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漠地看著眼前這場鬧劇,一句話也沒說。陳嶼終于徹底垮了。他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梁骨,
跪行著朝我撲過來,昂貴的西裝褲在玻璃碴上摩擦,劃出刺耳的難聽聲響,布料撕裂,
露出底下血肉模糊的膝蓋?!扒迩濉义e了,
我真的不知道后果這么嚴重……”他的眼淚混著血水流下,露出底下青腫的指印,
讓他原本還算英俊的臉顯得非?;尚??!澳阍徫液貌缓??我馬上撤畫,我發(fā)誓,
我保證再也不見她!”我俯視著他卑微的樣子,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畫面。那年冬天,
大雪封路,他拉著我在空無一人的廣場上,用腳在厚厚的雪地里踩出一個巨大的心形。
他凍得鼻頭通紅,卻笑得像個孩子,說要給我一個全世界獨一無二的求婚。
可第二天的太陽一出來,那顆心就化了,了無痕跡。就像我們之間所有的誓言?!疤砹恕?/p>
”我后退一步,避開他的觸碰,彎腰撿起那份被踩得滿是鞋印的手稿。紙張的邊緣已經卷起,
上面有灰塵,有酒漬,還有一絲干涸的血。我用指腹輕輕拂去上面的臟污,動作輕柔。
“陳嶼,這是你應得的?!蔽覍⑹指暹f給身旁的律師,不再看他一眼,轉身離開。身后,
他的哭嚎聲,夏柔的尖叫聲,王老板氣急敗壞的咒罵聲,亂成一鍋滾粥。
但那些都與我無關了。第二天,我授權律師,將陳嶼剽竊我作品的所有證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