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集:香膏里的心事淑妃的香料箱比我想象的大,打開時香氣漫了半條胡同,
王胖子舉著手機(jī)拍個不停:“阿遠(yuǎn),這要是做成香水,不得賣個天價?”我沒理他,
正對著香料發(fā)愁——玫瑰精油提純需要蒸餾設(shè)備,咱們這城中村小院子,哪弄這玩意兒去?
林清婉抱著帕子樣本過來時,我正用白酒泡玫瑰花,試圖用土法提純?!澳氵@法子不對,
”她捏著鼻子笑,“我娘說過,提煉花香得用脂吸法——把花瓣鋪在豬油上,慢慢滲香味。
”我眼睛一亮:“你會?”“我不會,但阿春會,”她往院子里喊,“阿春!
過來給沈大哥露一手!”阿春紅著臉從廚房跑出來,
手里還拿著鍋鏟:“小姐別取笑我了...就是跟著我娘學(xué)過點皮毛?!彼紫聛恚?/p>
把玫瑰花瓣一片片擺到豬油盆里,指尖輕得像怕碰碎花瓣,“得鋪三層,每層都要壓實,
還得放在陰涼處,三天才能成?!笨粗⒋赫J(rèn)真的樣子,
林清婉突然湊到我耳邊:“阿春不光會做這個,還會釀果子酒——上次偷偷給我嘗過,
甜得很?!闭f著,林昭背著弓箭跑進(jìn)來,箭囊里插著只羽毛鮮艷的鳥:“沈大哥!
你看我獵的錦雞!晚上燉了給你補(bǔ)補(bǔ)!”他眼睛一掃,看見豬油盆里的玫瑰花瓣,突然壞笑,
“我姐肯定偷偷往里面加了別的東西——比如她的胭脂?!北徽f中心事的林清婉臉一紅,
伸手就擰林昭的胳膊:“再胡說我告訴娘去!”三天后,阿春的脂吸法果然成功了,
提煉出的玫瑰膏像塊凝固的琥珀,聞著就讓人心曠神怡。我找王胖子弄來些空香水瓶,
小心翼翼灌進(jìn)去,貼上“淑妃定制”的標(biāo)簽,瞬間有了大牌香水的樣子。送香膏去皇宮那天,
淑妃正在花園賞花,接過瓶子聞了聞,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:“比波斯進(jìn)貢的香膏還純!
你這朋友(阿春)真是雙巧手——本宮賞她一對金鐲子。”從宮里出來,
我把金鐲子遞給阿春,她嚇得連連擺手:“這太貴重了...我不能要。
”最后還是林清婉替她收下:“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,拿著吧——以后多給沈大哥做點好吃的就行。
”阿春紅著臉點頭,轉(zhuǎn)身跑回廚房,圍裙帶子都跑歪了。王胖子湊過來,
捅了捅我的胳膊:“阿遠(yuǎn),你發(fā)現(xiàn)沒?這后門不光通古代,
還通姑娘們的心思——你看阿春那臉紅的,怕是對你有意思?!蔽艺敕瘩g,
就見林玄素背著藥簍從甬道走來,簍子里裝著些不知名的草藥:“觀主說這是北境的止血草,
讓你看看能不能做成你們那的‘白藥’(云南白藥)?!彼D了頓,補(bǔ)充道,
“我姐讓我問你,明天有空嗎?她繡了個荷包,想讓你看看樣式。
”這消息讓我心里像揣了只兔子,連說:“有空有空。
”王胖子在一旁翻白眼:“看荷包是假,想單獨(dú)見你是真吧?
我看你這院子早晚得改名叫‘招親院’。”第二天去侯府“看荷包”,
林清婉特意在花園擺了茶桌,石桌上放著個繡繃,上面的荷包剛繡了一半,
鴛鴦的翅膀還沒完工?!澳阌X得...這顏色好看嗎?”她指著絲線盒,“我選了天藍(lán)色,
你說配紅色會不會更顯眼?”我哪懂這些,只能胡亂點頭:“好看,你選的都好看。
”她被我逗笑了,眼角的梨渦像盛了蜜:“就知道你敷衍我?!闭f著,
珠珠提著個小籃子跑過來,里面是剛摘的櫻桃:“沈大哥!你看我種的櫻桃結(jié)果了!可甜了!
”她突然指著我胸口,“你帕子露出來了!上面的兔子好可愛!”林清婉的臉?biāo)查g紅了,
趕緊把櫻桃往我手里塞:“快吃你的櫻桃,小孩子家別亂看?!蹦翘斓年柟飧裢馀?,
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茶桌上,也灑在林清婉低頭繡荷包的側(cè)臉上。她的睫毛很長,
偶爾抬眼看我,目光像羽毛輕輕掃過,帶著說不出的溫柔。離開時,
她把繡了一半的荷包塞給我:“拿著吧,等你下次來,說不定就繡好了?!被氐皆鹤樱?/p>
王胖子正對著一箱波斯琉璃發(fā)愁:“阿遠(yuǎn),這玩意兒太硬了,怎么切割啊?
總不能用斧頭劈吧?”我想起五金店的玻璃刀,趕緊騎車去買?;貋頃r,
發(fā)現(xiàn)院子里多了個陌生的老者,正對著阿春提煉的玫瑰膏嘖嘖稱奇?!靶』镒樱?/p>
”他轉(zhuǎn)身看我,“我是城里最大的胭脂鋪掌柜,聽說你這有‘奇香’,
特意來求配方——價錢好商量。”這可真是想什么來什么。我剛想開口,
就見林清婉從甬道走來,手里拿著支新做的香膏:“沈大哥,
我娘說...這香膏里加點珍珠粉,能當(dāng)胭脂用。”她看見掌柜,愣了一下,“張掌柜?
你怎么來了?”“原來是侯府的二小姐,”張掌柜拱手,“久仰大名。既然是侯府的方子,
那我更得買了——五十兩銀子,怎么樣?”林清婉看向我,眼神里帶著詢問。
我點頭:“可以,但配方得寫阿春的名字——這是她做的?!卑⒋旱哪?biāo)查g紅透了,
躲在林清婉身后不敢露頭。張掌柜走后,王胖子數(shù)著銀子直咂舌:“阿遠(yuǎn),
你這真是把后門生意做到家了!從宮廷到民間,全給你打通了!”我沒理他,
拿出林清婉給的荷包,對著陽光看。天藍(lán)色的絲線上,鴛鴦的眼睛已經(jīng)繡好了,
用的是和帕子上一樣的銀線,仔細(xì)看,能發(fā)現(xiàn)眼睛的形狀和我的名字縮寫一模一樣。
突然明白,這扇門帶來的哪只是生意,更是藏在日常里的心動——是林清婉繡荷包時的認(rèn)真,
是阿春提煉花香時的專注,是珠珠分享櫻桃時的雀躍,
也是林昭偷偷告訴我“我姐昨晚又夢見你了”時的促狹。這些細(xì)碎的瞬間,
像波斯琉璃折射的光,明明滅滅,卻湊成了最溫暖的畫面。第二天一早,淑妃派人來傳話,
說玫瑰香膏在宮里大受歡迎,皇后都想要,讓我再送二十瓶過去。阿春聽說了,
紅著臉去準(zhǔn)備花瓣,腳步都帶著輕快。林清婉幫我把香膏裝進(jìn)錦盒,突然說:“等忙完這陣,
我?guī)闳ス鋸R會吧——聽說下個月有燈會,可熱鬧了?!蔽倚睦镆粍?,剛想答應(yīng),
就見林玄素從道觀方向走來,神色有些凝重:“沈大哥,觀主讓我告訴你,
北境的紅薯豐收了,但有人眼紅,
想偷種子...你能不能弄些‘能記錄影像’的東西(攝像機(jī))?好留下證據(j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