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蔣蘇亞一起吃過飯,我就離開了酒店。她親自送我下樓,在我上出租車的時候,
她還主動抱了我一下。而她的這一抱直接讓我腦回路壞掉了,上了出租車,
司機師父問了我好幾聲“去哪”,我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:“榮吉典當(dāng)。
”司機師傅也是打趣我說:“被女朋友給抱傻了?”我只是傻笑,心里也在想,
蔣蘇亞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意思,如果有的話,那是不是要找機會表白一下……十多分鐘,
就到了榮吉。我剛進(jìn)門,吳秀秀就直接站起來,隔著柜臺的玻璃對我喊:“師父,師父,
你終于來了,我們現(xiàn)在去嗎?”我說:“你先收拾東西,我去跟經(jīng)理打個招呼。
”來到張麗的辦公室,本來以為她會交代我點什么,可誰承想她只是寒暄了幾句,
就讓我和吳秀秀去處理西隴郡房子的事兒。我的車在地下車庫停著,
所以我就和吳秀秀一起去了地下車庫。馬叔、馬嬸再一次把我的車擦的干干凈凈,
我有點不好意的說:“不用每次都擦洗的?!瘪R叔就說:“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?shù)摹?/p>
”吳秀秀滿腦子都是房子的事兒,也沒在意我和馬叔、馬嬸聊了什么。車子出了地下車庫,
我才問吳秀秀:“那邊的房子是怎么回事兒,房主是短期的當(dāng)押,還是死當(dāng)?
”吳秀秀說:“聽房主的意思,應(yīng)該是死當(dāng)?!蔽艺f:“那房主傻嗎,現(xiàn)在的房子多好賣啊,
隨便賣,都是典當(dāng)行的幾倍,這單子恐怕不會太順利,里面肯定有什么說道。
”吳秀秀第一次接大單子,聽到我這么說,就有點緊張問我:“師父,
你說我的單子不會黃了吧?”我說:“你也不用太擔(dān)心,我會盡力幫你的。”吳秀秀點頭,
我繼續(xù)問:“房子的情況查了沒,最近那邊有沒有出什么事兒,比如火災(zāi)、刑事案件之類的,
又或者說,它之前有沒有被抵押貸款,或者其他什么情況?”“如果房子有問題,
在售賣的時候,可是會有點麻煩?!眳切阈阕屑?xì)想了一會兒,
然后又拿出自己包里的資料看了幾眼才對我說:“資料我研究過好幾遍,也親自查詢過了,
房子沒什么問題啊。”我問吳秀秀:“房主有沒有說過,房子為什么要抵押?
”吳秀秀點頭說:“說過一些,據(jù)說是一家人要移民了,這才著急出手。
”我說:“這不是理由,房子這東西現(xiàn)在多好出手啊,房主在撒謊。
”吳秀秀“啊”了一聲顯得更緊張了:“不會房子真有什么問題不能賣,
他才來咱們典當(dāng)行來騙錢的吧?”我讓吳秀秀不要太擔(dān)心了,等到了就知道了。去之前,
吳秀秀已經(jīng)給房主聯(lián)系過,房主叫張國林,在省城經(jīng)營一家規(guī)模不小的涮鍋店,
生意做的還不錯,也是因為掙了點錢,這才想著移民國外。說到這里,
吳秀秀忽然說了一句:“不過說實話,掙點錢就想往外跑的人,太崇洋媚外了,師父,
要不這單咱們不做了?!蔽覇査骸斑@一單的錢不想掙了?!彼f:“想是想,
但是……”我說:“沒有那么多但是,每個人都有選擇的權(quán)力,當(dāng)然,
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應(yīng)的代價,當(dāng)然也會因為選擇得到一些回報,
我們只要嚴(yán)格律己就好了?!薄霸僬f了,那種人真要帶著錢跑了,
咱不得想辦法讓他多留下點啊?”吳秀秀點頭笑道:“好像有道理。
”很快我們就到了西隴群,這小區(qū)管理很嚴(yán)格,我們在門口登記用了十多分鐘,
門崗才放我們進(jìn)去。到了張國林的單元樓下面,我們就看到一個穿著襯衫、西褲,
啤酒肚挺的像懷胎九月的男人。他對著我們招手,示意我按照他的指示停車。
吳秀秀跟我說:“就是他,他就是張國林?!蔽尹c了點頭。
張國林穿的襯衫和西褲都算是高檔貨,可他穿起來反而顯得有些掉價,
樣子像極了不正規(guī)中介店里出來的房產(chǎn)經(jīng)紀(jì)人。他的印堂發(fā)黑,黑眼圈格外的明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