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著陳思怡來到心理診所,推開門的瞬間,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氣撲面而來。
暖黃色的燈光柔和地灑在米色的墻壁上,角落里擺放著幾盆綠植。
我不自覺地放松了緊繃的肩膀。
陳思怡輕輕拍了拍我的背,「放松點,這里很安全。」
我點點頭,跟著她走進診療室。
心理醫(yī)生是個溫和的中年女性,她微笑著示意我坐下。
「雨晴,能跟我聊聊你最近的感受嗎?」她輕聲問道。
我低頭盯著自己的手指,猶豫了一會兒。
「我我感覺很孤獨。」我小聲說。
醫(yī)生點點頭,「能具體說說嗎?」
我深吸一口氣,慢慢道出這些年的痛苦經(jīng)歷。
說著說著,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。
陳思怡遞過來一張紙巾,輕輕握住我的手。
醫(yī)生耐心地傾聽,不時點頭。
「雨晴,你很勇敢。」她溫和地說,「能說出來已經(jīng)是很大的進步了。」
我抬頭看她,眼中滿是不確定。
「記住,你的價值不是由他人決定的?!贯t(yī)生說。
「你有自己的長處和才能,那才是真正的你?!?/p>
我慢慢點頭,心里有什么東西在悄悄改變。
長達2個小時的治療結(jié)束后,我感覺輕松了許多。
正準(zhǔn)備離開,手機突然響了。
是繼母的電話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通了。
「雨晴,你死去哪里了?」繼母的聲音傳來,「還不回家?!?/p>
我深吸一口氣,「我現(xiàn)在很好?!?/p>
「趕緊滾回來。」繼母的語氣變得強硬。
「不?!刮夜麛嗟卣f,「我是不會回去的?!?/p>
說完,我掛斷了電話。
陳思怡看著我,眼中滿是鼓勵。
「做得好?!顾p聲說。
我笑了笑,心里有種從未有過的輕松。
陳思怡帶我來到附近的公園,陽光溫暖地灑在草地上。
我們坐在長椅上,看著遠處嬉戲的孩子們。
「雨晴,」陳思怡突然開口,「你有朋友嗎?」
我愣了一下,搖搖頭。
「沒有」我低聲說,「從來沒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?!?/p>
陳思怡沉默了一會兒,突然微笑著說:
「那我可以做你的朋友嗎?」
我驚訝地抬頭看她,眼中滿是不敢相信。
「真的嗎?」我小聲問。
「當(dāng)然?!顾χf,「我們可以互相支持,一起面對生活中的困難?!?/p>
我感動得說不出話來,只能用力點頭。
「謝謝你,我的朋友思怡?!刮逸p聲說。
她溫柔地笑了,「不客氣,我的朋友?!?/p>
我們相視一笑,陽光下,一切都顯得那么美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