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次不好好給你個教訓,你以后豈不是隨便草菅人命?!辩娨园矝鰶龅卣f,仿佛對她失望透頂。
說著,鐘以安就壓著何姣姣跪了下去。
“害死退役軍犬是犯法的,何姣姣,我要你給跳跳磕一百個頭來贖罪!”
何姣姣想反抗,卻被林奇林秋月七手八腳地按著頭往地上撞。
林秋月得意地說,“姐姐,跳跳救過很多人的,它活得比你有價值多了,給它磕頭,你不虧!”
他們用力很大,每一下都額頭都重重地撞進泥土里。
碰到土里藏的小石子,尖銳的疼痛刺進肉里,鮮血直流。
眼淚混著鮮血落到泥土里。
何姣姣在這一刻,尊嚴碎得四分五裂。
何家好好地將他們養(yǎng)大,反過來他們仿佛沒拿她當成人。
她像一團沒有靈魂的肉,任由他們擺布。
竟然被逼著給狗磕頭贖罪。
一、二、三...五十八...九十九...
鐘以安在一旁高高在上地冷眼旁觀,一下一下數(shù)得認真。
由不得她少磕一個頭。
被扯著頭發(fā),整整被逼著磕了一百個頭。
結(jié)束的那一刻,何姣姣的身體倒下去,滿臉鮮血。
她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地上,一同她今天被踐踏進塵埃的尊嚴。
何姣姣斷斷續(xù)續(xù)燒了近十天。
她不光是身體虛弱,更多的是心里的大口子,一直流血不停。
每晚她一閉眼,就是跳跳冰涼的尸體。
和她被逼著在跳跳的尸體面前,磕了一百個頭的樣子。
那一刻,她尊嚴破碎、靈魂已死。
剩下的,只是行尸走肉。
她唯一期盼的,就是調(diào)令下來的日子。
調(diào)令下來的前一天,何姣姣路過他們房間門口。
房間里,王天佑有些擔憂地問,“以安哥,最近這兩次這么過分,何姣姣會不會不選你啊?”
“調(diào)令是一個月前申報的,現(xiàn)在反悔是來不及的。”鐘以安篤定地說,“再說,何姣姣那么愛我,怎么可能不選我?”
門外,何姣姣指甲深深地陷進肉里。
他錯了,現(xiàn)在,她既不愛他,留在京北的名額也不是他的。
何姣姣一步一步地回到自己房間,每走一步,心上都在滴血。
但她知道,這些人馬上就要永遠消失在她的生活里了。
她等著看鐘以安知道要被調(diào)到邊境的表情。
何家多年的養(yǎng)育之恩,就當是喂了狗。
頒布調(diào)令這天,何父和宋津匆匆趕回來。
晉升儀式上,何父頒布獎狀。
“下面我宣布,此次升任參謀長的人是...”
臺下的鐘以安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,其他人也都看著他。
下一刻,何父念出了那個名字,“宋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