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又來?上次直播課翻車還不夠?】
【這主持人是不是瘋了,整天危言聳聽】
【45度而已,開空調不就行了?】
我深吸一口氣,回復了幾條理性評論,結果私信立刻涌進來一堆嘲諷:
【你是不是想靠這個再火一把?】
【建議去醫(yī)院看看腦子】
甚至有人翻出我之前的“口誤黑歷史”,說我“業(yè)務能力不行,現(xiàn)在改行當神棍了”。
沒人信我。
正當我準備關掉手機時,一條新推送跳出來,陸瑤發(fā)了動態(tài):“最近天氣是有點熱,但某些人借機散播焦慮,真是……(笑哭表情)大家空調+wifi+西瓜走起,預約我們末日綜藝過過癮把~”
配圖是她躺在泳池邊,戴著墨鏡喝冰飲的照片。她在故意引導輿論,并且還雇了很多水軍控評。這樣更糟糕了,會讓越來越多人放松警惕。
我的私信瞬間又多了幾十條:
【看看人家陸瑤多淡定】
【你倆同期出道,差距怎么這么大?】
我攥緊手機,胸口發(fā)悶。這些人根本不知道,陸瑤只關心自己,她巴不得別人都死在外面。
我咬牙,又發(fā)了一條:“如果明天溫度突破50度,請立刻檢查家中老人和孩子的身體狀況?!?/p>
這次,連我零星幾個鐵粉都開始動搖了:
【姐,你是不是壓力太大了?】
【沒曝光也別故意制造奇怪的話題……】
我盯著屏幕,突然覺得很可笑。
前世,我靠“絕頂聰明”成為領袖,卻死在陸瑤的嫉妒里。
這一世,我明明知道災難將至,提醒大眾,卻連被人信任都做不到。
三天后,《末日極限》正式開錄。室外溫度如我所說已攀升至50℃,連空氣都在熱浪中扭曲變形。
節(jié)目組臨時搭建的棚屋成了唯一的庇護所,嘉賓們擠在空調出風口下,誰也不愿意踏出房門一步。陸瑤妝容精致,卻掩飾不住眉間的煩躁,她環(huán)視一圈,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“薛寒,”她甜膩地開口,“你不是最擅長高溫生存嗎?不如你出去給大家找點水?”
導演擦了擦汗,附和道:“是啊,薛老師,觀眾都等著看你的表現(xiàn)呢?!?/p>
我故作猶豫:“外面溫度太高了,萬一……”
“怕什么?”陸瑤輕笑,“你不是教過大家怎么在70℃保持優(yōu)雅嗎?”
彈幕立刻刷屏:
【陸瑤好茶??!】
【這么熱的天讓人出去?】
【想看薛大美人打臉!】
我咬了咬唇,一副委屈又倔強的樣子:“好,我去。”
轉身的瞬間,我嘴角微揚。
節(jié)目組派了個攝像小哥跟著我,但他剛踏出門就被熱浪逼退,最后只能調了臺無人機跟拍。我早有準備,手腕上的信號干擾器輕輕一震,無人機的畫面立刻定格在原地,信號中斷。
我快步離開拍攝范圍,趁著溫度更高之前直奔別墅。
回到別墅,冷氣撲面而來。我脫下防曬外套,從冰箱里捧出半個冰鎮(zhèn)西瓜,悠閑地窩進沙發(fā)收看節(jié)目直播。
鏡頭下,嘉賓們焦躁不安,有人不停擦汗,有人抱怨節(jié)目組準備不周。陸瑤和宋柴躲在角落低聲交談,她時不時看向門口,顯然在等我“出事”的消息。
工作群消息瘋狂彈出:
【@薛寒,你那邊怎么樣了?】
【收到請回復!】
【無人機跟丟了,薛寒不會出事了吧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