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的小青梅抑郁癥再次發(fā)作時。
他又和我提出了離婚。
民政局前,我扯著他的衣袖,咬唇問道。
“這已經(jīng)是我們第七次離婚了,和她說清楚不行嗎?”
祁司也眉頭皺起,十分不贊同。
“她喜歡我,發(fā)起病來覺得自己是第三者,非要尋死覓活。”
“離婚只是哄她,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跳樓,害死她?”
離婚證剛到手,他急著要走。
“你自己打車回去,皎皎生日,我得為她慶祝?!?/p>
“等她情緒穩(wěn)定下來,我們下次再復(fù)婚?!?/p>
我看著他頭也不回的背影,攥緊手中燙手的離婚證。
沒有下次,這個婚我不會再復(fù)了。
1.
和祁司也結(jié)婚的第三年,他的青梅蔣皎皎回國了。
卻因家里破產(chǎn)患了抑郁癥。
回來的這一年多,祁司也對她有求必應(yīng)。
蔣皎皎喜歡他,對他舊情難忘。
發(fā)病時哭著喊著說自己是第三者,鬧著要去尋死。
為了安撫她,祁司也和我離了六次婚。
而這一次是第七次。
打車回到家,飯桌上擺著我大早上親手做的蛋糕。
祁司也打電話催我去民政局催得急。
我甚至還沒來得及放入冰箱。
蛋糕上大大的紅色愛心已經(jīng)融化。
像極我和祁司也之間的婚姻。
面目全非,一塌糊涂。
心中漫起一片密密麻麻的刺痛。
今天是我們結(jié)婚三周年。
他說過會推掉一切和我慶祝。
也說過上一次就是最后一次離婚。
可蔣皎皎一句心口疼。
他就毫不猶豫食言。
我剛把蛋糕扔進(jìn)垃圾桶,蔣皎皎忽然給我發(fā)來信息。
點(diǎn)開是一段視頻。
她穿著粉色蓬蓬裙,被一群人圍在中央,像眾星捧月的公主。
雙手合十對著面前一人高的奶油蛋糕許愿。
身邊的祁司也看著她,目光寵溺。
“皎皎,不管你許什么愿望,我都會幫你實(shí)現(xiàn)?!?/p>
她笑得嬌羞,柔聲道。
“阿也,我什么也不要?!?/p>
“當(dāng)年要不是家里阻攔,我們只差一場婚禮就結(jié)婚了,如果能圓我這個心愿就好了?!?/p>
我下意識捏緊手機(jī)。
五年前,他們有過婚約。
那時祁家破產(chǎn),蔣家第一時間退婚, 和他們劃清界限。
我心中抱著最后一絲期待。
只要他說不。
我就相信他之前說只是逢場作戲的話,相信他做的一切是為了安撫蔣皎皎的病情。
畢竟結(jié)婚是一件大事,答應(yīng)了就無法回頭。
我緊緊盯著屏幕里的男人。
祁司也伸手寵溺地刮過她的鼻尖,薄唇輕啟。
“小傻瓜,當(dāng)然可以?!?/p>
溫柔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。
把我最后一絲希望狠狠砸碎。
在眾人的起哄下,他俯身吻上蔣皎皎的唇。
冷意一點(diǎn)點(diǎn)侵蝕著四肢百骸。
我和祁司也一樣,父母雙亡。
自小渴望有個屬于自己的家。
和他結(jié)婚后,我以為自己找到了歸宿。
我舍不得我們的家,舍不得那些美好的時光。
我一忍再忍。
他的心一偏再偏。
卻不知我和祁司也早就回不去。
這個婚,我也不想再復(f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