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挪威玩了兩天之后,我?guī)缀鯓凡凰际瘢粗謾C上99+的消息和來電提醒,才想起自己該訂去哥本哈根的機票了。
付款成功后,一個陌生的歐洲號碼突然打來了電話,我怕是剛剛的訂票信息有誤,連忙接聽,剛用英語說了句“hello”,就被陳洛川氣急敗壞的聲音打斷了。
“我給你打電話不接,發(fā)短信不回,我還以為你丟了呢,你怎么這么任性啊林青青。”
“瑩瑩一直自責是不是自己占了你的機票讓你出了意外,難過的都要哭了,沒想到你居然是故意的?!”
可他喋喋不休了半天,我一聲都沒再出。
陳洛川迅速意識到了不對勁,強壓下情緒再次道:
“我也不是怪你,就是太擔心了,好了這次就算了,下次不能不接電話了,你到哥本哈根了嗎,什么時間的飛機,我去冰島機場接你?!?/p>
難得的好心,可我卻不會因此而感動了。
“我還不確定,你不用管我了?!?/p>
這話一出,陳洛川好不容易壓下的情緒再次反撲,聲音立馬提高了八度。
“你什么意思啊林青青,是你鼓動著所有人要來冰島看極光,結(jié)果把我跟瑩瑩扔在這里,自己不確定?你有沒有腦子啊,知道這里的物價多貴嘛?!?/p>
說到這,他突然一頓,隨即不屑的低笑一聲。
“就因為我陪瑩瑩先走了?”
“這點小事你究竟還要計較多久啊,鬧起來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?!”
“你很清楚瑩瑩家里的條件,她沒有自己坐過飛機,我就是照顧她一下保證她的安全,你連這都要鬧嘛?”
“除了我誰還能忍受你的性格,你都不反省一下嗎?”
說完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。
我垂眸盯著腳下的皚皚白雪,眼淚奪眶而出。
明明拋下我不管的人是他,明明我才是這段關(guān)系中,永遠被忽略,被冷待的人始終是我。
彈幕說的沒錯。
從始至終,我都是可有可無的炮灰工具人。
注定為他們的感情獻祭。
彈幕簡直炸開了鍋。
“真丟人啊這炮灰女,我都要笑死了,一聲不吭難不成是等著我們男主哄她嗎,要我說男主也算是對她夠縱容了,要我直接大耳光扇上去,最煩這種斤斤計較的矯情女了?!?/p>
“這就是故意想給男主臉色看,結(jié)果人家一點不買賬,打臉來的太快了一點吧,哈哈哈哈?!?/p>
“哎呦呦,你們快看啊,炮灰都快變成茄子臉了,真丑啊?!?/p>
我冷哼一聲,不再抬頭去看那些彈幕。
轉(zhuǎn)而去了趟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,去看了瑞典王宮和瓦薩沉船博物館,領(lǐng)略了上世紀的北歐風情,讓我整個人都明朗開闊了起來。
途中,我半點都沒有因為陳洛川再感到任何傷心,甚至到后來,都已經(jīng)很少再會想起他了。
整整四天,我流連忘返,快到哥本哈根轉(zhuǎn)機的時間了,才依依不舍的動身前往。
自此上次陳洛川掛斷電話,我們不歡而散后,就再也沒有聯(lián)系過了。
但是期間他跟葉瑩瑩的各大社交賬號,卻是更新不斷。
變著花的秀恩愛,日日膩在一起,甚至毫不避諱的做出了各種親密的舉動。
他們在斯塔夫塔山冰川牽手徒步。
去雷克雅未克碼頭參加觀鯨之旅,激情擁抱。
在漫天極光中,陳洛川將葉瑩瑩像是小孩一樣高高舉起,任由她騎在自己的脖子上,寵溺無比。
視頻、照片輪番上陣,三個平臺反復切換。
隨時隨地的轟擊著我的視覺和感官。
但奇怪的是,我的心底卻再也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波瀾。
到最后甚至能平靜的一張張看完,感慨去冰島看極光真是個正確的選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