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
母親給在特殊單位工作的我打來電話,讓我去相親,說對方是江南市赫赫有名的建筑財團執(zhí)行總裁。
對方各方面條件都很優(yōu)秀,除了年輕有為外,在當?shù)厣探绺呛麸L喚雨的人物。
考慮到我的工作性質(zhì)需要保密,署里特意安排了輛普通國產(chǎn)車讓我低調(diào)出行。
我按約定時間到達天香樓,剛進大廳就被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攔住。
得知我預訂的包間被占后,她不屑地說:"在江南市,沒有周家點頭,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天香樓的包間!"
我強壓怒火,問她:"你是說周家在江南可以為所欲為?"
面對我的質(zhì)疑,對方愈發(fā)囂張。
"為所欲為怎么了?"
"告訴你,在江南市,就算老天下雨都得經(jīng)過周家同意,懂嗎?"
我沉默幾秒,掏出手機撥通了相親對象的電話。
"周先生,你們員工說江南市的規(guī)矩都由你們說了算?"
......
若非顧及母親的顏面,我根本不會打這個電話。
惹到督察署的人,可不是道歉就能了事的。
假如這位周總裁能妥善處理,我倒可以考慮大事化小。
"有事快說,我在開會。"
電話那頭傳來不耐煩的聲音。
"周總裁,建議您親自來一趟,否則事情可能會..."
話未說完,電話已經(jīng)掛斷。
我握著手機,一時無語。富豪都這么傲慢嗎?
目睹這一幕的女子笑得花枝亂顫:"原來是裝腔作勢啊,還以為多有能耐呢。"
"奉勸你一句,識相的趕緊走人,等周總發(fā)現(xiàn)有人冒充他的客人,你在江南市就待不下去了。"
她打量著我外地的口音和普通的衣著,眼中盡是不屑。
"這位小姐,咱們能不能講點道理?"
"分明是你們違約在先,現(xiàn)在倒打一耙,還有沒有職業(yè)操守了?"我指了指大廳的監(jiān)控探頭,"所有對話都有錄音錄像,你要繼續(xù)歪曲事實,我就投訴到底!"
提到投訴,她反而笑得更張狂了:"投訴?你去投?。】纯唇鲜杏心膫€部門敢管我們周家的事。"
說話間,一股濃烈的香水味撲面而來,其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酒氣。
我握緊了拳頭,目光逐漸銳利。
"你這么緊張,莫非是私下收了別人好處?"
這句話像是戳中了她的痛處,她猛地向前一步,用力推搡我的肩膀:"關(guān)你屁事!識相的就滾蛋!"
"再不走,信不信讓你走不出江南市!"
在督察署工作多年,我很少與這種蠻橫的人打交道,一時不知如何應對。
看著她囂張的模樣,我心中的火騰一下蹭上來:"分明是你們店大欺客,現(xiàn)在還倒打一耙,有沒有天理?"
這句話引起了大廳里等位客人的竊竊私語。
"天啊,她竟然敢頂撞劉總監(jiān),不要命了?"
"惹誰不好,偏偏惹到劉曉曉,她可是江南首富的千金!"
"外地人就是不懂規(guī)矩,在周家的地盤上還敢造次。"
聽著周圍的議論,劉曉曉愈發(fā)趾高氣昂:"賤人,竟敢頂嘴,活得不耐煩了!"
她的惡言惡語對我毫無影響,反而讓我覺得可笑:"劉總監(jiān)是吧,勸你說話注意分寸。"
"真要把我激怒了,誰都保不住你。"
"放你娘的狗屁!"
罵完還不解氣,她挽起袖子就要上前動手。
"怎么著?江南人講不過道理就動拳頭?"
劉曉曉連著幾次想要抓我,都被我巧妙避開。
"賤人,有種別躲!看我不撕爛你的嘴!"
她一邊追打一邊威脅,我只是不斷后退閃避。
倒不是害怕,而是臨行前署長的囑托還在耳邊。
"記住,你代表的是督察署的形象,不要輕易與地方人員發(fā)生肢體沖突。"
再說,我也不擅長這種小打小鬧。
我的訓練只教了一件事——如何一擊制敵。
見我始終不還手,劉曉曉以為我膽怯了,氣焰更盛,掄起手提包就砸過來。
就在此時,一個威嚴的聲音在大廳響起。
"都給我停下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