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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校長，您查一下今年的清華錄取名單就知道了?！?/p>
掛斷電話，我攔了輛出租車。司機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。
“小姑娘，去哪？”
“機場，北京?！?/p>
飛機起飛時，我看著窗外越來越小的城市輪廓，終于感到一絲解脫。
手機里有幾十個未接來電，全是家里打來的。我關了機，靠在座椅上閉目養(yǎng)神。
兩小時后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。開機后，校長的電話立刻打了進來。
“林安！你瘋了嗎？”他的聲音里滿是震驚，“你填的是清華的冷門專業(yè)，還勾選了不服從調劑！”
“是啊，”我輕聲說，“所以沒被錄取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？按照協(xié)議，你父母要賠償學校500萬！”
“我知道?！蔽铱粗巴獗本┑奶炜眨靶ｉL，您覺得我父母拿得出這筆錢嗎？”
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。
“他們名下的房產已經被銀行凍結，所有存款加起來不超過50萬?！?/p>
校長的聲音冷了下來。
“林安，你這是欺詐?！?/p>
“不，”我搖頭，“我只是做了和父母去年對我做的一樣的事——在志愿填報上動了手腳。只不過他們是為了省錢，而我是為了討債。”
掛斷電話后，我直接去了教育部。接待我的工作人員聽完我的陳述，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“林同學，你說的情況我們一定會徹查。但志愿系統(tǒng)被私自修改是非常嚴重的事件?！?/p>
“我有證據?！蔽以俅纬鍪灸切┯涗洠岸?，我父母還涉嫌偽造我的簽名，與私立學校簽訂非法對賭協(xié)議。”
工作人員倒吸一口冷氣。
“這......這如果屬實，已經構成刑事犯罪了?！?/p>
我點點頭。
“我愿意配合調查?！?/p>
走出教育部大樓時，天已經黑了。我的手機再次響起，這次是弟弟。
“林安！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？”
他的聲音里滿是恐慌。
“銀行的人來收房子了！媽都暈過去了！”
“這才剛開始呢，”
我輕聲說。
“記得去年我怎么求你們的嗎？現(xiàn)在輪到你們求我了?！?/p>
“你！”
他氣急敗壞。
“你以為這樣就能毀了我們？我告訴你，爸已經聯(lián)系律師了，要告你詐騙！”
我笑了。
“好啊，正好讓法院查查，是誰先詐騙的。對了，你老婆知道你那套婚房是怎么來的嗎？”
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。
我繼續(xù)道。
“我猜她一定不知道，那房子是用我的前途換來的?，F(xiàn)在，該物歸原主了?！?/p>
三天后，我接到了父親的電話。
他的聲音虛弱又憤怒，但更多的是恐懼。
“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？”
“我要的從來都很簡單一個公平而已?！?/p>
“公平？”
他冷笑。
“你毀了全家就叫公平？毀了我們你就有好日子過嗎？”
“不，是你們先毀了我?，F(xiàn)在，請你們嘗嘗這種滋味。而我早就嘗過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