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威脅我?”我挑眉,“紀少爺莫非忘了,虞家雖人丁單薄,但能在亂世屹立千年,憑借的可不只是縫尸的本事?!?/p>
“你們紀家不過趁著亂世走了狗屎運發(fā)了一筆橫財罷了?!?/p>
“難不成還想和虞家碰一碰?”
空氣中似有無形壓力彌漫,院中銀杏無風自動。
紀司衍面色微變,終于后退一步。
“虞清歡,你會后悔的?!?/p>
他咬牙切齒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去,背影僵硬。
看著他消失在大門外,我才松開了緊握的拳頭。
看著再次被掐出血的掌心,沉默不語。
紀司衍離開后,我本以為他會消停幾日,卻沒想到,他的糾纏才剛剛開始。
他日日派人送來名貴的珠寶古籍,甚至還有幾件傳聞中早已失傳的縫尸秘術殘卷。
若換作前世的我,或許會為他的“用心”動容,可如今,我只覺得可笑。
因為他送來的那些“秘術殘卷”,根本就是偽造的。
前世,他曾用同樣的手段哄騙我,讓我以為他真心待我,甚至不惜耗費重金為我搜尋縫尸一脈的失傳古籍。
可后來我才知道,那些所謂的“殘卷”,不過是紀家從黑市買來的贗品,為的就是穩(wěn)住我,好為紀司衍保駕護航。
我卻差點因為這些贗品被反噬,失去了八成的能力。
否則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被他們害死。
而現(xiàn)在,他竟還想故技重施?
我冷笑著將那些東西全部丟進火盆,看著火焰吞噬那些虛假的“心意”。
然而,紀司衍的糾纏還未結束,許念安卻先坐不住了。
我受邀參加一場宴會。
剛踏入廳內(nèi),便察覺到數(shù)道異樣的目光投來。
有人低聲竊語,有人掩唇輕笑,眼神里滿是鄙夷。
我微微蹙眉,正疑惑時,一位與我交好的小姐悄悄拉住我,低聲道:
“清歡,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她猶豫片刻,湊近我耳邊低聲開口:
“最近大家都在傳你和紀家之所以取消聯(lián)姻,是因為你自身有問題?!?/p>
“說你自視清高,看不起紀家,可實際上……實際上卻是因為紀家發(fā)現(xiàn)你水性楊花,染了臟病!”
說完,她就將自己的手機遞過來。
里面是幾張模糊不清的“親密照”,聲稱是我與不同男人私會的證據(jù)。
甚至因為有幾張里面有年過半百的花甲老人,便聲稱我連老大爺都不放過。
實際上那些只是我受邀縫尸的主家。
我指尖一頓,眼神徹底冷了下來。
是許念安。
前世,她就是用同樣的手段,知道我的身份特殊,不能大肆宣揚,于是肆無忌憚的在圈內(nèi)散布我的謠言,讓所有人都以為我是個心機深沉水性楊花的女人。
而紀司衍,則會假惺惺地站出來“維護”我,讓我對他深信不疑,最終一步步落入他們的陷阱。
如今,她竟還敢故技重施?
我冷笑一聲,將手機遞回去,淡淡道:
“沒事,跳梁小丑罷了,不必理會?!?/p>
事關自己的清譽,她勸我還是去找到罪魁禍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