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飛機(jī)艙門被猛地拉開,顧君臨站在廊橋口。
他的領(lǐng)帶歪在一邊,昂貴的西裝從來沒有這么皺過。
顧君臨眼神猩紅,像頭走投無路的困獸。
“蘇晚清,出來?!?/p>
“給我出來,不然今天我們就在這耗著。”
他聲音嘶啞,每個(gè)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。
我坐著沒動(dòng),指尖冰涼,心也冰涼。
周圍的乘客開始竊竊私語,有人拿出手機(jī)拍照。
“我 操,拍電視劇嗎?”
“怎么可能?我們又沒收到群演費(fèi)。”
“我還以為截停飛機(jī)只有小說里面才有呢,真給我遇上追妻火葬場了?”
他沒再說話,直接沖過來攥住我的胳膊。
“你弄疼我了?!蔽医K于開口,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死水。
他動(dòng)作一頓,眼里閃過一絲慌亂,隨即又被偏執(zhí)取代。
“跟我回家。”
被他塞進(jìn)車?yán)飼r(shí),我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味。
“公司保下來了?!彼蝗蛔灶欁哉f。
“十幾個(gè)億,賣了三塊地才填上窟窿?!?/p>
我看著窗外倒退的街景,一言不發(fā)。
他的錢,他的公司,與我何干。
我難道還要謝謝他保全了夫妻財(cái)產(chǎn)嗎?
回到那棟別墅,他把我鎖在主臥,以前我們的婚房。
墻上的婚紗照在我走前被我砸了,留下一塊難看的印記。
我在床上哭坐了一夜,終于挨到了第二天天亮。
顧君臨又去忙公司的事情了,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回來。
“傭人說你一整天都沒吃飯,你想餓死自己嗎?”
他端來精致的瓷碗,是我以前愛喝的海鮮粥。
原來他還記得啊。
我別過臉,盯著地板上的紋路,眼神空洞又麻木。
他把勺子塞進(jìn)我手里,力道帶著強(qiáng)迫。
“蘇晚清,孩子沒了就沒了,你敢死試試。”
我感到一陣無力,突然覺得他真的是可笑又可悲。
我明明可以好好活著的,我明明有完整的家庭,我明明有疼愛我的爸爸媽媽和老公。
我明明備孕成功,很快就要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。
可是他對(duì)我們7年的感情沒有了新鮮感,一定要養(yǎng)一只小 白 兔在身邊。
我們之間走到這一步,這一切的一切,難道不是他咎由自取,自作自受嗎?
我沒有靈魂一般松開手,勺子掉在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他沒發(fā)火,彎腰撿起來,重新舀了一勺遞到我嘴邊,聲音帶上了懇求。
“吃一點(diǎn)吧,清清?”
我還是沒動(dòng),心中只剩下悲哀的麻木。
夜里他爬上床,身上的酒氣重的不得了。
他開始脫我的衣服,動(dòng)作粗魯又急切。
我像個(gè)了無生氣的木偶,睜著眼睛看天花板。
我任由他折騰自己,連呼吸的頻率都懶得變。
他突然停下來,手撐在我耳邊,喘 息聲難耐又粗重。
“你看著我。”
“乖,你看我一眼?!?/p>
我還是沒反應(yīng)。
他用力捏我的下巴,強(qiáng)迫我轉(zhuǎn)頭。
“蘇晚清!你說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