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章“天宮......天宮科技......怎么可能......”顧海潮嘴唇哆嗦著,
眼中滿是驚恐和難以置信。沒等他反應過來,從無人機上投射下全息影像,
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出現(xiàn)在半空中,他的眼神睥睨下來,聲音冷得可怕:“顧海潮,
你好大的膽子?!蹦腥松砗?,是天穹科技的董事長,我的父親。
“爸......哥......”我看著影像,虛弱地喊了一聲?!拔业暮妹妹茫?/p>
這就是你執(zhí)意要嫁的男人。”我哥許清河的全息影像走到我面前,眼神里滿是心疼和憤怒。
“要不是我們假裝破產(chǎn),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看清他的真面目。
”“你還非要我私下幫扶這個廢物,我告訴你吧,當初我們家轉(zhuǎn)移資產(chǎn),
他非但沒有幫忙還率先想來分一杯羹,他為了讓你孤立無援,甚至不惜買通我們家的司機,
設計車禍?!鳖櫤3甭勓阅樇t一陣白一陣,
他咬著牙:“你胡說!當初扶持我的明明是海外的風投公司,
怎么可能是你們!”我這時才有余力抬眼看他,聲音冷冷:“如果你稍微有點腦子,
就該知道,天宮科技旗下的風投公司,有上百家。
天穹科技?就是那個壟斷了全球通訊和人工智能的科技帝國?傳說中的隱形首富?】【我靠,
【那顧海潮也太不識好歹了吧?聽他哥哥的意思,是他過河拆橋,甚至還想害死許清雅一家,
妥妥的鳳凰男!】【我早就想說了,為了一個綠茶表妹,將自己的妻子丟在山上折磨的人,
能是什么好東西,明明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還和別人不清不白,真惡心!】【我是那家醫(yī)院的護士,
剛剛都沒有插上話的機會,顧老太婆根本就沒癱瘓,就是普通的軟組織挫傷,
開假證明的!】【這不就是全家聯(lián)合起來騙婚嗎!太惡毒了!】眼見直播間的風向徹底改變,
顧海潮和白珊珊都有些下不來臺。他們下意識想要逃跑,
卻發(fā)現(xiàn)整個山頂都被無形的電磁屏障封鎖了。“你以為,
只有你會玩直播?”這一切仿佛都在我哥的預料之中,
他嗤笑一聲:“顧總也體會一下叫天天不應,叫地地不靈的滋味吧?!闭f完,
一架醫(yī)療無人機降落在我身邊,幾個穿著防護服的醫(yī)療人員迅速為我處理傷口,注射血清。
這時,身后突然傳來顧海潮的聲音:“清雅,等等,
不要走......”“我不知道事情的緣由,
更不知道原來你幫了我那么多......都是我的錯,是我對不起你,
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?我愿意補償你,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。”我聞言,
目光向后瞥去:“事到如今說這些話惡不惡心。
我沒想到,你會在我們家落難的時候想要害死我們,顧海舟,算是我看走眼了!”“對不起,
我只是覺得你們一家都看不起我,我想要證明自己,
買通司機也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......”“清雅,
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?顧海潮眼眶通紅,他跟蹌著步伐想要靠近卻被無形的屏障彈開,
狠狠摔在地上,地上的碎玻璃劃傷他的皮膚,他卻渾然不覺痛?!皠e走,
求求你了......”見狀,我瞇著眼睛,不輕不重開口:“等你徒步爬下這座山再說吧。
”說完,我毫不猶豫轉(zhuǎn)身,登上了醫(yī)療無人機。無人機上,我哥的全息影像一直陪著我。
他看著我身上的傷,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自責。我們兄妹從小就不對付,他嫌我嬌氣,
我嫌他古板。如今出了這檔丟臉的事情,他定是想要好好嘲笑我一番?!靶辛诵辛耍瑒e看了,
想笑就笑唄......是我看錯了人......”我嘟囔著嘴,
可男人聞聲卻并沒有什么反應。沉默了良久后,他忽然伸出手,想要撫摸我的傷口,
卻穿過了我的身體?!疤蹎?”他的聲音有些沙啞。我愣了一瞬,
半天才干巴巴反問:“許清河,你吃錯藥了?”要知道,當初我執(zhí)意和顧海潮結(jié)婚,
他第一個不同意。因此我們鬧得很不愉快可即便如此,在我離家出走后,
他依舊給了我一個緊急呼叫器。他說,只要我需要,無論天涯海角他都會來接我回家。
見我這幅態(tài)度,許清河似乎有些受傷,他的影像閃爍了一下,
心你,看見你受傷像個傻子一樣啟動了最高應急預案......才會,一直對你念念不忘。
”氣氛陷入了緘默之中,良久,許清河忽然輕聲開口:“我喜歡你?!贝嗽捯怀?,
我的腦袋徹底宕機,記憶中開始瘋狂搜尋從前的記憶。許清河不是我的親哥哥,
他是父親戰(zhàn)友的遺孤,從小被我們家收養(yǎng)。我處處與他不對付,
在餐桌上吃飯更是將自己不喜歡的蔬菜蘑菇都挑進他的碗里。那時候他身體纖瘦,
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樣,總是被我欺負。
難道是被我欺負出斯德哥爾摩綜合征了?見我沒有說話,許清河像是示弱一般,
垂著腦袋:“我知道很突然,你可以不用給我答復,我們慢慢來,
好嗎?”我很少見他如此乖順的模樣,一時間有些恍惚。直到他的影像因為信號不穩(wěn)而消散,
我才覺得臉頰有些發(fā)燙:“知......知道了。”網(wǎng)絡上的直播還在繼續(xù),
只不過主角已經(jīng)換成了顧海潮和白珊珊。山頂?shù)碾姶牌琳弦呀?jīng)撤去,但下山的路,
卻變得比我上來時還要艱難百倍。節(jié)目組安排的所有“酷刑”,
如今都變本加厲地用在了他們身上。燥熱環(huán)境惡劣,白珊珊很快就撐不下去了,
哭腔著說:“海潮哥,我們找救援吧,許清雅這是明擺著為難你,她太過分了!”可這次,
怕:“我們難道沒有為難清雅嗎?她在碎玻璃上走的時候怎么不見你求情?”“我答應過她,
要自己走下山?!卑咨荷罕凰麘坏脝】跓o言,只能一步一個腳印跟在身后。很快,
他們攜帶的水快要耗盡,還剩下最后一瓶的時候,白珊珊終于忍不住,一把推開顧海潮,
奪過礦泉水。顧海潮被推得猝不及防,整個人栽進碎石堆里,手掌被劃得鮮血淋漓。
等到顧海潮狼狽起身,白珊珊才瘋了一樣破口大罵:“都怪許清雅,
都是因為她我才被困在這種鬼地方,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種委屈?!薄胺盼易?,
我又沒有做錯什么,憑什么也讓我受這種罪?”面對白珊珊撕心裂肺的控訴,
顧海潮不怒反笑: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做過的事情嗎?剛剛我哥己經(jīng)把所有證據(jù)都發(fā)給我了。
”“你根本就沒有日夜照顧我媽,發(fā)來的照片全都是擺拍給我看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