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鬼東西?!”妖道又驚又怒,他引以為傲的傀儡竟被幾只木頭小鳥纏住,動(dòng)作變得僵硬遲緩!
“你的對(duì)手是我!”許七夜冰冷的聲音如同在妖道耳邊響起!利用木鳶制造的混亂和妖道瞬間的分神,《風(fēng)神腿》配合《凌波微步》讓他瞬間突破了傀儡的攔截,鬼魅般出現(xiàn)在妖道面前!
“九陽神功——烈陽貫日!”
許七夜并指如劍,指尖凝聚著璀璨如小太陽般的純陽真氣,帶著凈化一切邪祟的煌煌之威,無視了妖道倉促布下的稀薄黑氣護(hù)盾,直刺其胸膛!
“不——!”妖道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恐懼!他感受到那純陽真氣對(duì)自身邪功的致命克制!
噗嗤!
指尖毫無阻礙地穿透了黑袍和血肉!灼熱霸道的九陽真氣瞬間沖入妖道體內(nèi)!
“啊——?。。 逼鄥柕讲凰迫寺暤膽K嚎劃破夜空!妖道全身如同被點(diǎn)燃的干柴,冒出濃郁的黑煙,黑袍下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焦黑!他手中的白骨幡“咔嚓”一聲斷裂,失去了邪能支撐,那三個(gè)還在掙扎的傀儡眼中的鬼火瞬間熄滅,嘩啦一聲散落成一堆真正的枯骨爛木!
妖道焦黑的身體晃了晃,直挺挺地倒下,再無聲息。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焦糊和邪氣被凈化的刺鼻氣味。
許七夜緩緩收指,指尖一縷青煙裊裊。他看都沒看地上的焦尸,轉(zhuǎn)身走向屋內(nèi)。三只木鳶完成任務(wù),乖巧地飛回,落在他掌心,眼中的紅光熄滅。
“娘,新年,沒事了?!痹S七夜的聲音恢復(fù)了溫和,仿佛剛才那雷霆?dú)⒎サ牟皇撬?/p>
嬸嬸看著院中一片狼藉和那具焦尸,臉色煞白,但抓著兒子的手卻更緊了。許新年則滿臉震撼,看著大哥和他手中那神奇的木鳶,心中翻江倒海。
就在這時(shí),一個(gè)沉穩(wěn)的腳步聲在破碎的院門外響起。
“好手段。九陽破邪,神機(jī)御物。許七夜,你總是能給人驚喜。”魏淵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門口,玄色大氅在夜風(fēng)中微動(dòng),深邃的目光掃過狼藉的院落,最終落在許七夜身上。他身后跟著兩名氣息沉凝如淵的打更人高手。
“魏公?”許七夜微微挑眉,“深夜造訪,總不會(huì)是來幫我收拾殘局的吧?”
“收拾殘局自有下面的人。”魏淵緩步走進(jìn)院子,目光在那焦尸和三只木鳶上停留片刻,“地宗黑煞壇的一名香主,六品邪修,驅(qū)使毒蟲傀儡的好手。在你手下,竟走不過三招?!?/p>
他頓了頓,直視許七夜:“本座此來,是問你一句話?!?/p>
“可愿入我打更人?”
夜風(fēng)穿過破損的門窗,發(fā)出嗚咽之聲。魏淵的聲音不高,卻帶著千鈞之力。打更人,大奉王朝最神秘、權(quán)柄最重的組織,直接聽命于皇帝(理論上),監(jiān)察百官,緝捕妖邪,擁有先斬后奏之權(quán)!能得魏淵親自招攬,是多少人夢(mèng)寐以求的殊榮!
嬸嬸和許新年都屏住了呼吸,緊張地看著許七夜。
許七夜卻笑了,笑容帶著幾分疏離和玩味:“魏公好意,心領(lǐng)了。不過,我這人懶散慣了,受不得拘束。披上官衣,就要守官家的規(guī)矩,束手束腳。哪有現(xiàn)在這般,快意恩仇來得痛快?”他指了指地上的焦尸,“比如這種貨色,殺了也就殺了,爽利?!?/p>
魏淵似乎并不意外,眼中反而掠過一絲欣賞:“非常之人,行非常之事。打更人并非只有明面上的緹騎。本座麾下,亦有‘暗子’。不錄名冊(cè),不見光日,行動(dòng)自主,資源傾斜。唯有一條:當(dāng)大奉真正危難,妖邪禍亂蒼生之時(shí),需挺身而出?!?/p>
他拋出了一個(gè)極具誘惑力的條件——打更人暗子!擁有組織的資源和情報(bào)網(wǎng),卻擁有極大的自由!
許七夜摩挲著下巴,看著魏淵深邃的眼眸,片刻后,嘴角勾起一抹銳利的弧度:
“當(dāng)官?沒興趣?!?/p>
“不過...”他話鋒一轉(zhuǎn),目光掃過驚魂未定的家人,又看向皇城的方向,眼中寒光一閃,
“合作抓老鼠,尤其是那些躲在陰溝里,敢動(dòng)我家人、禍害這京城的老鼠...倒可以談?wù)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