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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猜,她不僅走了,她還恨死你了,恨不得你死,你還指望她回來?你做夢!”
林雅安的這句話,精準地射穿了傅承硯最后一道心理防線。
輕而易舉就能將他釘在原地。
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。
慢慢地,他想起了蘇稚簽下離婚協(xié)議時,蘇稚那雙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的眼睛。
還有家里空蕩蕩的衣帽間。
原來,那不是欲擒故縱。
那不是賭氣。
那是她,在用最殘忍的方式告訴他——
游戲結(jié)束了。
一種從未有過的、滅頂?shù)目只藕突诤蓿缤[一般,將他徹底淹沒。
他再也顧不上林雅安,瘋了一樣沖出酒吧,鉆進車里。
傅承硯拿出手機,顫抖著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,那是他最后的王牌,一個能動用全球情報網(wǎng)的號碼。
“給我查,不惜一切代價查蘇稚的下落!”
此刻,他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。
嗓音里帶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、近乎哀求的哭腔。
等待的時間,每一分每一秒,都像是地獄里的酷刑。
半個小時后,電話回了過來。
“傅總,查到了,蘇小姐在十天前,買了一張機票,她所乘坐的航班去了蘇黎世?!?/p>
說完,電話被掛斷了。
傅承硯握著手機,呆呆地坐在駕駛座上。
兩行滾燙的淚,毫無預(yù)兆地,從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眼中,決堤而下。
原來......她真的離開了他。
這邊痛苦懊悔,另一邊卻是不同的景象。
蘇黎世的空氣,清冽而自由。
飛機降落的那一刻,蘇稚深吸了一口氣,仿佛將過去兩年所有的壓抑與塵埃,都盡數(shù)吐出。
她來到了星光傳媒的歐洲總部。
這里,是她為自己鋪設(shè)的通往新生的第一塊基石。
三天后,星光傳媒的高層會議上,蘇稚以最大股東和新任CEO的身份,出現(xiàn)在所有人的面前。
她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裝,長發(fā)挽起,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精致的下頜線。
臉上是淡雅而得體的妝容,眼眸清澈且堅定。
“從今天起,我將全權(quán)負責星光傳媒在歐洲的所有業(yè)務(wù)。”她的聲音不大,卻擲地有聲,“我不管你們過去是誰的人,有什么樣的背景,在這里,我只看能力和結(jié)果?!?/p>
一場簡短的會議,蘇稚用最直接的方式,完成了權(quán)力的交接。
沒有絲毫拖泥帶水。
接下來的日子,她迅速整合了內(nèi)部資源,砍掉了數(shù)個虧損的項目。
有空也會去健身房揮灑汗水,或者坐在公寓的落地窗前,品著紅酒,復(fù)盤第二天的計劃。
她不再喝那些苦澀的中藥,不再計算著所謂的“排卵期”,更不再為了迎合任何人的喜好而委屈自己。
“現(xiàn)在的生活,真好?!碧K稚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輕輕笑了笑。
原來為自己而活,這樣幸福。
這段日子她會因為談成一個重要的項目而開懷大笑,也會在周末的清晨,素面朝天地去蘇黎世湖邊慢跑。
沒有傅承硯,她竟然活得更加開心。