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串冰冷而悅耳的提示音在顧長生腦海中炸響,如同最激昂的凱歌。
成了!
顧長生眼中精光爆射,嘴角抑制不住地?fù)P起一抹狂放而冰冷的笑意。
不枉他精心設(shè)計(jì),先是利用“天機(jī)羅盤”的消息吸引墨羽昕前來,再刻意營造這摘星閣的“偶遇”,最后更是借助沈夢伊之手,將那個關(guān)鍵的時間點(diǎn)、關(guān)鍵的畫面,“恰到好處”地送到顧長歌眼前!
每一步都算得精準(zhǔn),每一個表情都拿捏到位。
他成功地在墨羽昕心中埋下了對顧長歌“小肚雞腸”的懷疑種子,更在顧長歌心中種下了對墨羽昕“背叛”的滔天妒火。
“系統(tǒng),查看個人屬性!”顧長生心中默念。
嗡!
半透明的光幕在眼前展開,數(shù)據(jù)流光溢彩:
【宿主】:顧長生
【身份】:天命大反派、鎮(zhèn)北神王世子
【體質(zhì)】:混沌神魔體(已激活) (注:激活后,吞噬掠奪能力大幅增強(qiáng),肉身力量與恢復(fù)力暴漲,對負(fù)面能量抗性極高,可初步引動混沌之氣淬體)
【修為】:封侯境巔峰 (距離封王境僅一步之遙,體內(nèi)元力如淵似海,隱隱有法則符文在氣海沉?。?/p>
【修煉功法】:《鎮(zhèn)獄神王經(jīng)》(天階上品)、《九劫煉神訣》(地階極品)
【法寶】:
戮神槍(下品神兵,煞氣逼人,槍出飲血)
虛空遁影梭(下品神兵,遁速無雙,隱匿虛空)
混沌鎮(zhèn)獄塔(中品圣兵!塔身烙印混沌神紋,蘊(yùn)含一絲混沌法則,攻防一體,內(nèi)蘊(yùn)九層鎮(zhèn)獄空間,可鎮(zhèn)壓、煉化萬物!當(dāng)前僅初步煉化第一層,感應(yīng)增強(qiáng)效果已激活?。?/p>
控心蠱X3(一次性精神控制類奇物,狀若透明蠕蟲,需以特殊手法打入目標(biāo)識海)
【氣運(yùn)】:200 (白色氣運(yùn)光暈在頭頂凝聚,雖遠(yuǎn)不及氣運(yùn)之子,但已脫離厄運(yùn)纏身范疇,可小幅提升機(jī)緣觸發(fā)概率)
氣運(yùn)等級劃分為:黑色、白色、藍(lán)色、紫色、橙色、紅色、金色
【反派值】:20000
“很好!非常好!”
顧長生低聲自語,眼中閃爍著掠奪者的寒光,“顧長歌,我的好大哥,這只是開始。你的氣運(yùn),你的機(jī)緣,你的一切……我都會一點(diǎn)一點(diǎn),全部榨干!”
天寶閣,攬?jiān)萝帯?/p>
墨羽昕帶著幾分復(fù)雜的心情回到攬?jiān)萝?,剛踏入院門,便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。
正是顧長歌。
她心中微微一喜,之前的些許不快消散了些許,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,快步迎了上去:“長歌!你終于來了,讓我好等呢。”
顧長歌緩緩轉(zhuǎn)過身。
他棱角分明的臉上,卻沒有一絲暖意,只有一片冰冷的陰鷙。
他嘴角扯出一個極其諷刺的弧度,聲音如同浸了寒冰:“呵,真是好等。墨大小姐貴人事忙,能抽空見我一面,顧某真是受寵若驚啊?!?/p>
墨羽昕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,腳步也停了下來。
她蹙起秀眉,不解地看著顧長歌:“長歌,你這是什么意思?是不是怪我剛才沒有在門口等你?”
她試圖解釋,語氣帶著一絲委屈,“我本打算在門口等你的,可你也知道,天寶閣頂層人多眼雜,我身份特殊,若在門口久候,難免惹人非議。所以我特意囑咐了王執(zhí)事,讓他見到你立刻放行,直接來找我的?!?/p>
她以為顧長歌是因?yàn)榈却鷼猓忉尩煤锨楹侠怼?/p>
然而,這番話聽在早已被嫉妒和猜疑扭曲了心智的顧長歌耳中,卻成了最虛偽、最可笑的狡辯!
是對他智商的赤裸裸的侮辱!
“人多眼雜?惹人非議?”
顧長歌通紅的雙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,“墨羽昕,你當(dāng)我是三歲孩童嗎?!你是怕我進(jìn)去得太早,撞破你和顧長生的好事吧?!”
“你!”
墨羽昕被這突如其來的惡意指控驚呆了,難以置信地后退半步,臉色瞬間變得蒼白,“顧長歌!你為何要這么說?!”
她的聲音帶著顫抖,既有憤怒,也有深深的失望。
這還是她認(rèn)識的那個雖然隱忍但心性堅(jiān)韌、明辨是非的顧長歌嗎?
“為什么這么說?!”
顧長歌的聲音陡然拔高,充滿了怨毒,
“你問我為什么?!
摘星閣里,你和顧長生談笑風(fēng)生,那笑聲隔著老遠(yuǎn)都聽得清清楚楚!
在我面前,你何曾有過半分這樣的開懷?!
顧長生那個混蛋到底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?!
他是不是在你面前,把我貶低得一文不值,把我描繪成一個心胸狹隘、只會嫉妒弟弟的小人?!
所以你才笑得那么開心,那么享受,享受看著我被羞辱、被踩在腳下的感覺,是不是?!”
他越說越激動,仿佛要將剛才在摘星閣外積攢的所有屈辱和憤怒,全都傾瀉出來。
每一個字,都像淬毒的刀子,狠狠扎向墨羽昕。
墨羽昕聽著這些毫無根據(jù)、充滿惡意的揣測,看著顧長歌那張因憤怒嫉妒而扭曲的臉龐,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,心也一點(diǎn)點(diǎn)沉了下去,沉入冰冷的谷底。
失望,前所未有的失望,淹沒了她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(qiáng)壓下心頭的刺痛和委屈,眼神變得異常平靜,甚至帶著一種疏離的審視:
“顧長歌,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我與顧長生,談?wù)摰氖窃娫~歌賦,是音律古譜!
自始至終,他未曾說過你一句壞話!
一個字都沒有!”
她的聲音清晰而冷靜,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:
“相反,他一直在替你說話!他說你這些年受苦了,他說他心中對你有所虧欠,他說父王想要補(bǔ)償你是人之常情,他甚至……
還懇請我在你面前,多為他說幾句好話,化解你們兄弟之間的誤會!”
墨羽昕的目光如同利劍,直視著顧長歌通紅的雙眼:
“顧長歌,你整日在我面前說顧長生如何不好,如何針對你,如何陰險(xiǎn)狡詐。
可今日,我親眼所見,親耳所聞!
他顧長生,沒有說過你半句不是,反而處處維護(hù)于你!而你……”
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和無法言喻的疲憊:“……而你,卻在這里,用最惡毒的心思揣測他,也揣測我。”
兩相對比,高下立判!
顧長歌如遭雷擊,愣在原地。
墨羽昕的話,如同重錘,狠狠砸在他的心房上。
顧長生替自己說話?
維護(hù)自己?
這怎么可能?!
那個偽君子!
這一定是他的陰謀!
是更高明的偽裝!
是為了騙取羽昕的信任!
“不可能!羽昕,你別被他騙了!他最擅長的就是偽裝!他……”
顧長歌急切地想要辯解,聲音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。
“夠了,顧長歌?!?/p>
墨羽昕打斷了他,眼神中的溫度徹底冷卻,只剩下深深的疲憊和疏遠(yuǎn),“我累了。今日之事,我不想再多說。請你冷靜一下吧?!?/p>
她不再看顧長歌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