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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婆…寶寶,你在說什么?”
顧知舟滿臉不解,慌張地笑了笑。
“老婆,別開玩笑了?!彼阶∥业耐笞?,
可對上我毫無感情的眸子后,他被刺傷般愣了一瞬。
“我…我這就讓人把他帶走,我們婚禮繼續(xù)好嗎?”顧知舟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看著鎮(zhèn)定自若,
但那用力到泛白的指尖卻將慌亂暴露無遺。
“顧知舟,你慌了?”
顧知舟嘴唇甕合,我輕笑一聲。
“你是在害怕我真的跟傅景霄走了,還是害怕…你會輸了你們的賭約?”
一瞬間,顧知舟如遭雷擊,瞳孔驟縮!
“寶寶,你在說什么?什么賭約?”顧知舟很快調(diào)整了狀態(tài),笑著要來拉我,
卻被我一把躲開。
他的手僵在半空,滿是無助。
“怎么?我不做你的舔狗荷,你不習(xí)慣了?”我慢慢后退,
看著顧知舟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。
“什么…你在說什么啊老婆!”
“別這么叫我,我嫌惡心!”所有委屈和怒意終于在這一刻涌上來。
我將還沒套上的戒指,狠狠往顧知舟頭上砸過去!
鋒利的鉆石在他額頭留下一道血痕。
他卻只是著急地趴下,在滿地的花瓣里尋找著剛剛掉落的那枚戒指。
可卻怎么都找不到了。
顧知舟無助地抬起頭,剛剛精致的妝發(fā)已經(jīng)有些散亂,
他看向我,眸子里帶著委屈和無助:“寶寶,我找不到了。我找不到戒指了,怎么辦?”
似乎想讓我像過去那樣關(guān)心他。
可我看都沒看一眼,繼續(xù)說著:“顧知舟,你輸了。”
我鼻尖輕嗤:“我不嫁你了?!?/p>
“不行!寶寶不是那樣的......你聽我解釋好不好?我已經(jīng)......”
顧知舟終于開始慌亂,連話都說不清楚。
“你想說你這次是認真的?早就不是為了賭約?”我接道。
顧知舟慌亂地點頭。
“那你之前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什么呢?”
我長嘆了一口氣:“當年的車禍,后來故意為我擋傷,讓你那群朋友逼著我喝酒。不都是為了贏下這場賭約嗎?”
“你怎么知道這些......誰告訴你的,誰!”顧知舟的神情一點點破碎,
他大聲嘶吼,如瀕臨崩潰的困獸。
“誰告訴我的不重要,你只需要完成這個賭約就好?!?/p>
我自嘲地笑了一聲:“畢竟,我賭得可是,顧知舟拿不下舔狗荷啊。”
“什么…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你被偷家啦。你在群里的賭約,也有我的一份?!?/p>
“你以為我為什么心甘情愿喝下那些酒?我藏得那么好的手術(shù)證明和日記,怎么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你面前?”
我一個一個列舉著,卻也在戳著自己的心。
暗暗壓下心臟的酸澀,
我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望著顧知舟:“所以,希望顧總遵守約定,不要毀約,尊重我的勞動成果。”
“小荷,如果你是想要這個,我全都可以給你!”
顧知舟鼻尖抽了抽,朝我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:“我們…我們可以簽婚前協(xié)議,股份,公司,房產(chǎn)?你想要的全都拿走?!?/p>
他伸出手,似乎在乞求我的一絲垂憐,卑微到了極點。
可沒等我反應(yīng),傅景霄先一步擋在我面前。
“哼,她要的我也能給!你算什么東西!”
因為我的選擇,傅景霄突然變得得意起來。
他緩緩蹲下身笑道:“我現(xiàn)在覺得,可笑的好像是你啊?!?/p>
語氣和剛剛顧知舟的一模一樣。
被回旋鏢狠狠扎到的顧知舟彎下腰,臉色難看地捂住了心臟,
仿佛那里正在遭受刀鑊酷刑。
剛剛還浪漫至極的婚禮,突然變成一場鬧劇。
賓客們看著這場笑話,或偷笑或議論,目光都聚焦在顧知舟狼狽的身影上。
我終究做不到無視他們看向顧知舟時侮辱的目光,
于是慢慢走到顧知舟身旁,將他拉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