喑啞地討好著,“姐姐,再多點……”
還不忘添把火,“我昨天那么不乖,對姐姐亂齜牙,姐姐怎么可以就這么放過我?”
“我咬姐姐一口,姐姐最起碼要咬我十口才行啊。”
沒錯??!
桑柔瘋狂點頭,然后徹底放飛自我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*
深夜,陸津年猝然自噩夢中驚醒,下意識想要挺身坐起。
未曾想才剛動了動手,就被一記力道拽了回去。
他額發(fā)被冷汗浸濕,失焦的瞳孔逐漸恢復如常,卻仍然被黏稠的黑包裹。
緩了又緩,才舔舔發(fā)干的唇側臉望向身側。
桑柔正對著他,已經(jīng)換了舒適服帖的棉質睡裙,烏黑濃密的發(fā)散落在腦后,還有幾縷不聽話的,落在他耳廓。
有點癢。
陸津年不忍低低笑出聲,內(nèi)心的恐懼剎那間被擊碎,取而代之的是飽漲的滿足。
“姐姐。”他小聲叫她,“我想去喝水,可以嗎?”
桑柔微微蹙眉,呼吸聲短暫滯了滯,很快重新變得綿長。
陸津年仰首看看自己被皮帶捆在床頭的雙腕,懊悔不已地輕聲短嘆。
都怪他沒忍住,想要反撲回去跟姐姐復習,才會被拴起來的。
不然就不用這么麻煩了……
陸津年屏住一口氣,微微發(fā)力。
“啪——”
皮帶應聲斷裂。
他沒敢松氣,立時查看桑柔的反應,見她仍然安穩(wěn)睡著,這才小心起身。
斷裂的皮帶被神不知鬼不覺地順著窗外扔掉。
他去外間飲下整整一杯的涼水,又用冷水洗過臉,擦了脖子和胸膛,燥熱才勉強紓解。
重新回到里間,去衣柜深處摸到一條一模一樣的皮帶,脫鞋上床。
陸津年側身與桑柔面對面,湊近輕吻她的額心。
如夢囈般低聲喃喃:“我怎么會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呢,姐姐?”
“你想要永遠把掌控權攥在自己手上?!?/p>
“你討厭你媽媽,對嗎?也討厭那些騙她的男人,你還討厭全天下所有喜歡騙人的男人?!?/p>
“但我不會騙你的,姐姐?!?/p>
他眸中病態(tài)的癡迷與依戀洶涌地翻滾糾纏,停頓片刻后像模像樣地繼續(xù)道:“哦,你說皮帶???”
“你想掌控我,想要我聽話,我也乖乖被你拴住了,心甘情愿的。”
“所以,這怎么能叫騙呢,姐姐?”
“你很想用這樣的方式證明些什么對嗎?”
“真好。我好喜歡你這樣?!?/p>
他親昵地貼住她,漆黑的眼睫掃過她顯得別樣乖巧清純,甚至近乎圣潔的臉。
“姐姐永遠都不要和我裝乖,好不好?”
陸津年吻在她頸側,蓋住由他自己失控之下反咬回去的齒痕,吮吻道:“因為我已經(jīng)很不乖了,所以姐姐要經(jīng)常這樣‘懲罰’我,‘欺負’我。”
“要是心情變好了,我就帶你再去看看咱媽。”
“那樣姐姐就又會生氣了?對不對?”
“你生氣了,會更討厭全世界的男人,你甚至會在那幾天懶得跟他們說話?!?/p>
“但你不會推開我,會拉著我的手過馬路,帶我回家,會讓我跪下,還會疼我?!?/p>
說著說著,他忍不住再次亢奮起來,愉悅地低哼,“你真的好愛我啊,姐姐?!?/p>
“到底什么時候你才會認清呢……”
日有所思,夜有所夢。
白天才剛動了氣,晚上桑柔就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夢里,是現(xiàn)實跟穿進書中以后的諸多畫面,相互糅雜。
也像是詛咒一樣,她在同樣幼小的年紀問了桑蘭芝兩遍。
“媽媽,為什么別人都是跟爸爸姓,我跟媽媽姓呢?”
“我的爸爸去哪里了呢?”
桑蘭芝淡色云眉深深蹙起,嬌艷的眸很快便蒙上水霧,抱著桑柔哭著撒謊,“眠眠,爸爸只是有些不得已的原因,才暫時跟咱們分開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