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車里,彌漫著淡淡的皮革和清冽的男士香水味,將醫(yī)院的消毒水氣味徹底隔絕。
溫行舟俯身過來,替我系好安全帶。他離我很近,我能看清他下頜堅毅的線條,
和長長的睫毛。我不由自主地看癡了。“你比以前,更好看了?!痹捑瓦@么脫口而出。
他的動作一頓,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。他直起身,輕咳一聲,避開了我的視線。
“坐好,開車了。”車子平穩(wěn)地駛?cè)胍股?,車?nèi)的氣氛卻有些凝滯。不管我怎么撩逗溫行舟,
他都是不理我。我看見他握著方向盤的指節(jié),因為太用力而泛白。
我小聲嘀咕:“你……是不是生我的氣了?”也是,我把他當什么了?呼之則來,揮之則去。
需要的時候就找他幫忙,不需要的時候就棄之如敝履。他生氣是應該的。車子猛地一拐,
靠邊停下。他熄了火,車廂里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。“我沒有生你的氣。你打電話給我,
我很高興,真的?!彼D了頓,像是在組織語言?!拔覛獾氖俏易约?。”我愣住了。
“我氣我自己為什么不在你身邊,”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自責。
“我氣我自己怎么會讓你被那種人渣騙了這么久,我氣我自己讓你受了這么多委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