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開始拼命撥打周冉的電話,無一例外都是無人接聽。
正當他絕望之際,手機響起,周冉兩個字跳動在手機屏幕上。
他一臉驚喜地接通電話,可聽到內(nèi)容之后,血色立刻從臉上褪盡。
“陳先生您好,我們在岸邊撿到您妻子的手機,經(jīng)我們調(diào)查您妻子很可能已經(jīng)溺亡了?!?/p>
“死亡通知單已經(jīng)發(fā)到你的手機上,看您一直沒有查看,才特意打來電話?!?/p>
“不可能,冉冉不會做傻事的。”
陳晉安滿臉的不可置信,雙目猩紅得朝電話怒吼著。
“陳先生,我理解您的心情,但您妻子這邊的遺物還請認領(lǐng)一下。”
等掛斷電話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手機的信息中躺著一張圖片。
死亡通知單的姓名一欄,赫然寫著周冉兩個字。
陳晉安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間,驅(qū)車趕往了公安局,剛一進門就有一個警察接待了他。
“我們接到報案,附近漁村的漁民報案看到有一個女人墜崖,我們到達現(xiàn)場后發(fā)現(xiàn)了手機和一些身份證件?!?/p>
說完,警察遞給了陳晉安一個小袋子,里面除了身份證件還有一枚戒指。
他的瞳孔驟然收縮,嘴唇微微顫抖,不敢接過警察手中那個袋子,仿佛接過了就必須承認周冉已經(jīng)離開的事實。
里面裝著陳晉安親手做的訂婚戒指。
當時的他一窮二白甚至買不起一枚鑲鉆的戒指,只能去手工坊打了一枚銀戒指。
等陳晉安拿著這枚銀戒指求婚時,周冉絲毫沒有介意,反而眼眶泛紅,哽咽地抱緊了陳晉安。
“晉安,我愿意?!?/p>
從那以后周冉對這枚戒指如獲珍寶,從未摘下過。
曾經(jīng),陳晉安也提議再給周冉換一枚鉆戒,但周冉卻搖了搖頭,說什么都不換。
七年過去,這枚銀戒指依舊光亮如新,沒有氧化過的痕跡,可見主人是多么的愛護。
想到這,他心中募然一痛,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感從心底蔓延至全身。
“我不相信,冉冉不會做傻事的?!?/p>
“我們的婚禮還沒有辦,她怎么可能做傻事呢?”
“你們還沒有找到她的尸體對不對,她一定藏了起來,不想見我?!?/p>
警察拍了拍陳晉安的肩膀,嘆了口氣,“陳先生,雖然我們未找到周小姐的尸體,但有目擊者親眼看到她跳了下去?!?/p>
“而且附近海域潮流涌動,一旦跳下去存活的希望很渺茫,還請您節(jié)哀?!?/p>
陳晉安渾渾噩噩地回到家中,看著昔日溫馨的屋子,每一處都是周冉靜心布置的。
門口擺著一個巨大的限量版醫(yī)生玩偶,是陳晉安30歲的生日禮物。
記得那天下得很大的雪,周冉在門店外排了整整6個小時才買到,等到排到時整個人早已凍僵,雙手起了凍瘡。
陳晉安曾心疼得問她,為何非得排那個玩偶,周冉眨巴著眼睛笑著看他
“我覺得這個玩偶很像你,等你不在的時候他也可以代替你陪著我?!?/p>
可此時離不開他的那個人,竟決然的跳進了深淵,不要他了。
陳晉安痛苦之際,江柔兒的電話打了過來,“晉安哥,你什么時候來陪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