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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沉站在監(jiān)獄外的臺階上，指節(jié)擦過唇邊的血跡。
秦玥的話在腦中不斷回蕩，像一把鈍刀，一次次剜著他的心。
他不敢想沈昭會有多痛，他只恨自己那天竟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她的異樣，如果那天他沒有走，他的昭昭是不是就會安然無恙。
周沉一拳打在墻上，指節(jié)滲出血絲。
他的手機突然震動，屏幕上顯示著未知號碼。
“周沉。”電話那頭傳來秦驍陰冷的聲音，“想知道沈昭在哪嗎？”
周沉眼神一凌，聲音冷得像冰：“她在哪？”
“等我和那批貨離開這里?！鼻仳?shù)托Γ拔揖透嬖V你?！?/p>
周沉閉上眼，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五年前那個狹小的出租屋。沈昭窩在沙發(fā)里，指著電視新聞憤憤不平：“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都干得出來，真惡心！”
那時的他笑著揉她的頭發(fā)：“那我們以后就當最正直的窮光蛋。”
而現(xiàn)在——
“好?！敝艹恋穆曇舻蛦。拔?guī)湍??！?/p>
電話那頭傳來秦驍?shù)贸训男β暎骸懊魈炝璩咳c，碼頭見。”
電話掛斷，天空突然打起了雷，周沉站在雨中，雨水順著他的下頜滴落。
“對不起，昭昭。”他輕聲說，“我食言了?！?/p>
凌晨三點，碼頭籠罩在濃霧中。
周沉站在岸邊。
“周總果然守時?！?/p>
秦驍從集裝箱后走出，身后跟著兩名持槍的手下。他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笑，仿佛早已吃定周沉會妥協(xié)。
“船已經(jīng)安排好了，”周沉聲音冷硬，“現(xiàn)在告訴我，沈昭在哪？”
秦驍慢悠悠地踱步到他面前：“急什么？”他拍了拍周沉的肩，“跟我一起上船，等安全了，我自然會告訴你?！?/p>
周沉眼神一沉。
秦驍在拿他當擋箭牌。
一旦上了那艘船，他就成了共犯。
可沈昭還在等。
“好?！彼罱K說道。
兩人登上貨輪，發(fā)動機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現(xiàn)在可以說了吧？”周沉盯著他，“沈昭在哪？”
秦驍突然大笑起來，笑聲里滿是嘲諷：“周沉啊周沉，沒想到你這么在乎那個女人，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該早點把她吃干抹凈?！?/p>
周沉猛地揪住他的衣領(lǐng)，眼神陰狠：“她在哪？”
秦驍冷笑：“你難道以為我真的知道？”他攤手，“說不定她早就死了呢？”
周沉的瞳孔驟然緊縮，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。
“你——”
“別激動，”秦驍掏出一把手槍抵在他腰間，“現(xiàn)在你可是我的'合作伙伴'了?！?/p>
就在這時，碼頭岸上，海面上突然亮起刺目的探照燈！
“警察！放下武器！”
數(shù)艘快艇從四面八方圍攏，擴音器里的警告聲響徹海面。
秦驍臉色大變，一把拽過周沉，槍口狠狠抵上他的太陽穴：“都別動！否則我殺了他！”
周沉被勒得呼吸一滯，卻在這時看清了快艇上的人——
陳默舉著狙擊槍，而站在他旁邊的，是國際刑警的負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