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配小鹿受驚一樣,瑟縮了一下,委屈地躲在媽媽懷里。
“對不起啊姐姐,我不知道你早就找好借口了,下次我再也不說這些事實了。”
胸口頓時氣血上涌,但我瞥見倒計時只剩最后一分鐘。
迅速拿卡主動刷店內卡機,完成付款后我再次端菜。
即將送上桌的最后一秒,楊曉華突然瘋了一樣,搶過盤子狠狠砸在地上。
“苗松月,當年你看不上我給你的嫁妝,現(xiàn)在你那廢物老公偷一天的剩飯也賣不出一塊錢吧?”
我失聲冷笑,拿剩飯是因為婆婆養(yǎng)了幾只幾十萬的大藏獒,怎么喂都喂不飽,所以老公經常帶點剩菜剩飯去看望。
更何況這在婆婆公司都是允許的,怎么到她嘴里就成了偷飯?
“行了,你要是實在沒出路,也別做那些惡心事了,來我們家當保姆,我給你翻當年的十倍,一個月十塊,夠了吧?”
我徹底沉默。
她始終覺得我在陰陽當年的嫁妝,卻不知我根本不是因為這個才離開的。
那年她生重病住院,我白天黑夜肩挑十幾份兼職,凌晨還要回來陪床照顧幾小時,后來終于快速湊夠50萬,給她交了住院費。
卻因為長期高強度工作被推入急診室。
出院之后我才真正崩潰。
急救費是遠在國外的老公第一時間付款,媽媽不僅問都沒問,居然還拿著我給她的十萬醫(yī)藥費給養(yǎng)妹隆胸。
我和養(yǎng)妹共同結婚那天,她更是當面給我發(fā)了1塊錢的嫁妝,這不就是想讓我滾嗎?
看著此時媽媽憤怒的面容,我盡量壓下怒火,淡聲道:
“當年我走的時候你就說過,如果我以后再進你家門,你就直接讓人把我打死,怎么,不記得了?”
媽媽身體不可置信的一顫,我繼續(xù)加碼:
“現(xiàn)在我婆婆對我很好,她才是我媽。”
“對了,我媽媽不喜歡我和任何影響我心情的人在一起,我們還是保持點距離?!?/p>
她雙目驀然瞪得滾圓:
“你是說我沒那個窮酸惡婆婆好?到底誰才是你親媽!”
她面目都些猙獰:
“你婆婆那么好,怎么不自己出去工作賺錢養(yǎng)你,還讓你端盤子?干那種惡心事?”
我剛想解釋,她忽然笑了。
“我知道了,你是看到妹妹開了直播,知道曝光大,抹不下臉瞎編的是吧?”
我有些心累。
當年她要跟我爸離婚,我就拿出存下的所有零花錢給她租房,她要收養(yǎng)妹妹,我也給了養(yǎng)妹所有關心。
我自認為做女兒已經懂事到了極點,實在想不通她為什么始終對我有惡意?
想不通我干脆不想了,直接走。
妹妹這時已經擺好了所有直播道具,催促道,“媽,跟她這種人計較沒意思,這吵得很,我們去包廂直播吧?!?/p>
媽卻沒立即跟她進去。
妹妹只好關掉直播話筒,不耐煩看著我。
“真是服了,就非要端盤子作秀是吧?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滾出我們視線?”
“既然媽關心你,那我今天就賞你一份高價工作,咱別墅區(qū)缺個挑糞工,你來我給你一個月十萬,相當于我當年嫁妝了,平衡了嗎?”
媽媽像是松了一口氣,“我的錢你不要,你妹妹給你安排工作總肯接受了吧?”
眼見婆婆就要出現(xiàn),我也氣極,“你們是智障聽不懂人話嗎?我不需要錢,請不要打擾我工作?!?/p>
為了應對婆婆的考驗,我推掉了好幾個百萬談判,他們居然讓我去挑糞?簡直笑掉大牙。
媽媽顯然沒想到我會說這么難聽的話,一時面紅耳赤,妹妹眼里的不屑更是要飛天。
其他客人也三言兩語議論起來。
“這種人我見多了,非挑你們跟大老板即將合作的重要時刻,就是為了敲詐。”
“讓人拖出去算了,別影響等下跟首富米總見面。”
經理看到時間也變了臉色,直接讓門口保鏢把我拽出去。
“老板就快來了,看到我們招了這種蹭流量的員工肯定會問責!趕快有多遠扔多遠!”
他怒氣沖沖盯著我:
“你平常要在哪做戲都行,但偏偏要選今天,選這個場合,知不知道我們隨時有可能丟掉工作!”
“我平時也對你不薄,都是同事,你怎么能這么害我們呢?”
此時時間正好指向12點,我看著地上的碎盤子,憤怒和怨氣籠罩心頭,“好,我走?!?/p>
經理頓時臉色好轉不少。
卻沒想到媽媽又不準我走了。
她緊攥我手腕,視線停留腕上傷痕處,嘴唇發(fā)白顫抖。
“苗松月,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惡毒,這種事情都能用來做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