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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言澈看向盒子里那些被撕碎了的佛經(jīng),他驚愕地瞪大了眼睛。
“我寫給我媽的佛經(jīng)......怎么會變成這樣?”宋言澈恍惚地走向宋煜禮,抬手要去拿。
可宋煜禮卻立刻舉高,他對宋言澈笑道:“聽說用佛經(jīng)超度死者20年可保她來時輪回為人,中途斷了一次的話,死者很有可能就要投胎做豬做狗了。阿澈,你說這次沒有把佛經(jīng)燒給你媽媽的話,她還能成功轉(zhuǎn)世做人嗎?”
宋言澈頭皮發(fā)炸,他忍無可忍地沖上去搶回佛經(jīng),捧起那些被撕成碎末的紙片,他憎恨地瞪著宋煜禮:“你怎么敢的!”
宋煜禮望著宋言澈的眼神里逐漸生起恨意,他一字一頓地說:“你能正大光明地拜祭你媽已經(jīng)很幸福了,不是人人都有你這樣堂堂正正的身份?!?/p>
宋言澈知道宋煜禮是對自己身為私生子的秘密懷恨在心,可這和宋言澈有什么關(guān)系?
“這些佛經(jīng)是我抄了一整年的,是我今天要一張張祭奠給我媽媽的!”宋言澈攥緊了雙手,“宋煜禮,你必須還給我!”
“可是我都已經(jīng)撕碎了,要怎么還你?”宋煜禮的笑容漸漸變得挑釁,“你的家人,你的命格,還有你的女人,這些都變成了我的,你倒是說說,要怎么還?”
宋言澈冷冷地注視著宋煜禮。
他突然狠狠地摔下手里的盒子,二話不說地沖過去,用力地將宋煜禮從輪椅上拖了下來。
“瘋子!”宋煜禮痛罵起來。
宋言澈不管不顧,從抽屜里翻出剪刀刺破宋煜禮的手,又鋪開紙張按著宋煜禮的手寫血書。
“放手!宋言澈,你這個爛命格的瘋子!”宋煜禮大叫。
宋言澈眼眶泛紅,他強(qiáng)迫宋煜禮寫出了一張又一張血字佛經(jīng)。
宋煜禮一直在破口大罵,什么難聽的詛咒話都喊了出來。
可就在江幼寧沖進(jìn)房中的瞬間,宋煜禮又假裝無奈地哀嘆道:“幼寧,你來的正好,快幫幫我,阿澈他突然瘋了......”
江幼寧看著滿地的血書佛經(jīng),再看向宋煜禮血淋淋的手掌,她猛地皺起眉,大步上前來將宋言澈推開:“你在干什么?!”
“他撕碎了我要燒給我媽的佛經(jīng)!”宋言澈紅著眼眶喊道:“我抄了整整一年,一萬份!全被他撕碎了!他明知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,卻做出這種不可饒恕的行為,簡直惡毒!”
“惡毒的人是你!”江幼寧厲聲斥責(zé),“你本來就打算燒了佛經(jīng)去祭祀,何必在意是碎的還是完整的?”
宋言澈愣住了。
江幼寧失望地瞪著宋言澈,“就因為這點(diǎn)事而傷害表少爺,你真不愧是克親害妻之命?!?/p>
轟——
宋言澈被江幼寧的話狠狠地刺痛了心窩。
他不敢相信這是曾經(jīng)深愛的女人會對自己說出的話,這令他憤怒地全身顫抖。
然而,宋父在這時趕來,他很快就從宋煜禮嘴里得知了事情的整個經(jīng)過。
“幼寧!”宋父漲紅了臉,“宋言澈刺破了煜禮的一根手指,我要你把他的十根手指頭全都刺破,給他點(diǎn)苦頭吃吃!”
江幼寧緊鎖眉頭,她將宋煜禮扶回到輪椅上后,便喊來了一些保鏢,她自己則是沉默地拿過剪刀走向了宋言澈。
宋言澈震驚地看向她,她命令保鏢一把將他按在床上,反手扣住他的兩只手綁起來,再將他的每一根手指都劃開血口子。
一根,兩根,三根......
十根......
很快,宋言澈的雙手便鮮血淋淋。
他痛得頭皮發(fā)麻,卻仍舊死咬著牙關(guān)不肯吭聲。
江幼寧沉聲說:“痛一點(diǎn),你才會長記性?!?/p>
說完,便推著輪椅上的宋煜禮離開了。
宋言澈的眼神里充滿了憤怒與恨意,他終于忍無可忍的放聲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