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天,警察調(diào)取了酒店附近所有的監(jiān)控,可是一直跟蹤到環(huán)海二路,監(jiān)控突然就斷了。
隨后警察聯(lián)合其他部門,開始搜尋有用的線索。
霍嶼川的人將機場車站都找了個遍,卻始終沒有姜以寧的下落。
回別墅的路上,助理大氣也不敢喘一下,即便他才上任沒兩天,可是他或多或少的知道,在霍嶼川的心里,姜以寧有多么的重要。
汽車駛?cè)雱e墅時,霍嶼川的手機響了起來,他匆忙拿起來,看到何芷柔的名字時,眉宇間多了些不耐。
“怎么了?”
“嶼川,你在哪兒?我想見你?!?/p>
“這幾天沒空,你安心在醫(yī)院養(yǎng)胎?!被魩Z川當(dāng)即掛斷了電話,靠在座椅上,滿眼疲憊的揉了揉眉心。
助理默默地將車子停在車庫,剛準(zhǔn)備下去開車門,霍嶼川的聲音徐徐響起。
“去醫(yī)院吧!”
車子抵達醫(yī)院時,天已經(jīng)徹底黑透了。
霍嶼川邁步走到病房前,剛握住把手推開一道門縫,就聽見了何芷柔的聲音。
“我讓你辦的事,你都辦妥了嗎?”
話落,一個男人的聲音從話筒里傳了過來,“你放心吧,我親手扔的,這會兒恐怕早就被魚吃了?!?/p>
“那就好,讓她不知死活,非要跟我搶霍太太的位置。”
“嘭”的一聲,房門被一腳踢開,霍嶼川邁步走了進去。
見到霍嶼川的那一刻,何芷柔臉色一白,立馬掛斷了電話,揚起一抹笑,“嶼……嶼川,你怎么來了?”
霍嶼川眼下臉色難看的嚇人,周身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氣勢。
“你把姜以寧怎么了?”
一開口,語氣森冷,嚇得何芷柔渾身一顫。
“姜以寧?我不知道,嶼川你到底在說什么?”
霍嶼川怒極反笑,伸手一把掐在了何芷柔的脖子上,眸光猩紅,“我有沒有告訴你,不要跟我耍心機?你到底把姜以寧怎么了?”
“霍嶼川,你放開我,我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呢!”
何芷柔臉色漲紅,呼吸困難,下意識的拍打著他的手臂。
一提起孩子,霍嶼川殘存的理智慢慢回攏,緩慢的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,“如果今天你不說實話,我會讓你,生不如死!”
何芷柔眼眶泛紅,“為了一個姜以寧,一個被別的男人……”
她的話還沒說完,霍嶼川再次掐住了她的脖子,“你真的以為我不能把你怎么樣嗎?”
四目相對,霍嶼川的眼神冷的嚇人。
胸腔越來越少的空氣讓何芷柔眉頭緊皺,這個時候她才明白,霍嶼川動真格的了。
她雙手抱住他的手,額角青筋暴起,嘴角卻突然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。
“她……她被打斷雙腿,扔進海里了呀,不是你下的命令嗎?”
“轟”的一聲,似是有什么在腦子里突然炸開。
霍嶼川的手倏地收緊,指節(jié)泛白,一顆心在這一刻像是被人放在了油鍋上反復(fù)煎熬。
眼看著何芷柔唇色發(fā)紫,已經(jīng)開始翻白眼時,霍嶼川這才松了手。
“你最好祈禱姜以寧沒事,不然你也不會好過!”
何芷柔跌坐在病床上,倏地笑了。
在他走到門口時,徐徐開口道:“你最好祈禱她沒被鯊魚吃進肚子里吧!”
霍嶼川猛地攥緊拳頭,什么也沒說,邁步走了出去。
幾分鐘后,整個VIP病房被十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團團圍住。
搜救隊沿著漫長的海岸線足足找了六天六夜,卻始終沒有姜以寧的消息。
這六天里,霍嶼川一直跟著搜救隊下海,也是在這六天里,他突然覺得自己錯的厲害。
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的罪魁禍?zhǔn)?,是他?/p>
他甚至不敢想,姜以寧真的出事了,他會怎么樣。
助理將調(diào)查的文件拿來時,已經(jīng)是第七天的早上了。
“霍總,這個平板里有兩份監(jiān)控視頻,一份是調(diào)取的醫(yī)院走廊的視頻,還有一份是酒店頂樓的內(nèi)置視頻,兩份視頻都顯示,是何小姐故意害自己受傷,嫁禍給夫人。另外,替何小姐辦事的人,也已經(jīng)被抓住了,他們已經(jīng)承認,是他們親手將夫人扔進了海里。”
“我去醫(yī)院調(diào)查前,還意外發(fā)現(xiàn),夫人曾在半個月前,做了一份DNA檢測,這是報告?!?/p>
助理將報告遞到霍嶼川面前,看著報告最底端的結(jié)論,霍嶼川瞳孔驟然緊縮,胸口像是被重錘擊中。
她竟然……都知道了!
攥著報告的手微微收緊,霍嶼川滿是紅血絲的眼里,慢慢的升騰起了一股悔恨。
一開口,聲音嘶啞,“繼續(xù)查,不要放過任何一個線索?!?/p>
一連找了半個月,霍嶼川始終沒有等來姜以寧的消息,卻等來了律師的電話。
“霍總,我這里收到了一份來自海城法院送來的訴訟離婚的傳票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