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時空亂流陳宇感覺自己的意識像被塞進了一個高速旋轉(zhuǎn)的滾筒洗衣機。
量子對撞機的藍光在視網(wǎng)膜上灼燒,警報聲撕裂耳膜,
最后定格的畫面是實驗室穹頂裂開的蛛網(wǎng)狀紋路——那是他研發(fā)的「時空錨點發(fā)生器」
失控的瞬間。能量洪流裹著他的身體沖進漩渦時,他死死攥住了胸前的智能芯片,
那是團隊用納米材料封裝的量子存儲器,
存著他二十八年的人生數(shù)據(jù)和未完成的「可控核聚變民用化」方案。再睜眼時,
腥甜的血味嗆得他猛咳。入目是漫天晚霞,卻紅得詭異,像浸透了人血的綢緞。
腳下是黏膩的泥漿,混著斷箭、碎甲和半塊染血的皮甲。不遠處傳來金屬撞擊聲,
還有人粗重的喘息——"將軍!右軍要撐不住了!""頂??!董卓軍的弩手在三百步外!
"陳宇扶著土坡爬起來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穿著件破破爛爛的麻布衣,左肩火辣辣地疼,
有支羽箭斜插在鎖骨下方,箭頭已經(jīng)沒入半寸。他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:自己不是在做夢,
是真的穿越了。"噗通!"一具尸體砸在他腳邊,是個穿著皮甲的年輕士兵,
脖頸處插著半截斷矛。陳宇瞳孔驟縮——這不是影視劇里的慢鏡頭,是真實的死亡,
溫熱的血正從尸體傷口汩汩涌出,在泥地里洇開暗紅的花。
"救...救我..."微弱的聲音從旁邊傳來。陳宇轉(zhuǎn)頭,
看見個身材魁梧的漢子單膝跪地,左手捂著肋下的深可見骨的傷口,
右手還攥著柄缺了口的環(huán)首刀。他的臉棱角分明,眉骨處有道舊疤,左眼角還沾著血,
卻仍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陳宇——這是典韋?《三國志》里說他是"形貌魁梧,
膂力過人",此刻看來,倒真有幾分兇神惡煞的狠勁。"你...你是誰?
"典韋的聲音像砂紙摩擦,"曹...曹將軍的人?"陳宇這才注意到,
不遠處的山坡上飄著面"曹"字旗,旗角被血染紅了大半。
他突然想起歷史課上的時間線:公元184年,黃巾起義爆發(fā),
曹操正帶著五千人馬在陳留起兵,響應(yīng)皇甫嵩鎮(zhèn)壓潁川黃巾。眼前這場景,
應(yīng)該是曹操與黃巾軍的某次遭遇戰(zhàn)。"我...我是路過的。"陳宇扯下衣角纏住左肩傷口,
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(wěn),"你傷得很重,得止血。"典韋愣了愣,
咧嘴笑了:"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,陳留典韋是也!將軍說過,戰(zhàn)場之上,
活下來才是真本事。兄弟既有這本事,典某信你!"他說著,竟自己扯下腰間的布帶,
遞給陳宇。陳宇接過布帶,這才發(fā)現(xiàn)典韋的傷口已經(jīng)腫得發(fā)紫——箭頭有毒。他咬了咬牙,
從口袋里摸出顆水果糖(穿越時奇跡般留在身上的),剝開放在典韋嘴里:"含著,
能緩解疼痛。"典韋嚼著糖,眼睛瞪得更圓:"這...這是何物?甜得很!""糖塊而已。
"陳宇快速檢查傷口,用現(xiàn)代急救手法擠壓淤血,"你得忍著點,我要拔箭。""拔!
"典韋咬著牙,額角青筋暴起,"老子連砍翻十個黃巾都不眨眼,還怕疼?
"陳宇深吸一口氣,握住箭桿猛地一拔。典韋悶哼一聲,鮮血濺在他臉上,
卻硬是沒松開攥刀的手。陳宇趕緊用布帶加壓包扎,又撕下自己的里衣做成臨時繃帶。
"你這...醫(yī)術(shù)倒是稀奇。"典韋活動了下胳膊,驚訝地發(fā)現(xiàn)疼痛輕了不少,
"比軍醫(yī)營那老卒子強多了。"陳宇擦了擦額頭的汗,這才注意到四周的喊殺聲漸弱。
黃巾軍被曹軍的方陣沖散了,殘兵正往東南方向逃竄。幾個曹軍士兵扛著旗幟跑過來,
為首的什長盯著陳宇:"你是何人?怎會在此?""末將典韋,這兄弟救了我性命。
"典韋拍了拍陳宇的肩,"帶他去見將軍!"什長猶豫了一下,
沖陳宇拱了拱手:"請隨我來。"第二章 曹營初現(xiàn)曹軍的大營扎在一片緩坡上,
篝火映得旌旗獵獵。陳宇跟著典韋穿過營寨,看見士兵們正在清理戰(zhàn)場,
傷兵的呻吟混著鐵匠鋪的打鐵聲,還有伙夫在煮著散發(fā)怪味的肉湯——大概是戰(zhàn)馬肉。
"將軍帳在中央那座大帳。"典韋指了指最前面的牛皮帳篷,"你且等著,我去通傳。
"陳宇點頭,目光掃過大帳前的衛(wèi)兵。那些士兵穿著皮甲,手持環(huán)首刀,
眼神警惕地掃過他這個"生面孔"。他摸了摸胸前的芯片,確認還在,
這才松了口氣——這是他與現(xiàn)代唯一的聯(lián)系。"陳兄弟,將軍喚你。
"陳宇跟著典韋掀開帳簾,立刻聞到一股濃重的酒氣。帳中坐著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,
身披玄色戰(zhàn)袍,面容清瘦,眉目間帶著股英氣,下頜蓄著短須。他正端著酒樽,見陳宇進來,
放下酒樽站起身:"你就是救了典韋的那位?""草民陳宇,見過將軍。"陳宇躬身行禮,
心里快速盤算:這就是曹操,此時的他剛起兵,尚未形成"寧我負人"的狠辣,
更多是亂世中求存的機變。曹操上下打量陳宇:"看你衣著打扮甚是特別,不是我軍中人,
也不是黃巾余孽。從何處來?""草民本在...在海外游學(xué),遭遇海難,漂到此處。
"陳宇撒了個謊——總不能說自己是從未來穿越來的。"海外游學(xué)?"曹操挑眉,
"可曾見過什么奇物?"陳宇心中一動,想起口袋里的打火機。他摸出來,按下開關(guān),
藍色的火焰騰地竄起。帳中衛(wèi)兵驚呼一聲,曹操卻眼睛發(fā)亮,上前一步:"此物何名?
""此乃'火鐮',以火石摩擦生熱,可隨時取火。"陳宇解釋道,"比火折子方便許多。
"曹操接過打火機,反復(fù)看了幾遍,遞給旁邊的荀彧——此時荀彧正作著記錄,
是曹操的首席幕僚。"文若,你看這物事如何?"荀彧接過打火機,指尖微顫:"火石取火,
古已有之,然此物小巧便捷,實乃巧思。"他抬頭看向陳宇,"先生既通此術(shù),
可知其他奇技?"陳宇注意到荀彧的眼神——那是識貨人的審視。
他定了定神:"草民略通算術(shù)、格物之理,若將軍需要,或可一試。""哦?
"曹操重新坐下,給自己倒了杯酒,"如今我軍缺糧,軍器粗劣,先生可有良策?
"陳宇想起現(xiàn)代農(nóng)業(yè)知識:"草民曾學(xué)農(nóng)桑,知道輪作之法可肥田,間作之法可增產(chǎn)。
若將軍能撥些人手,草民可教士兵開墾荒地,種植豆類養(yǎng)地,再種粟米,當能緩解糧荒。
""豆類?"曹操皺眉,"我軍多是種粟米,豆類產(chǎn)量低,如何夠吃?""豆類雖單產(chǎn)低,
卻能固氮,來年種粟米時,土地更肥沃。"陳宇耐心解釋,"且豆類可做豆醬、豆腐,
士兵們吃了也能強健體魄。"帳中一時安靜。典韋撓了撓頭:"將軍,
這陳兄弟說的...倒有幾分道理。前日我在酸棗,見袁紹的兵都在搶糧食,咱們?nèi)裟茏越o,
倒也占了便宜。"曹操盯著陳宇看了許久,突然笑了:"好!先生若肯留下,
我撥二十個士兵給你,再給你五畝地。若真能解決糧荒,重重有賞!
"陳宇松了口氣:"謝將軍。""且慢。"曹操又道,"我聽典韋說,你還會醫(yī)術(shù)?
""略懂一二。"陳宇想起剛才給典韋處理傷口的事,"草民會清創(chuàng)、包扎,也能認些草藥。
""好。"曹操揮了揮手,"典韋,你帶陳先生去傷兵營,讓他試試。
"典韋咧嘴一笑:"走!我?guī)闳ヒ娷娽t(yī)老郭,他那脾氣可不好,你可得小心。
"陳宇跟著典韋走出大帳,晚風吹在臉上,帶著硝煙味。他望著營寨里跳動的篝火,
突然覺得喉嚨發(fā)緊——這不是夢,是真的來到了三國,一個可以用現(xiàn)代知識改變的時代。
"陳兄弟,發(fā)什么呆呢?"典韋回頭喊他,"老郭那老頭,最是古板,你且把本事拿出來,
他若服了你,以后在營里也方便。"陳宇笑了笑,加快腳步跟上典韋。他知道,從今天起,
自己的命運將和這個亂世緊緊綁在一起。而那個藏在胸口的芯片,
或許藏著更大的秘密——比如,為什么偏偏是他穿越而來?靈能紊亂的傳說,
又和他有什么關(guān)系?夜色漸深,營寨里的更鼓敲了三更。陳宇摸了摸胸口的芯片,
那里傳來微弱的溫熱,像在回應(yīng)他的疑問。第三章 農(nóng)桑初試傷兵營在營寨西側(cè),
十幾個士兵擠在草棚里,傷口滲出的血把草席染成了暗褐色。軍醫(yī)老郭正蹲在地上搗藥,
聽見動靜抬頭,見是典韋帶著個生面孔進來,立刻板起臉:"典都尉,我這傷兵營不養(yǎng)閑人。
""老郭,這是陳先生,將軍讓他來幫忙的。"典韋賠笑道,"陳先生會醫(yī)術(shù),
你且讓他試試。"老郭上下打量陳宇:"就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,會醫(yī)術(shù)?"陳宇沒說話,
走到最近的傷兵床前。那是個十六七歲的小兵,大腿被箭射穿,
傷口周圍已經(jīng)紅腫發(fā)黑——這是感染了。陳宇皺眉,想起現(xiàn)代的處理方式:"需要清創(chuàng),
把腐肉去掉,再用鹽水沖洗。""鹽水?"老郭嗤笑,"哪來的鹽?戰(zhàn)場上鹽比金子還金貴!
""可用草木灰代替。"陳宇指了指墻角的陶甕,"取草木灰加水過濾,
得到的堿水也有消毒作用。"老郭將信將疑:"那你倒說說,怎么清創(chuàng)?
"陳宇拿起旁邊的匕首,在火上烤了烤:"先用烈酒或者火烤消毒刀具,
然后沿著傷口邊緣切開,把爛肉和箭簇碎片取出來。"小兵疼得直抽氣,
陳宇安慰道:"忍著點,很快就好。"他用匕首小心地清理傷口,又用堿水沖洗,
最后撕下自己的里衣做成繃帶,撒上些從現(xiàn)代帶來的消炎粉(其實是阿莫西林的粉末,
幸虧密封得好)。老郭湊過來看,眼睛越瞪越大:"你這...手法倒比我還利索。
""草民常給受傷的流民治病,熟能生巧。"陳宇收拾好工具,"將軍撥的五畝地,
在東南角那片荒坡吧?我明天想去看看。""隨你。"老郭嘟囔著,卻沒攔他,
"要是真能把荒坡變成良田,我老郭給你磕三個響頭。"出了傷兵營,
典韋拍陳宇的肩:"行啊你,老郭那老頭都服了!走,我?guī)闳タ纯吹亍?月光下,
荒坡上滿是碎石和雜草。陳宇蹲下來捏了把土,皺眉:"土質(zhì)太差,需要摻河沙和腐葉肥。
""河沙?腐葉肥?"典韋撓頭,"這上哪兒找去?""河沙可以去汴水河灘挖,
腐葉肥...讓士兵們收集附近的落葉,埋在土里漚一個月就行。"陳宇指著遠處,
"再挖條排水溝,防止積水爛根。"典韋突然笑了:"你這腦子,怎么跟個活算盤似的?
將軍要是知道你有這本事,怕是要把你當寶貝疙瘩供起來。"陳宇沒接話,望著星空出神。
歷史課本上說,曹操在陳留起兵后,因為糧草問題多次陷入困境,甚至不得不"散家財,
合義兵"。如果自己能幫他解決糧食問題,或許能改變歷史的走向——比如,
讓曹操更早地統(tǒng)一北方,減少戰(zhàn)亂?"陳兄弟!"遠處傳來呼喊,是荀彧派來的士兵,
手里提著個食盒:"將軍讓我給你送晚飯,還有...這是你要的種子。"陳宇打開食盒,
里面有粟米飯、腌肉和一碟野菜。他摸了摸肚子,確實餓了。
士兵又遞來個布袋:"這是從南方運來的稻種,將軍說讓你試試。"陳宇接過布袋,
手指摩挲著顆粒飽滿的稻種。他知道,從明天起,自己要在這個亂世里,
播下一顆名為"科技"的種子。而這顆種子,終將長成參天大樹,改變無數(shù)人的命運。
第四章 荒坡變田陳宇借著月光仔細查看布袋里的稻種——顆粒飽滿,泛著青白色,
比他在現(xiàn)代見過的常規(guī)稻種更細長。這是南方的占城稻種,生長期短,耐旱耐澇,
正是解決當前糧荒的關(guān)鍵。他將稻種小心收進懷里,
又摸出芯片看了看——芯片表面泛著幽藍的光,似乎在回應(yīng)他的情緒。次日天剛蒙蒙亮,
陳宇就帶著二十個士兵上了荒坡。士兵們扛著鐵犁、鋤頭,
還有他從傷兵營找來的破鍋(打算用來漚肥)。典韋親自監(jiān)工,
見陳宇蹲在地上用樹枝畫著什么,湊過去問:"陳兄弟,這是畫的啥?""排水溝的走向。
"陳宇用樹枝在泥地上劃出幾道弧線,"坡地容易積水,得順著地勢挖溝,把水引到山澗里。
溝寬三尺,深兩尺,底部鋪層碎石,防止淤塞。""挖溝?"一個絡(luò)腮胡的士兵撓頭,
"咱們的犁耙都是翻地的,挖溝得用鐵锨吧?""對,把犁頭卸了,裝上鐵锨頭。
"陳宇指了指士兵背上的工具,"再找些干草和樹葉,鋪在溝底,上面蓋土,
腐爛了就是天然肥料。"士兵們起初還有些懈怠,畢竟挖溝比種地累得多。
但陳宇親自下溝示范,鐵锨一起一落,泥土翻得又快又整。典韋看得興起,
也抄起把鐵锨跟著干,不一會兒就汗流浹背:"陳兄弟,你這力氣比我還大!
""不是力氣大,是方法對。"陳宇擦了把汗,"你看,腳踩在鐵锨頭的三分之一處,
借腿的勁往下蹬,比直著腰硬壓省力多了。"日頭升到頭頂時,
一條半里長的排水溝已經(jīng)初具雛形。
陳宇又指揮士兵們將收集來的落葉、雜草埋進溝底的碎石層上,再覆蓋一層薄土。
老郭不知何時晃了過來,蹲在溝邊戳了戳泥土:"這...能當肥料?""老郭你看,
"陳宇撿起片枯葉撕開,"葉子腐爛后變成腐殖質(zhì),能給土壤增加養(yǎng)分。等下個月種豆子,
豆根上的根瘤菌還能固氮,到時候土地就更肥了。"老郭摸了摸胡子,沒說話,
轉(zhuǎn)身卻偷偷撿了片葉子揣進懷里——顯然是想回去試試。接下來的半個月,
荒坡上每天都熱鬧非凡。陳宇帶著士兵們改良農(nóng)具:把單齒犁改成雙齒,
深耕效果更好;用竹片編成篩子,篩選出更細的土粒;還讓人用陶甕裝河水,
沉淀后取上層清水澆地(避免咸水傷苗)。最麻煩的是灌溉?;钠氯彼?,陳宇想起水車,
但材料不夠。他便讓人砍來竹子,剖成竹筒,再用麻繩連接成簡易的"竹管水渠",
從山澗引水下山。士兵們扛著竹筒往山上跑,汗水浸透了衣襟,
卻個個勁頭十足——畢竟這幾天下來,他們明顯感覺到土地變松軟了,
翻地也沒以前那么費力。"陳先生,這稻種真能一個月熟?"負責播種的小校捧著占城稻種,
半信半疑。"試試不就知道了?"陳宇蹲下身,用小鋤頭在整理好的土地上劃出淺溝,
"每壟間隔三尺,株距一尺,每穴放五粒種子,蓋土半寸。"小校依言操作,
陳宇又叮囑:"播完種要蓋草,防止鳥雀啄食。過三天澆一次水,保持土壤濕潤。
"到了第五日,陳宇正在檢查排水溝,突然聽見山下傳來喧嘩。他爬上坡頂,
只見幾個士兵押著個瘦骨嶙峋的流民過來,那人流民懷里還抱著個破陶罐。"將軍!
這小子在營外偷糧食!"押他的士兵氣喘吁吁。曹操從后面走過來,臉色陰沉:"哪里來的?
""回將軍,他說自己是陳留城外的難民,家里人都餓死了,聽說咱們這兒有活干,
就想來混口飯吃。"士兵踢了流民一腳,"可他趁人不注意,摸進糧倉偷米。
"流民跪在地上磕頭:"軍爺饒命!我不是偷,我是...我是實在撐不住了!
我家小娃三天沒吃東西,再不吃就要餓死了!"曹操盯著流民看了片刻,
轉(zhuǎn)頭對陳宇道:"陳先生,你說這荒坡種稻子,一個月能熟?,F(xiàn)在離收獲還有二十天,
我這營里還有三百多口人沒糧吃。你說,是先管他們,還是先等你的稻子?
"陳宇心里一緊——這是曹操在試探他。他上前一步:"將軍,這流民若真有難處,
不妨留在營里。我教他用竹管水渠澆菜,菜長得快,能救急。至于稻子...等收割了,
足夠全營吃半個月。""哦?"曹操挑眉,"你倒是大方。""將軍,"陳宇聲音平穩(wěn),
"兵法有云,'得民心者得天下'。這流民若餓死在營外,
百姓會說咱們見死不救;若留他在營里,他日后必愿為將軍效死命。"曹操沉默片刻,
突然笑了:"好!就依你說的。把他帶去伙房,給碗熱粥。陳先生,你跟我來。
"曹操帶著陳宇回到大帳,屏退左右,斟了杯酒遞給他:"你這幾日做的事,我都聽說了。
傷兵營的感染率降了一半,士兵們都說你比老郭強;荒坡的地也整得像模像樣,
連老卒子都說'這坡地能種稻子,簡直是神了'。"陳宇接過酒樽,
抿了一口:"將軍過獎了,都是些粗淺本事。""粗淺?"曹操搖頭,"能讓荒坡出稻子,
能讓傷兵少死人,這就是本事。"他放下酒樽,目光如炬,"陳先生,
我聽說你有個'火鐮',能隨時取火?"陳宇心頭一跳——曹操果然對他的科技感興趣了。
他點頭:"是,用火石和鐵片摩擦生火,比火折子方便。""能否借我一觀?
"陳宇摸出打火機,遞了過去。曹操接過,反復(fù)按動開關(guān),藍色火焰在他眼前跳動。
他突然抬頭:"這火...比尋?;鸶?,而且沒有硫黃味。你究竟從何處學(xué)來這等技藝?
"陳宇心跳加速,表面卻鎮(zhèn)定:"草民幼時隨一位云游道士學(xué)過些奇術(shù),
這火鐮便是那道士所贈。""云游道士?"曹操瞇起眼,"叫什么名字?
""那道士說自己是終南山來的,法號...清虛子。"陳宇臨時編了個名字,
"他說這火鐮是取天地之火,故無異味。"曹操盯著打火機看了許久,突然笑了:"有趣。
陳先生,我撥你五十個士兵,再給你十車木炭,你能否在十日之內(nèi),
造出百個這樣的'火鐮'?"陳宇愣住了——曹操這是要批量生產(chǎn)打火機?
他迅速分析利弊:打火機雖好,但暴露太多科技秘密,可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。但拒絕的話,
會失去曹操的信任。"將軍,"陳宇沉吟道,"這火鐮的機關(guān)雖不復(fù)雜,但需用精鐵打造,
火石也得挑好的。十日之內(nèi)...怕是有些困難。""七日為限。"曹操拍了拍桌案,
"若能辦成,我記你首功;若不能..."他目光掃過陳宇腰間的芯片,
"我只好請你去軍法處喝茶了。"陳宇額頭滲出冷汗,卻還是點頭:"好,我盡力。
"曹操離開后,陳宇癱坐在草席上。芯片突然發(fā)燙,他慌忙掏出來,
發(fā)現(xiàn)表面的藍光變得更亮了。一個機械女聲在腦海中響起:"檢測到宿主面臨危機,
是否啟動'應(yīng)急模式'?""應(yīng)急模式?"陳宇一愣。"可將部分記憶封存,
避免被宿主以外的人察覺。"芯片解釋,"當前宿主暴露科技知識過多,觸發(fā)靈能監(jiān)測機制,
建議降低存在感。"陳宇心跳如鼓——原來芯片真的能監(jiān)測到靈能!
他想起系統(tǒng)提示里的"靈能紊亂",難道曹操的野心已經(jīng)引動了靈能波動?"啟動。
"他咬牙道。瞬間,關(guān)于打火機原理、芯片功能的記憶變得模糊,
只留下"火鐮是道士所贈"的模糊印象。陳宇松了口氣,
卻發(fā)現(xiàn)芯片表面浮現(xiàn)出一行小字:"記憶封存剩余次數(shù):3次。"深夜,
陳宇帶著典韋去了汴水河灘。月光下,河水泛著銀光,他蹲下來,
用石頭敲下幾塊燧石——這是古代常用的取火材料。典韋撓頭:"陳兄弟,
你不是有'火鐮'嗎?""那東西...壞了。"陳宇撒謊,"只能用燧石取火了。
"典韋沒多想,蹲下來幫他撿石頭。兩人忙到半夜,終于湊夠了五十塊燧石。
陳宇又讓人砍來竹子,削成火鐮的形狀,在頂部鑿出凹槽——這樣敲擊燧石時,
火星更容易落在引火絨上。第七日清晨,陳宇帶著五十個火鐮去見曹操。
每個火鐮都裹著粗布,看起來樸實無華。曹操讓人當場試驗,士兵敲擊燧石,
火星濺在引火絨(陳宇用麻絮浸了松脂做的)上,不一會兒就騰起了火苗。"好!
"曹操拍案而起,"陳先生果然本事不凡!"他掃過眾人,"從今日起,陳宇為軍中參贊,
掌管工匠營。凡有奇技之士,皆可向他舉薦。"帳外突然傳來喧嘩,
一個士兵跌跌撞撞跑進來:"將軍!不好了!城外的黃巾軍又打來了,這次足有五千人!
"曹操臉色一變,抓起案上的劍:"點兵!陳參贊,你隨我去看看!
"陳宇跟著曹操沖出大帳,只見遠處塵土飛揚,黃巾軍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他摸了摸胸口的芯片——這次,芯片的溫度比之前更高了。"看來,真正的挑戰(zhàn)才剛開始。
"他低聲道。第八章 火器初成黃巾軍的喊殺聲越來越近,陳宇跟著曹操登上土坡,
只見對方陣營里豎著十幾面繪著白蛇的旗幟——這是黃巾軍左軍統(tǒng)帥波才的部隊。
曹操捏緊劍柄,指節(jié)發(fā)白:"波才這老賊,上個月在潁川被皇甫嵩殺得丟盔棄甲,
如今竟敢率殘部來劫糧!"陳宇瞇眼觀察敵陣,發(fā)現(xiàn)黃巾軍雖人數(shù)眾多,但陣列松散,
旗手站在最前,顯然是指揮中樞。他突然想起現(xiàn)代戰(zhàn)爭中的"斬首行動":"將軍,
黃巾軍的旗手是指揮關(guān)鍵,若能射殺旗手,大軍必亂。""善!"曹操眼睛一亮,
"誰愿去取那旗手首級?""末將愿往!"典韋拍馬而出,手中雙戟閃著寒光,
"當年在太行山,老子一人砍翻二十個山賊旗手!"陳宇卻拉住他:"且慢。
典將軍勇則勇矣,但黃巾軍有盾牌手在前,強攻易折。"他從懷中摸出火鐮,
"我造了些'震雷',或可破陣。""震雷?"曹操疑惑。陳宇讓人搬來十幾個陶甕,
每個甕里裝著半斤硫黃、半斤硝石,還有碎木炭——這是最原始的黑火藥。
他用麻繩扎緊甕口,又用竹管做了簡易引信:"點燃引信,擲到敵陣中,爆炸時可震碎盾牌,
傷敵士氣。""妙!"曹操撫掌大笑,"陳參贊真乃奇人!典韋,帶二十個身手好的弟兄,
每人拿兩個震雷,聽我號令行事!"陳宇捏了捏引信——這是用浸過松脂的麻線做的,
燃燒速度大約三息。他又悄悄對典韋說:"引信燒到一半時扔出去,否則容易啞火。
"曹操一聲令下,曹軍鼓聲大作。典韋帶著二十個士兵沖下山坡,左手舉盾,右手攥著震雷。
黃巾軍見狀,旗手將白蛇旗舉得更高,盾牌手迅速前出,組成盾墻。"點火!
"陳宇在土坡上點燃引信,大喊:"典將軍,扔!"二十個震雷劃破空氣,砸進黃巾軍陣中。
轟!轟!轟!連續(xù)的爆炸聲震得地面發(fā)抖,盾牌碎成木屑,黃巾軍士兵被氣浪掀翻,
慘叫聲此起彼伏。波才的旗手被震得飛出去,白蛇旗"刷"地落在地上。"殺!
"曹操一夾馬腹,率先沖下山坡。曹軍士兵如潮水般涌來,黃巾軍本就士氣已泄,
此刻更是潰不成軍。陳宇跟著沖進敵陣,用火鐮點燃繳獲的火把,
扔進黃巾軍的糧草車——這是他特意叮囑曹操準備的"火攻"。戰(zhàn)至黃昏,黃巾軍死傷過半,
余眾跪地投降。曹操站在波才的帥旗下,扯下染血的旗幟,
轉(zhuǎn)頭對陳宇笑道:"陳參贊今日立下大功!這五千降卒,我撥兩千人給你,
讓你訓(xùn)練'神機營',專司火器制造如何?"陳宇心頭一震——這是曹操對他的徹底認可。
但他想起芯片的警告,靈能紊亂可能因大規(guī)模使用火藥引發(fā),于是謹慎道:"將軍,
火器雖利,然硫黃硝石易燃易爆,訓(xùn)練時需格外小心。""你且放心。"曹操大手一揮,
"我讓夏侯惇帶三千人給你當護衛(wèi),再撥五十車硫黃硝石。
你若能在半月內(nèi)練出支能炸塌城墻的神機營,我親自給你斟酒!"當夜,
陳宇在臨時搭建的工坊里調(diào)配火藥。士兵們將陶甕碼放整齊,
他卻總覺得心悸——芯片的溫度比白天更高了,表面的藍光里甚至泛起血絲般的光暈。
他取出芯片,機械女聲再次響起:"靈能指數(shù)超標37%,建議立即停止火藥制造。
""為什么?"陳宇皺眉,"這只是初級火藥,按理說不該引發(fā)嚴重紊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