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不但沒閉，還挑了挑眉，笑得更無賴。“誰?。渴裁磿r候的事？”她媽連環(huán)追問。

“沒交，是朋友在家吃飯?！彼龔?qiáng)撐著解釋，“我現(xiàn)在忙，掛了啊?！彼龗鞌嚯娫?，

看向還在偷笑的季聿，火氣上來了?！澳闶枪室獾模俊薄拔艺f的是實話。”他一點也不心虛，

“我不是照顧你很久了嗎？”“你知道我媽多愛念這些嗎？”“那更好。”他笑瞇瞇，

“下次她再問，就說你已經(jīng)被我纏上了，甩不掉?！绷殖伪灰艘幌?，

忽然想起她那天晚上想了整夜的問題。她到底在怕什么？怕別人議論？怕被看低？

怕姐弟戀無法長久？還是……怕自己真的動了心，卻沒有把握走下去？季聿見她沉默，

以為自己說得太過分，笑意收了些：“姐，你生氣了？”林澄看著他，好一會兒，

才慢慢開口：“季聿，我再問你一次。”“你喜歡我，是認(rèn)真的嗎？”他不答，走近她一步，

語氣沒有一絲玩笑：“你以為我做這，是在玩？”“我知道你顧慮年齡，顧慮現(xiàn)實，

顧慮別人的眼光……但我不顧。”“我不是喜歡你這段時間才開始的。

”“我從見你第一眼就喜歡你了。那時候我才十六。”林澄怔住。

她看著眼前這個早就不是“弟弟”的男人，忽然覺得自己這么多年堅守的那點所謂“理智”，

好像根本不堪一擊。那天晚上，林澄沒有拒絕季聿再靠近。也沒有再說“你別太黏人”。

她只是輕聲問了句：“你不是說你項目明天要交？快去睡。”季聿笑了，

眼里像點了燈一樣亮。“好。”他說，“你讓我走，我就走。

”“但你不讓我放棄——我就絕不會放?！绷殖螞]應(yīng)，目送他轉(zhuǎn)身回房。她低下頭，

手指輕輕摩挲著茶杯，嘴角，緩緩彎起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弧度。她終于承認(rèn)，她不是沒動心。

她只是，在努力學(xué)著面對。面對那個一心靠近她的男孩。也面對她自己，

那顆終于有回應(yīng)的心。5確認(rèn)了心意之后，林澄原以為日子會變得更加復(fù)雜。

但事實是——她反而輕松了許多。不再糾結(jié)季聿是不是“太黏”，

也不再回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