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七點四十五分，言霜的白色奧迪A4緩緩駛入商氏集團總部大樓的地下停車場。
她今天比平時早了十五分鐘，因為商總昨晚發(fā)信息說今早有個臨時會議需要她提前準備材料。
言霜熄火，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妝容。
她解開安全帶，白色絲質襯衫隨著動作微微繃緊，勾勒出胸前優(yōu)美的弧線。
言霜骨架纖細，卻有著恰到好處的豐滿，腰肢纖細得不盈一握，臀部線條卻飽滿挺翹。
她伸手從后座拿起西裝外套穿上，瞬間將那份性感收斂成專業(yè)的端莊，但修身的剪裁依然隱約可見曼妙身姿。
"言秘書，早啊！"
剛走到電梯間，財務部的張總監(jiān)就熱情地打招呼。
這位平時對下屬嚴苛到近乎苛刻的中年男人，見到言霜時卻總是笑得和藹可親。
"張總早，上周您要的市場分析報告我已經(jīng)整理好了，會議前會發(fā)到您郵箱。"言霜微笑著回應，聲音不高不低，帶著恰到好處的親和力。
"多謝言秘書。"張總監(jiān)滿意地點點頭。
電梯到了。
原本擁擠的電梯里，幾位同事看到她，都不約而同地向里側挪了挪。
"言秘書，這邊有位置。"技術部的李副總甚至主動讓出了靠邊的位置。
"謝謝李總。"言霜禮貌地點頭致謝，走進電梯站定。
電梯里若有若無的視線向她投去，電梯反光鏡中的女子有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，皮膚白皙得近乎透明。
那雙杏眼眼角微微上挑，不笑時透著幾分清冷，笑起來卻又彎成兩道月牙，讓人不自覺地想親近。
在商氏集團三年，作為總裁秘書，她靠的不僅是外表，更是無可挑剔的工作能力和滴水不漏的處事方式。
電梯在28層停下，這里是總裁辦公室所在。
言霜刷卡進入專用區(qū)域，她的辦公室就在商氏總裁商丘竹的隔壁，是一間寬敞明亮的獨立空間，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天際線。
放下包，言霜立刻進入工作狀態(tài)。
她打開電腦，調出今天會議需要的資料，同時撥通內線："方助理，麻煩把亞太區(qū)上個季度的銷售數(shù)據(jù)報表送過來，商總馬上到。"
話音剛落，總裁專用電梯"叮"的一聲響起。
言霜抬頭，透過玻璃墻看到商丘竹邁著長腿走出來。
他走路時肩背挺得筆直，步伐大而穩(wěn)健，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場讓周圍三米內的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。
總裁特別助理林晟跟在他身側，正快速說著什么，表情凝重。
言霜的手指停在鍵盤上。雖然聽不清談話內容，但她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同尋常。
林晟作為跟隨商總八年的老臣，向來沉穩(wěn)持重，此刻語速卻比平時快了三分。
而商總那繃緊的下頜線——這個微表情她再熟悉不過，通常只出現(xiàn)在遇到棘手問題時。
她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，端著剛煮好的黑咖啡，拿起準備好的文件夾起身。
商丘竹辦公室的門正好打開。
林晟快步走出，臉色比方才更加嚴肅，對她匆匆點頭便疾步離開。
敲門聲剛落，里面就傳來一聲低沉的"進來"。
推門而入的瞬間，落地窗外的陽光傾瀉而來，為站在辦公桌前的男人勾勒出一道修長的剪影。
剪裁精良的面料完美貼合他寬肩窄腰的身形，襯得整個人越發(fā)挺拔如松。
言霜迅速走過去，"商總早，會議資料已經(jīng)準備好了。亞太區(qū)的銷售數(shù)據(jù)方助理馬上送來，另外法務部提醒今天下午三點需要您簽署幾份文件。"
"放桌上吧。"
"好的，商總。"
商丘竹的身高一米八九，言霜穿著八厘米的高跟鞋才堪堪到他下巴。
她將咖啡和文件放在辦公桌上，余光瞥見桌上攤開的是一份標著"緊急"字樣的收購方案。
言霜沒有多問，走出辦公室，輕輕帶上門。
剛走出總裁辦公室，林晟便從走廊拐角處快步走來。
這位向來沉穩(wěn)的特助此刻眉頭緊鎖，西裝外套的扣子都解開了，顯然剛從一場緊急談話中抽身。
"言秘書，"林晟壓低聲音，將她引到走廊角落，"收購案出了點狀況，對方臨時變卦。商總心情不太好，你立刻召集戰(zhàn)略投資部、法務部和財務部負責人，半小時后在大會議室碰頭。"
言霜目光一凜，手指無意識收緊了懷中的文件夾，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相關人員名單和日程。
"我馬上安排。需要準備哪些資料？"
"盡調報告、原協(xié)議修改稿、還有..."林晟快速列了幾項關鍵文件，"對了，讓IT部準備好視頻會議系統(tǒng)，紐約那邊的律師團隊要在線參與。"
"明白。"言霜點頭，掏出手機調出通訊錄。
回到工位，言霜立刻進入戰(zhàn)時狀態(tài)。
左手撥通內線電話聯(lián)系會議室，右手在鍵盤上飛速敲擊會議通知，眼睛還掃著屏幕確認各部門負責人的實時行程。
"王總監(jiān)，商總緊急召集，半小時后A3會議室...對，帶上您團隊做的估值模型。"她的聲音依然柔和，"李總，您那邊需要準備反壟斷條款的備選方案..."
不到十分鐘，所有相關人員都收到了精確到需要攜帶哪份文件的會議通知。
言霜又親自去了一趟IT部，確認視頻設備調試無誤；路過茶水間時，她順手檢查了助理準備的咖啡和茶點，將過于甜膩的馬卡龍換成了商總偏愛的杏仁餅干。
回到辦公區(qū)，她快速整理好自己需要攜帶的會議資料。
文件夾按使用順序排列，便簽標注重點頁碼，平板電腦里調出相關數(shù)據(jù)的可視化圖表...一切井井有條。
最后對鏡檢查妝容時，言霜深吸一口氣，抱起文件走向會議室。
經(jīng)過總裁辦公室時，她瞥見商丘竹正站在窗前講電話，逆光中他的背影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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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3會議室的氛圍凝重如鉛。
橢圓形的會議桌前，各部門負責人正襟危坐，投影儀藍光映在一張張緊繃的臉上。
"所以對方現(xiàn)在要求提高12%的收購價？"法務總監(jiān)王城推了推眼鏡，"這明顯是看準了我們前期投入的沉沒成本。"
財務副總剛要接話，會議室門突然被推開。
商丘竹邁著穩(wěn)健的步伐走進來，所有人在同一瞬間直起了背脊。
"開始吧。"他將外套掛在椅背上，解開袖扣，慢條斯理地卷起襯衫袖口。
言霜將準備好的資料推到他面前。
戰(zhàn)略投資部正在匯報困境時，商丘竹突然打斷："對方實際控制人最近在澳門出現(xiàn)三次，查查他的**流水。"聲音不輕不重，卻讓全場一靜。
接下來的四十分鐘堪稱商業(yè)決策的教科書級演示。
商丘竹時而用鋼筆輕點財報上的某個數(shù)字，時而拋出幾個精準問題直擊要害。
"第一，放出風聲我們要接觸其競爭對手；第二，讓新加坡的殼公司開始收購他們在二級市場的散股；第三..."他轉身時，燈光為他高挺的鼻梁鍍上銀邊，"準備B方案，收購不成就要讓他們股價崩盤。"
言霜低頭記錄的手微微一頓。
這招釜底抽薪狠辣至極，卻又漂亮得讓人嘆服。
她偷眼看向四周，發(fā)現(xiàn)女主管們都在悄悄調整坐姿，而男高管們則露出既欽佩又忌憚的復雜表情。
會議持續(xù)了兩個小時，言霜全程站在商丘竹身后，適時遞上他需要的資料。
"具體執(zhí)行細節(jié)..."商丘竹的目光掃過全場，"林晟會后整理會議紀要，加密發(fā)給我確認。"
"好的商總。"林晟應聲。
高管們三三兩兩離開時仍在低聲討論著商丘竹提出的策略。
言霜留在最后，指尖在鍵盤上敲出最后幾個標點符號，將會議紀要做了最后一遍校對。
屏幕上的文檔條理分明，黑色字體間穿插著標紅的關鍵數(shù)據(jù)，每個決策點后面都附有相關負責人的具體任務——整個記錄方式：簡潔、精準、可執(zhí)行。
言霜一邊將自己記錄的會議紀要發(fā)給林晟，一邊想起三年前剛入職時，被父親強行塞進商氏集團時滿心不情愿的自己。
可現(xiàn)在，看著商丘竹剖析的這些犀利到令人脊背發(fā)麻的商業(yè)洞察...她忽然覺得這場被迫的職業(yè)選擇，倒成了人生意外的饋贈。
她點擊發(fā)送的瞬間，林晟的微信提示音就從走廊上響起。
言霜抬頭，透過玻璃門看見林晟正低頭查看手機，眉頭先是習慣性皺起，隨即舒展開來，嘴角浮現(xiàn)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。
"你這速度，"林晟推門進來，"我人還沒走到電梯，紀要就進郵箱了。"
言霜合上筆記本電腦，將散落的文件歸攏成一摞："知道您等著要，不敢耽誤。"
林晟劃動手機屏幕快速瀏覽文檔，指尖在某處停頓："連法務部提出的免責條款修正案都記錄得這么詳細？當時王城說話聲音壓得那么低..."
"我站在空調出風口下面，"言霜指了指會議室角落，"正好能聽見。"
她起身將椅子推回原位，"而且商總當時看了那個方向三次，說明是重要內容。"
林晟豎起大拇指，隨即點擊轉發(fā)鍵，將郵件發(fā)給商丘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