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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著他這一副商人的嘴臉,和上一世那副惡毒的模樣重疊。
我心中的恨意翻涌,周身密密麻麻的痛,死死掐住掌心,才能抑制住上去掐死他的沖動。
白柔一改剛才的態(tài)度,多了一絲語重心長,“蘇柳,你何必非要守著這里不可呢?”
“將這里交給我,以后我肯定能夠發(fā)揚光大的,總歸比在你手里籍籍無名的好,我也是為了咱們宗門好?!?/p>
我冷睨著她,“是為了宗門好,還是為了你自己好?”
“無外乎就是為了這塊招牌罷了,何必把自己說的如此清高?”
“拿了這塊招牌,快速商業(yè)化,打造屬于你的中醫(yī)藥帝國,這筆賬還需要我來幫你們算嗎?”
見真實目的被戳穿,白柔臉上原本的淡笑徹底凝固。
隨即開裂,露出這張臉皮下的最為真實的樣貌。
一旁的陸振南試試出生打斷,“蘇柳,你別不知好歹,你以為能夠攔得住我?”
幾乎是和上一世如出一轍的威脅,只是這一世,他坐在輪椅上,氣勢難免矮了一大截。
就連我都能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而我眼里的鄙夷,正好戳中了他最為敏 感的神經(jīng)。
他整個人顯得尤為氣急敗壞。
“蘇柳,你那是什么眼神?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?識相的趕緊把這里交出來,如若不然......”
他的話沒說完,就被我出聲打斷了,“不然怎么樣?暴力清除我嗎?”
上一世,他可以囚禁我,可這一世,沒了那唯一的羈絆,我自然是不怕的。
他似乎也被我的反應(yīng)震驚到了,那雙眼睛死死打量著我。
隨即,一抹精光一閃而過。
驅(qū)動著輪椅緩緩朝著我靠近,用只有我們兩人的聲音質(zhì)問道:“你也回來了,是嗎?”
我旋即挑眉,緩緩躬身,附在他耳側(cè)緩緩開口道:“陸振南,就算是我回來你又能如何?你現(xiàn)在只是一個殘廢,怎么折磨我?”
聞聽此言,陸振南的手死死攥著輪椅的副手,手背上的青筋暴起。
巨大的喘 息聲,宣泄著他此刻的憤怒,以至于他根本說不出一句話。
我則是勾唇一笑,繼續(xù)開口,“用你的雙腿換你白月光的命,你難道覺得不值嗎?”
我緩緩起身,似笑非笑的拉開和他的距離。
一旁看著的白柔,并不知道我們說了些什么。
有些迷茫的看著,趕緊湊到陸振南身側(cè),伸出手,附在他手上。
“振南,你沒事吧?”
陸振南似是才反應(yīng)過來,緩緩搖頭,“沒事......”
可那雙眼睛卻死死盯著我,似乎要將我身上盯出來一個窟窿一般。
“蘇柳,你以為能夠全身而退嗎?”
話落,院外幾個精壯的男人走了進(jìn)來。
一身黑色西裝,我認(rèn)出來了,為首的那個男人就是陸振南身邊的保鏢。
見狀,吳媽慌張的扔下手里的活計,跑了過來,將我護(hù)在身后。
“你們想干什么?怎么,還打算明搶了?”
陸振南嘴角勾起冷冷的弧度,儼然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