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辭職報告還沒通過,停職公告倒是先下來了。
我看向一旁的周銘想要一個解釋,他卻偏過頭去回避我的眼神。
既然這樣,我也不想管了。
轉身離開,卻被顧薇薇攔住去路。
“江教授,血清是公司的財產,還麻煩你交出來再走?!?/p>
我毫不客氣回她,“按照公司的規(guī)定,血清只能交給實驗室的同事,而不是你這個特助?!?/p>
聽了我的話后,她眼中竟然閃過一抹狠厲跟怨毒。
我還沒反應過來,她就抓起我掛在胸前的工作牌狠狠往下一扯。
“那么工作牌你要還回來?!?/p>
我只覺得頸后一陣劇痛,伸手一摸,竟然流血了。
我抬手就要給她一巴掌,不料手腕被周銘死死握住。
他滿臉不耐,“江穎,你要瘋到什么時候?”
他一把將我甩在地上。
顧薇薇更是將工牌扔在我面前,故意伸腳踩了踩。
一道威嚴的聲音突然從走廊上響起。
“你們這幫人在干什么!”
周銘回頭,看見來人,臉上表情驟變。
只見兩名工作人員領著沈老朝這邊走來。
周銘立刻迎上去,“沈教授,您怎么來了。”
沈老是這個行業(yè)的權威,周銘的公司能發(fā)展到今天一部分原因是靠他的幫扶。
可周銘不知道,沈老之所以愿意幫忙,是因為有我這個首席病毒學家在公司。
看來是因為我遲遲沒有去他的項目,他老人家親自找來了。
沈老看也不看他,只是走過來扶起一身狼狽的我,關心問道,
“小穎,這是怎么回事?”
他看見我后頸的傷,臉色難看,“走,我先送你去醫(yī)院?!?/p>
“沈伯伯,等一下。”
就在剛剛,我已經聽不見周子恒的哭喊。
我心底一沉,直覺情況不妙。
“周銘,趕緊開門?!?/p>
“不行,必須要按照流程辦事?!?/p>
顧薇薇雖然不認識沈老,但應該是從周銘的態(tài)度推測出對方不是一般人。
此時大概是覺得自己占理,所以大著膽子出聲。
我理也不理她,只對周銘沉聲警告,
“周銘,里面的是你親兒子,要是在你的公司出了事,外面的輿論會怎么說?你有沒有想過后果?”
周銘臉色一變,立刻大步走上來用自己的指紋打開了房門。
門一打開,我再也顧不得許多,拿著血清就沖進去。
當看到眼前的景象時,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。
只見病床上的周子恒全身裹滿了厚厚的紗布,血水混著膿液從紗布中滲出,可見他的皮膚潰爛嚴重。
小小的他眼睛閉著,已經陷入昏迷。
顧薇薇跟在我身后進來,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,心虛地拿出帕子捂著嘴。
我氣急,“我不是說過不能在他身上裹紗布嗎?他的皮膚裹上紗布會加速潰爛。”
“而且你們有沒有給他換過紗布?”
我冷笑著看了一眼周銘,“這就是你說的,頂尖醫(yī)療團隊的照顧?”
周銘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,沒了剛才凌厲的氣勢,變得有些焦急。
我不再看他,急忙拿出血清給周子恒注射。
誰知身后的人卻將我狠狠一推,我重心不穩(wěn)撲倒在病床上。
血清從我手里滑落,掉在地上摔得粉碎。
“顧薇薇!”
我緊緊攥著拳頭,再也壓不住心里的怒火。
顧薇薇卻躲到了周銘身后。
“周總,我不是故意的,我是沒想到小少爺會病得那么嚴重,被嚇到了。”
周銘雖然臉色不好看,卻還是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沈老推開人群走進來,看見床上的周子恒一臉凝重。
“不行,這孩子現(xiàn)在不是一管血清能救的了,必須馬上送醫(yī)院?!?/p>
我當機立斷,立刻安排救護車聯(lián)系醫(yī)院,隨即囑咐助理去我的實驗室?guī)鲜O碌难濉?/p>
救護車上,沈老看著周子恒連連搖頭。
“太晚了,這孩子只怕兇多吉少,小穎,你還是要有個心理準備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